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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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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吕执风尘仆仆地赶到念悠宫。

吕乐丹正慵懒地躺在锦榻上吃着点心。

一听见父亲来了,她匆忙擦净嘴角的残渣,起身穿上鞋子,挺着孕肚迅速跑回床上,随手扯过一条巾帕盖在额头上,重新躺下。

远远看去,活脱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吕执走进屋内,脱下大氅,抖落一身白雪。

还没走近床边,一眼便看穿了吕乐丹装病的把戏。

但当着旁人的面,他也不好当场拆穿。于是挥挥手,遣退了宫女和随从,而后坐到吕乐丹对面的椅子上。

他将冰冷的双手凑近碳炉取暖,全身瞬间温暖了起来。

吕执看着吕乐丹,缓声说道:“昨日之事,为父听说了。”

吕乐丹微微睁眼,病恹恹地看着吕执,娇声娇气地哭诉:“爹爹,女儿昨日可被那沈玄欺负惨了,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替女儿讨回公道。”

“平日里,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怎么会被那别国女子欺负成这样?”

吕执了解自己的女儿。

吕乐丹虽是庶女,但自幼娇生惯养,平日里专横跋扈欺负人有了瘾性。能被人欺负,倒是她活了这十八年来的头一次。

但他吕执的女儿 ,又岂容别人欺负?

“要不是皇上突然出现,我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吕乐丹扒开额头上的巾帕,坐起来,也不装了,“女儿不管,爹爹一定要为女儿做……”

吕执一脸若有所思,面色凝重地抬手制止了吕乐丹的抱怨:“丹儿,爹怎会让你白白受这委屈?可现在,你我都莫要小瞧了沈玄。她如今得皇上庇护,背后还有灵焰国撑腰,咱们此事得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

吕乐丹一听,柳眉倒竖,不忿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议?爹爹,难道就任由她这般欺负我?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说着,吕乐丹眼眶泛红,似有泪水在眸中打转。

吕执叹了口气:“为父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只是当下形势复杂,高丞相那边又蠢蠢欲动,我们不能草率行事,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吕乐丹一听,情绪瞬间失控,带着哭腔叫嚷:“要等多久?之前高皇后在的时候,我在这宫里一直谨小慎微,本以为她死了就能安稳些,没想到来了个沈玄,还被她骑在了头上。爹爹,您要是再不出手,我在这宫里怕是要被人踩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巾帕用力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再说了,以爹爹在朝中的权势和手段,要杀一个沈玄,又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儿罢了!”

吕执一向溺爱吕乐丹,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可刚才一路走过来,也好好琢磨了一遍随从的话。

他向来运筹帷幄,差点为了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沈玄还不到杀的时候。

他起身走到床边,轻拍吕乐丹肩膀,安抚道:“丹儿莫急,爹自有谋划。只是当下朝堂局势复杂,高丞相那边小动作不断,咱们贸然行动,很容易落入他人圈套。”

吕乐丹眼神闪过一丝怨恨:“那高老头,一直与咱们作对,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好看!可爹爹,难道女儿就只能咽下这口气?那沈玄会不会抢了我皇太后的位置?”

“她一没子嗣,二没朝臣拥趸扶持,如何能轻易当皇太后?你莫要杞人忧天。”

正说着话,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名侍卫匆匆入内,单膝跪地禀报道:“王爷,家仆来报,刚才宫中使者前往府邸,说是皇上宣您明日入宫。”

吕执脸色微变,心中暗忖:皇上宣我入宫,莫非与此事有关?

