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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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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明第四名这事在班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齐顺说,只论语数英的话,傅景明就是第一,他亏就亏在政史地三门,这还是他缺课半个多月的情况下。

这样下去,期末前三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被傅景明换掉,或者全被换掉。

叶茂茂有些激动地回头说:“明哥想不到你成绩这么好。”

他和时雨私下关系好,学着他叫哥,傅景明听了挺舒心的。

叶茂茂又说:“以后打压佟翔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这段时间可把我累死了,以后不能这么学了。”

赵元年踹了他一脚:“刚到手的第一名你就不能捂热一点,拱手就要送给别人。”

叶茂茂委屈地说:“我本来也不想当第一啊,就是不想佟翔那小子当第一。”

佟翔和五班的关系还是紧张,他以一己之力孤立整个五班,现在两方属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搭理谁的状态。

这次的运动会他也没参加,许晋去问了一嘴,他头也没抬直接拒绝了,意料之中的事情,也就许晋那个好脾气的班长还愿意问他一句。

佟翔考了第六,比起他努力的样子来说有些低了的名次,但是叶茂茂不敢放松,因为他知道佟翔和傅景明都是吃亏在文科科目上,头一次参加文科考试还不熟悉。

不过没事,傅景明也是理转文,所以用傅景明来压制佟翔,是个很稳妥的买卖,他安心和曹珂继续下起了五子棋。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赵元年考了第21名,果然和时雨说的一样,离20的误差不超过一名。

沈菀退步一名,考了35名,神奇的是,时雨进步了一名,考了34名,俩人一对总分,沈菀比时雨还高一分,这下难受的人又换成时雨了。

年级第一还是宋青山,比叶茂茂高了20多分,直接断层了。

傅景明想起自己那天说要抢他年级第一的话,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只论语数英的傅景明确实比他要高一分,但是宋青山六科分数都非常均衡,政史地都是最高分。

自己那点子分数还是靠人家大佬划的重点才考上的,不然以他漫无目的的背诵,估计还拿不到现在的分数。

第一门发下来的卷子是语文,傅景明把作文那块摆到赵元年面前:“如何,哥有没有告诉你哥的作文从来不会低于45。”

赵元年看着红笔写下的46笑了笑:“看来你不止嘴上能说。”

笔下功夫也挺好的。

傅景明知道他是说自己话痨,那也没办法,他就这么一个爱好。

而且他都尽量找叶茂茂和时雨来消耗说话量,和赵元年说的只是一点点,那一点点相当于没说,因此他拒绝被内涵,坚决不改。

傅景明又去看赵元年的试卷,他的字特别好看,一笔一划,字迹清晰,笔锋明显,赏心悦目,和他写字时候的声音一样令人舒适。

赵元年语文考了112,挺好的,每一个板块的得分都很均匀,除了诗词填空,只拿了一半的分数。

赵元年说他懒得背那些课文,反正也没几分,性价比不高,丢了就丢了。

傅景明说:“那些诗词背了不是只用来做这些题的,对你写作文,文言文都有帮助啊。”

这人连宋青山八百年前的作业都能背出来,正经课文确实懒得背,同理还是时雨和沈菀。

赵元年说:“差不多就行了,我这不考得挺好的吗。”

还行,只不过傅景明总觉得赵元年的水平不止于此,但是他没证据,而且应该没有人会主动考差吧,为得什么。

周二晚自习,万众瞩目的秋季运动会正式拉开序幕。

第一节晚自习是数学,数学老师姓张名疑,长相算是憨态可掬,开口说话却总是夹枪带棒。

他同时还带同一年级的一个理科班八班,一文一理,张老师一心向着八班,对五班是诸多不满。

不仅嫌弃五班平均分比不上八班,顺带嘲讽连同是文科班的四班也比不上,叶茂茂和曹珂私下没少吐槽他。

四班的数学是他们班主任林平带的,林平每天恨不得扎根在四班,每场早读都看,每晚晚自习都来,他们班数学再考不上去,纪勉就要发疯了。

反观五班,数学课是上一半被阴阳一半,成天不给好脸色看,五班人都有些厌学了。

张疑利用晚自习讲期中考试的卷子,这次五班难得出了一个傅景明一个满分,他照例是拿理科班做文章,诸如还得是理科班转来的底子好,来了文科班可以随意当大王。

傅景明懒得理他,虽然他考了满分,但因为现在有了文科生的身份,同样被瞧不起,也不知道文科班是怎么那位了,成天看不顺眼。

没什么大的过错,中途换授课老师也不太可能,五班人已经养成了自动忽略垃圾话的本领,有错就订正,没错就干自己的事,两方之间以一种微妙的平衡支撑着。

这次平衡的打破,在于第二天的运动会,大家心里期待了很久,不免躁动,张疑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地不安分因子,结合了一下实际,立刻推断出是运动会的缘故。

“都高二了,还成天想着玩,那么爱参加运动会是不是以后都要去学体育啊?”

“你们班数学本来就垫底,准备破罐子破摔,来混日子是吧?”

