庄重深呼吸了一下，这回他实在忍不住，侧过头看了迟雪阳一眼。
“你这是打听我的感情史？下一步是干什么？”
迟雪阳“啧”了下，“问你的，都是男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庄重淡淡回了句。
“连恋爱都没谈过？”迟雪阳讶异道：“那你初中时那个同学...”
他说到一半，注意到庄重的脸色有些变化，马上闭了嘴。
庄重知道迟雪阳应该是从他继父嘴里听到的这事，这也没什么，不过迟雪阳不是一向记性挺差吗，怎么这事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那个男同学自己主动亲我，不过我也没躲开。”庄重平静地说：“可能那个时候，我也想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
“哦。”迟雪阳若有所思。
车子开进了市区，迟雪阳看着庄重开的方向似乎是他学校那边，他偷偷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九点多。
如果赶一赶时间，庄重也能在熄灯前回到宿舍。
迟雪阳的心情有些矛盾起来。
费了这么大劲过来了，这就把庄重送回去吗？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这样结束怎么着感觉都有点亏。
迟雪阳挺喜欢庄重的，庄重这样的性格也对他胃口，之前两个人也不是没机会来一下，临门一脚的时候是迟雪阳退缩了。
他琢磨了半天，就在马上一个路口拐弯就到杨城大学的时候，突然开了口，“跟我去酒店吧。”
不管怎么样，迟雪阳只想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他想抱着庄重，多亲一会，多摸一会，再闻闻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他身上还有好多地方自己没碰过，如果这么回去，估计又要一宿睡不着。
那些事虽然以前没体验过，但这世上也挺多的，别人都能接受，他有什么不能的？
庄重猛地踩下刹车，把车子拐弯停到了路边。
“你说什么？”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看着迟雪阳的眼神多了些许炙热。
“我说，我想睡你。”迟雪阳痞气地对他挑了下眉。
“你知道我是...你可以？”庄重又问。
“嗯，无所谓了。”
“你今天没喝酒，清醒着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知道啊。”
庄重重重呼出一口气，难耐地解开了最上方领子的扣子，没再多说一句，把车子调了个头，向相反方向开去。
庄重带迟雪阳来到了一家最近的快捷酒店，酒店前台飞速地瞟了他俩一眼，见怪不怪地办好登记，给他们扔了张房卡。
二人上了电梯，沉默地走到房门前，刷卡进屋。
门关上那一瞬间，迟雪阳就把庄重按在了门上，嘴唇附上去和他交缠热吻。
屋子里一片漆黑，庄重一手搂着迟雪阳的腰，舌头和他纠缠着，另一只手把房卡插进门口的开关位置，一瞬间，屋内灯光亮了起来。
迟雪阳没管，他一边亲着庄重，一边上下其手开始脱他的上衣。
庄重配合着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衣服解下，胡乱扔到房间内的桌子上，又伸手去解迟雪阳的衣服扣子。
迟雪阳身上的肌肉也不小，可和庄重精壮的身板一比还是衬得秀气了一些。二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皮带扣掉在了地上，二人又摇头晃脑地狠狠亲了一会儿，庄重用力把迟雪阳按在房间里的床上。
两个个头不小的成年男人“咣当”在床上这么一倒，迟雪阳感觉整个床都晃了一下。
这里是他们临时找的小酒店，庄重在听迟雪阳说完那句话之后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分钟都多等不了，路过一家酒店就径直把车停到了门口，拉着迟雪阳走了进去。
倒在床上，庄重把迟雪阳压着继续亲，一边亲一边手往下一点点探。
“嗯...”迟雪阳嗓子里哼出声，“别特么往我肚子上戳着，疼死了...”
庄重吻咬着他的嘴唇，舌头一点点顺着他的脸到耳朵，“别急，循序渐进，你就躺着享受好了，等会肯定好好干你。”
“嗯...操，你他妈最好对得起你吹的牛逼。”迟雪阳被他亲的直迷糊，骂骂咧咧道。
庄重说自己是处男，迟雪阳现在有点不信，他太会挑逗人了，专挑人敏/感的地方下手。
迟雪阳敞开着，任由庄重摆弄。
庄重手指力度刚好，迟雪阳舒服地直哼，可哼声没出来，就被庄重用嘴堵了回去。
“舒服吗？”庄重看着迟雪阳半睁的眼睛，想起了那一夜。
“爽。”迟雪阳诚实地说，“庄重，我要快了。呃...”