他转头看向吕乐丹,叮嘱道:“丹儿,看来她们也坐不住了。你且安心养胎,这件事就交给爹爹了。”

……

自从在念悠宫把锦书带回来后,锦书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沈玄。

沈玄正伏案写方子,为着手给萧澜渊制作治疗寒毒的药丸做准备。锦书便在一旁侍候着。

而另一边,薛雨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支小木条,饶有兴致地逗弄着两只小猫。

一只是花卷,另一只自然是雪白的豆蔻。

据锦书所言,花卷常去找豆蔻玩,起初她还以为花卷没有主人,时常给花卷喂些剩菜剩饭。

所以当花卷听见锦书的哭声,才会毫不犹豫地从薛雨的怀抱中跳出,奔向念悠宫。

今一早,估摸着豆蔻跑出念悠宫就是找花卷去了。

说来,还是花卷救了锦书一命。

“这可真是因为一只猫掀起的一场惊涛骇浪啊!。”薛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明日我还是把它送回念悠宫吧,若被人知道吕太妃的猫在这里,就不好了。”

锦书点点头,觉得薛雨说得有道理,“太妃很喜爱豆蔻,一定还会派人在宫中寻找的。”

沈玄没说话,脑子不经意地想起和萧澜渊的对话。

一个坐拥天下,高高在上的女帝,居然被一个没有夫君的妃子如此轻视,真是可怜!

这时,门外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声,接着,大门被推开。

两只猫嗖地一下,全跳进薛雨的怀里。薛雨自己都很惊讶,她还真是一个吸猫体质。

凌霜带着一群人走向沈玄。

沈玄目光在凌霜脸上滑过,落在她身旁一个公公模样人的身上。

有些诧异,这不冷丁的来了一群人,是要干什么?

太监走到沈玄面前,恭敬地说道:“琰后娘娘,臣奉皇上之命,前来传旨。”

沈玄凝眸,“传旨?传什么旨?”她每天和萧澜渊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还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凌霜微微一怔,皇上传旨就传旨,这还有问传什么旨的?

“圣旨!”凌霜淡淡说道。

“哦。”沈玄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看了眼公公,“说吧!”

呃!公公看看凌霜,接旨之人向来要跪地接旨,可眼前这位琰后娘娘却毫无屈膝之意。

凌霜见过这位琰后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盛气凌人的样子。自然,一道圣旨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沈玄见公公迟疑,轻声催促:“还愣着做什么?说呀!”

公公定了定神,展开圣旨,朗声道:“传皇上旨意,琰后娘娘此前于掖庭幽居自省,今已悔悟。朕念及娘娘初入盛朝,特恩准娘娘移驾玄清宫。”

玄清宫?这是以她名字命名的寝宫?

难怪要传圣旨了,这不就是明摆着要赶她走嘛,搞这么大阵仗。还幽居自省?幽什么居?自什么省?她明明就是被人算计了的。

沈玄眼神狐疑地看向凌霜,“这真是皇上的旨意?”

她本不该质疑的,凌霜往那一站,就是皇上的意思。

“娘娘,请。”凌霜点点头,一句废话都没有,侧身,礼让沈玄先行。

沈玄款步向前,薛雨与锦书对视一眼,然后再看向凌霜。

凌霜只是头一点,跟在沈玄的身后。

……

玄清宫院内,站了一排宫女,为首的是一位公公。

尽管冷风如刀割面,他们额头上却沾满了汗,约莫是刚打理完这寝宫。

看见沈玄一众人走来,太监宫女们齐刷刷跪地,场面庄重。

“奴才周福,叩见琰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周福身材瘦小,声音却格外洪亮,眼神里透着精明与干练。

沈玄目光扫视一圈崭新的院落,对着周福手一 抬,“起来吧!”

周福刚起来,脚跟还未站稳,他身后的宫女们便依次脆生生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奴婢紫薇、百合、幽兰、金桂,叩见琰后娘娘。”

四个身着浅紫色宫装的宫女,规规矩矩地行礼,一个个长得宛若出水芙蓉。

沈玄抬手示意,“都起来吧,人多一次报全名字,我也记不住。各自先去忙着。

婢女退下,沈玄向周福勾勾手指,“你随本宫进来。”

周福连忙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沈玄缓缓步入玄清宫正殿,环顾了眼四周,脸上的表情顿时如莲花在春日绽放。

殿内装饰精美,器物华贵,处处彰显着皇家的气派,足以见得萧澜渊对自己的重视。

“娘娘,不知有何吩咐?”周福恭敬地垂首问道。

“这殿内虽好,但本宫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沈玄笑意盈盈地把目光从周福的脸转到凌霜,和她的目光对个正着,“你能否帮本宫问问陛下,本宫进宫时,被抄没的嫁妆是不是也该归还本宫了?”

