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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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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坐回椅子上,指了指台上的白衣男子,那个叫吕什么来着?

方才店小二说得太快,她压根没记清那美男子的名字,她思索了片刻,实在想不起来,也不再往下想了,而是对薛雨说道:“我刚问的是,你家主子喜不喜欢那样的男子?”

薛雨听准了沈玄的话,没由来地打了一个隔,刚涌到喉咙间的话被自己压了回去。

女帝的情感喜好可是宫中秘事。

当年就因为有个不知死活的宫女私下嚼舌根,议论女帝的喜好之事,结果被发现后,整个宫女住处都被牵连,死了不少人。

所以,不可说,不可说!

沈玄不明白,薛雨为何谈到这话题时要变得如此惊慌失措,睨着薛雨,问道:“怎么了?就问问你家主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为何你要这般大的反应?莫不是你家主子已有心仪的男子了?”

“没……”薛雨慌忙抬起双手摆动,“没有,没有。属下跟随主子多年,还未见主子有过心仪的男子。只是,主子的私事,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可不敢随意议论。”

“她又不在,议论一下又何妨?”沈玄移了移凳子,靠近薛雨一些,“你看方才那公子,生得一表人才,又才华横溢,如此优秀的男子,你家主子应该会喜欢吧?”

薛雨又打了一个隔,扬起一个勉强的傻笑,“应该…… 是不喜欢吧!那男子看着确实出众,可主子挑选夫君,哪能只瞧样貌才华呀?家庭身世这些,可都得细细考量。再说了,就属下所知,主子似乎还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呢。”

“那可不行。”沈玄一脸的八卦,“你家主子也该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们是不是该替她琢磨琢磨,你说这女皇帝找的夫君叫什么?”

薛雨不假思索地回道:“叫皇夫。”

因为之前宫中也有人议论过这个话题,都在猜想女帝将来找个什么样的男子成婚,未来的帝婿又该如何称呼。

只是他们都不知,女帝这辈子都不会找男子成婚了。

“皇夫?”沈玄喃喃,阿渊确实该找皇夫了!

沈玄又望向台上的白衣男子,以男子的脉象来看,很有可能是千年难遇的纯阳体质。现在,就差问清他的生辰八字了。

但她,该找个怎样的借口去问那男子的生辰八字呢?

总不能到人家面前说:请问您生辰八字多少,我要替一位好友说亲?

薛雨瞧着沈玄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知道她还在揣摩着给女帝找夫君的事,便一颗一颗往嘴里塞花生米。希望这个琰后娘娘不要再问自己,有关女帝的婚配问题了。

不一会儿,小盘子里的花生米都见了底。薛雨瞧着别人桌上的点心不错,又嚷嚷着叫店小二上了好几份。

待她心满意足地塞了几口点心,菜也终于陆续上了桌。

那神仙鸡刚一端上来,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馋得薛雨迫不及待地要上手。

“娘娘,你还是别为主子的婚事操心了,赶紧填饱肚子才是。” 薛雨抓起一只鸡腿啃起来,还咕哝道,“嗯,真好吃。”

“好。”沈玄的肚子也是饿急了的,看着薛雨吃得那个香,自己夹过一块鸡翅吃起来。

“还有这个点心,甜而不腻,好吃。”薛雨一时忘了主仆有别,给沈玄夹了一块点心,放到沈玄的碗里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顿。

沈玄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笑着说了声谢谢,便夹起点心送进自己的嘴里。

薛雨看着沈玄吃下自己给她夹的点心,一脸的满足。

她和沈玄待久了,知道沈玄性子好相处,便一点都不拘谨。

在她心里,女帝的地位至高无上,一举一动皆带着令人敬畏的气场,那种威严让人不自觉地心生距离。

而沈玄不同,她就如春日里的暖阳,叫人温暖且舒心。

就像此刻,她能毫无顾忌地大快朵颐,无需时时刻刻谨小慎微,担心自己言行有失。若是在女帝面前,她恐怕连大气都不敢出。

薛雨咽下嘴里的鸡肉,又夹了一筷子的翡翠虾仁,边嚼边说:“娘娘,跟您在一块儿,我就觉得特放松。您不像主子,她总是冷冰冰的,一说话就让人紧张。和您在一起,我松快得都能多吃两碗饭呢。”

说着,薛雨还冲沈玄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被油汁染得发亮的门牙。

沈玄看着薛雨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居然连她家女帝都敢蛐蛐上了,不禁笑道:“你这张嘴,没少气你家主子吧?”