庄重“嗯”一声，更加用力堵住他的嘴，迟雪阳“啊啊啊”的声音变成了“呜呜呜”。两分钟后，迟雪阳瘫软地放松了身体。
庄重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又低下头伏在了迟雪阳上方。
继续下半场。
迟雪阳本来已经歇下来的苗头，就这样又被庄重勾了起来。
“你他妈前/戏也太长了点吧？”迟雪阳的耐心马上快要到头了，他掐着庄重的胳膊，表达着自己的不悦：“给老子快点！小畜生！”
“这么急，那你说‘我想要’。”庄重手撑在他鬓边，笑着看着他说。
“操/你妈，”迟雪阳鼻子都快气喷血了，不过他一向不要脸，床/上两句骚话他手拿把掐，“我想要，我想要嘛~庄重，小庄同学，来啊！”
庄重脸色呆滞片刻，马上恶狠狠地再次咬上他的嘴和耳朵。
迟雪阳一边哼一边耍着浪，一口一个“小庄”喊得别提多欢，他脸上全是湿哒哒的口水，耳朵也里被庄重湿漉漉的舌头从里到外舔了个遍，直到迟雪阳被他舌头弄得直叽歪，满面潮红时，庄重的手伸到扔在椅子上的裤子兜里，拿出润滑剂。
酒店房间不算隔音，在这个屋子里隐约能听到隔壁的叫喊声还有床板砰砰碰撞的声音，此刻这淫/靡声在二人耳里听着像某种催化剂一样无比应景。迟雪阳感受着庄重的指尖，那种微妙的触感让他有些紧张。
“庄重，我他妈做了这么大牺牲，你他妈要是敢弄伤我，我肯定弄死你...听到没？”迟雪阳躺着大喘气，临门前这一脚让他更加心慌，只能骂庄重两句给自己底气。
“这会就别逞口舌之快了，你都任人宰割了，我的迟少。”庄重笑着起身，拿出套套用嘴撕开。“我要来了，你放松，亲我这...”
半晌后。
“啊啊啊！！！”
“庄重，我艹你妈！疼！！！”
庄重喘着粗气，按住迟雪阳胡乱在空中挥舞的手。
床板“咣咣咣”撞着墙，迟雪阳一边喊叫一边骂骂咧咧，“啊！庄重，我...操...你/爹，操...你祖宗...呃...”
庄重无数祖宗十八代被迟雪阳迟雪阳骂了个遍，十几分钟后，他也骂累了，那些不堪的咒骂被渐渐满足的哼声替代。
一室旖旎春光。
结束后，迟雪阳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瘫倒在枕头里，庄重起身从迟雪阳的口袋里拿出烟和火机点上，嘬了一口，然后送到了躺着的迟雪阳嘴里。
迟雪阳叼着烟，目光有些涣散地盯着天花板。
“怎么了？”庄重靠在床头，一把把他拽到了自己怀里，“破/处了，心里感慨着呢？”
“滚，”迟雪阳咬着烟白了他一眼，“我他妈以后算是完了。”
“怎么完了？我没让你爽？”
迟雪阳吸了口烟，惆怅的吐出白雾。
就是他妈让他爽了，他才觉得以后完了。
可惜上回他上庄重的时候自己失忆了，不然经历了刚才庄重对自己那不是人的泄欲，他多少现在心里还能平衡点。
“迟雪阳。”庄重手指卷起迟的一小缕粉色头发玩弄着，“要过十二点了。”
迟雪阳躺在他腿上瞟了他一眼，片刻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他一眼，“十二点，你生日在明天？”
“嗯。”庄重对他笑了下。
“呵。”迟雪阳咬着烟邪气地看着他，伸出手宠溺地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好吧，生日快乐，我的小庄同学。”
庄重微笑着和迟雪阳眼对眼看了半天，迟雪阳感觉脑袋下面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地在戳他的后脑勺。
“你他妈的...”迟雪阳脸色一阵白，“这么快缓过来了？”
“嗯，你缓好了没？”庄重把迟雪阳嘴里的烟拿下来，作势要把他身子翻过去。
“等等等...”迟雪阳阻止了他，“你他妈属牲口的啊？我今天刚破/处，能不能他妈让我多歇会？”
庄重闻言脸上失落了片刻，往下蹭了蹭身子躺在迟雪阳身边。
屋子内陷入了安静，二人看着头顶的灯。
迟雪阳心里非常复杂，到底是怎样的发展，两个月前刚见到庄重时他们还剑拔弩张的，这会已经酣畅淋漓地干完一炮躺在一张床上了。
世界真他妈奇妙。
灯光晃得眼花，迟雪阳偏过头看向身边庄重的侧脸。庄重的额头，眉眼，睫毛，鼻梁，嘴唇，下巴，每一处都生的无比精致，刚刚运动完，他身上的毛孔好像都舒展开来，透着好闻的味道。
迟雪阳的目光继续往下扫去，看着他滚动了一下的喉结，迟雪阳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俯身上前对着他的喉结咬了一口。
“呃...！”庄重吃痛地叫了一声，却没有推开迟雪阳，任由他尖尖的牙齿啃着自己的脖子。
咬了快有一分钟，迟雪阳才把庄重撒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庄重的喉结处紫了一大块，看着显眼又暧昧。
“给我标记上了？”庄重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脖子现在是什么样。
“不是，单纯的馋。”迟雪阳擦了擦嘴角说。
庄重轻笑了下，眉眼温和。
迟雪阳看着他，心说如果第一次见的时候你笑得这么乖，我也不可能看你那么不顺眼。
不过一切都是蝴蝶效应，如果没有庄重最初的不识好歹，他们现在也滚不到一起去。
折腾完了那么一遭，现下歇了半天，迟雪阳突然觉得有点饿了。他从中午到现在，就只喝了一瓶杨梅汁，吃了一口化掉的蛋糕。
他戳了戳庄重的胳膊，“出去吃点宵夜？”
“你饿了？”庄重起身，把迟雪阳的衣服拿来递给他，自己也开始套裤子，“想吃点什么？”
“附近随便看看吧，你陪我逛逛。”迟雪阳提起裤子，系着腰带弯着嘴角对庄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