周福一听这话,脚一抖,差点跪下。

他一个奴才,怎敢问皇上这些?

倒是凌霜听见沈玄的话,不觉得意外。如若皇上在此处,估摸着这女人还能说出更放肆的话来。

知道沈玄的话是对周福说的,可却是说给自己听的。凌霜说道:“琰后娘娘的话,凌霜一定会帮忙带到。”

沈玄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那去吧!本宫思乡情却,特别想念从家乡带来的那床绣有神兽的丝绸被褥,还有本宫的书和诗画。”

逐客令已下,凌霜抬起双手一揖:“凌霜这就去禀告圣上。”

沈玄看着凌霜的背影,嘴角勾了勾。既然萧澜渊要用这种方式赶自己出她的寝宫,那就别怪自己用这样的方式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凌霜退下后,她看着周福,指指光秃的桌面和空荡的庭院,“你再去弄些珍稀的奇花异草,和一些精巧的摆件来,把这宫殿装点得更别致些。”

“娘娘,这……”周福面露难色。

这宫墙院落的装点陈设皆是有定数和规制的,贸然增添奇花异草,所需的财力难以估量。况且她一个没见过琰帝的遗后,又不曾得宠,怎能提出这些要求?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

沈玄双眸凝视周福,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去。

周福腿一软,跪地说道:“奴才遵旨。”

沈玄嘴角上扬,“周福,本宫虽是先皇遗后,但也是后,你可懂?”

“奴才知罪。”周福身子微微颤抖,后悔自己的迟疑。这位琰后娘娘刚才对皇上的影卫都敢笑里藏刀,自己真不该有违抗之意。

“去吧。”沈玄收回目光,摇摆着身姿,转身坐到锦榻上。

“奴才告退。”周福擦了擦鬓角的汗,站起来退了出去。

沈玄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站在一旁的薛雨。

虽说萧澜渊为她安排了如此华贵的寝宫,可这般没商没量,擅自做主的安排,让沈玄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实在不是滋味。

她们怎么也算是相识一场,彼此有救命之恩。她刚才还在为萧澜渊被吕乐丹那般轻视而暗自心疼,满心以为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终于有了个能相互依靠,说些贴心话的人。

可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萧澜渊到底是一国之君,想的做的都不同寻常人。

沈玄终究还是气不过,冷不丁问薛雨:“你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我和她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几日,这样下逐客令,也太不讲情面了。”

薛雨听到这个问题,脊背一凉。

她十岁被卖入宫廷训练营,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便是永无止境的严苛训练。这些费脑子的问题,她可是一个都答不上来。

半晌薛雨才说:“薛雨只是一介武夫,实在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恰在此时,紫薇端着茶水走进来,她的目光仿若不经意地从薛雨脸上一掠而过,旋即微微欠身,轻声道:“奴婢紫薇,给娘娘奉茶。”

锦书见状,上前想接过紫薇手中的茶水,可紫薇却紧着手中的托盘不撒手。抬起双眸轻轻瞧了一眼锦书,竟好似宣示某种主权。

锦书被她这么一瞪,仿佛受惊,收回手,目光低垂。

这深宫高墙果然是处处藏钉,连做一个婢女都想争个高低。

沈玄看到这一幕心中虽了然于胸,却并未动怒,给了锦书勇气,柔声道:“锦书,把茶水端来给本宫。”

锦书诺了一声,接过紫薇手中的茶,端给沈玄。

沈玄接过茶杯,轻轻吹散热气,浅抿一口,问紫薇,“有桃花酥吗?本宫忽然有些想吃。”

紫薇急忙回应:“回娘娘,有,奴婢这就去取来。”

“嗯。”沈玄挥手示意紫薇退下,旋即抬眸看向薛雨,问道,“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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