“都是我教的,你们怎么不和八班比比?两个平均分差那么多,你们是天生比人家蠢笨一些?”

“还是你们觉得自己是文科生,数学不学也无所谓?”

张疑在讲台上疯狂输出了十几分钟,整个班级鸦雀无声,任由他从前骂到后,谁也没抬头看他一眼。

傅景明觉得憋屈,五班是他这么多年待的班级氛围最好的一个,没有混日子的,没有调皮捣蛋的,无论学习成绩好坏,大家天天都乐呵呵,就一群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上一天学学一天习,学得好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好当下每一天,听话懂事又明理,团结同学尊重老师,都这样了还想他们怎么样?

张疑蹬鼻子上脸都快被文科生的祖坟给刨了,没一个人呛他,他还想说到什么程度?

傅景明其实没想出头,他就是单纯听不下去,张疑为人师表,但口无遮拦有违师德。

他刚想站起来说点什么,身旁的赵元年一把给他摁下了。

傅景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赵元年在纸条上写:“再等等。”

等什么?

赵元年只是摁着他的手,什么话也没说。

他们现在也没有讲话的机会,但凡发出点动静,张疑就有理由把人拎到讲台上公开批了。

赵元年的手心很热,覆在手背上,傅景明觉得有些怪怪的,一个人的体温源源不断地透过自己的皮肤,把他微凉的手背都捂热了。

他想要抽开手,大不了他什么都不说了就是了,赵元年、叶茂茂、许晋,哪一个人不比他更在乎五班,这会儿也轮不到他出头。

齐顺毫无征兆地推开门,对着讲台上唾沫横飞的张疑陪着笑脸:“张老师,在忙吗?刚好有件事找你。”

张疑看了一眼齐顺,犹豫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收起试卷就和齐顺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傅景明似乎看到了空气中所有人都长叹了一口气,这一晚上的折磨终于是结束了。

齐顺推开门的瞬间,赵元年的手就收回去了。

傅景明手背的温度随着空气一点一点蒸发殆尽,又恢复到有些凉的状态,他用自己的手心贴在手背上也是热的,但是好像没有赵元年的手心热。

过了会儿,他问赵元年:“你怎么知道齐顺要来?”

赵元年没回答他,反踢了一脚叶茂茂的椅子:“你就不能早点把人叫来。”

叶茂茂转过身的时候有些委屈:“我哪知道疑神疑鬼会发这么大火啊,万一他说两句就结束了,我把顺儿叫来,顺儿不是白跑一趟。

赵元年说:“他白跑一趟就当锻炼身体了,他要来晚点谁没忍住和张疑呛两句,事情闹得更大。”

傅景明在一旁听着,怎么觉得这话是在点他呢。

傅景明好奇叶茂茂是怎么把齐顺摇来的,叶茂茂直接拿出手机说:“给顺儿发微信啊。”

叶茂茂给齐顺的备注是顺风顺水顺心顺气的顺儿,很符合齐顺的人设。

他只发了一条:“速来!救命!“

齐顺紧跟后面回了一个好的。

傅景明估了一下时间,齐顺收到消息过来也就花了不到两分钟,从他办公室过来,得一路小跑,怪不得刚开门的时候圆脸红红的。

看来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全班估计都在憋着一口气等叶茂茂摇人过来救命。

傅景明问:“要是顺儿不在怎么办?忍到晚自习下课?”

叶茂茂说:“怎么可能,张疑再骂几句,我们班真要起义了。”

曹珂说:“关键时刻,只能牺牲一下茂茂了。“

傅景明看了他一眼。

曹珂做了一个倒下的姿势:“让叶茂茂装晕就行了,找个人把他送出去。这么一打岔,张疑也就算了。“

傅景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也行?“

牺牲会不会太大了?

叶茂茂说:“不行也得行,实在不行就叫顺儿把图图摇来。张疑也不总是这么发疯,这次肯定是八班没考好,真服了,八班没考好,拿我们五班撒气,造的什么孽。“

傅景明问赵元年:“张疑这样你们没和齐顺说吗?不对啊,他应该知道啊,知道了不管你们吗?也不是没管,刚还过来把人叫走了。但这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每回都靠摇人来解决吧,就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吗?你们一直这样被张疑骂吗?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赵元年看着他两片嘴皮子翻飞,呱呱呱说出一段话,忍不住笑了:“你就不能一次问我一个问题吗?“

傅景明愣住,继而又说:“我不!我就一口气问完!”

赵元年忍住笑说:“这事管不了,又不能把张疑换了,不换只能忍着。”

他又补了一句:“张疑不是有毛病,他就是看不上文科班,看不上文科班的人多了去了,和他们较真做什么。”

傅景明说:“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豁达的人。”

眼见赵元年的脸色变了变,傅景明心情大好。

赵元年说:“真是小气又记仇。”

傅景明挑了挑眉:“我就是小气又记仇,怎么着?你还想揍我?”

赵元年偏开头笑了:“不敢,怕你记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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