“不敢不敢,我在主子身边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薛雨忙不迭地摇头,“估摸着再过两年,我就同凌霜和莫冰那样,整张脸和性子都要变得冷冷冰冰的了。”

“呵呵,有可能。”这话沈玄倒是很赞同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这时,台上的诗词大赛已分出胜负。

一位老者走上台,接过吕泓羽手中的宣纸,清了清嗓子,高声诵读道:“秋空如洗月如钩,风拂寒林意未休。壮志凌云心似火,豪情逐梦韵长留。山川锦绣诗中绘,岁月峥嵘笔下收。且待明朝凌绝顶,笑看沧海起龙游。”

掌声响起,食客呐喊:“好诗,好诗啊!”

吕泓羽被喝彩声包围了起来。

他的诗词被当场装裱成卷轴挂于台上。

洁白的宣纸、雅致的锦绫,与那墨香四溢的诗句相得益彰,引得众人啧啧称赞。

沈玄抬头看向吕泓羽的字,双眸轻轻一凝。

常言道“字如其人”,吕泓羽看上去温润如玉,可他的字体却潇洒自如且气势磅礴,透着一股不羁的豪迈。

能写出这般字迹的人,可见他的内心必定是一个率真洒脱,至情至性的男子。

赢了便能在聚仙楼任意点菜,还可免单,不少在场的观众都想分一杯羹,和吕泓羽套近乎。吕泓羽也是来者不拒,让楼里的掌柜开了二楼的包间,一群人几乎是抬着他上了二楼。

薛雨鼓着腮帮子说道:“这么请客,估摸着聚仙楼的掌柜得哭。”

在薛雨身后看热闹的食客听到薛雨说的话,笑道:“小兄台,您有所不知,这位吕公子可不是喜欢占小便宜之人,他每次得魁首请的客,到结账时,都给掌柜留下一定金子。掌柜的亏不了。”

薛雨咽了咽嘴里的吃食,赞许道:“那这位公子的德行倒是不错。”

这般才貌双全,内外兼修的男子,着实不多见了。

沈玄微微叹了口气,看着那如玉般的翩翩公子就这样被推走了,竟觉得可惜了。可惜没问问人家的生辰八字。

咦~,她要不就壮着胆子,上去问问人家的生辰八字?

就这么想着,沈玄的身子已经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双眼看着二楼的梯子,就要跟上去。

薛雨嘴里刚塞进一块炙子酱骨,看着沈玄仿佛被人勾走了魂魄似的,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娘……主子……”

沈玄回过神,低头看了眼薛雨的手。

薛雨慌忙收回手,着急道:“您不会真的要上去找人家吧?”

沈玄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嗯。去问问他是谁家的公子,了解了解。”

“我说小主子,您别呀!”薛雨一着急,嘴里的碎肉、骨头全都喷了出来,她连擦都不擦就站起来说,“人家再好,您也得到时回去问问皇……主子的意思,您就这么上杆子说亲去了,到时候主子怪罪下来,会……”会死人的。

薛雨后面那几个字被自己咽了回去。

沈玄面色凝了凝。

薛雨这话说得也有道理,毕竟萧澜渊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随意看上一个男子就可以定下婚事的。

但,如若这男子可以替女帝解身上寒毒,那就不一样了。

可是这寻纯阳男子替女帝解毒之事,只有她和女帝知晓,她也不好对薛雨明说,只能当作闲外话聊聊了。

“我也不是一去问就能把你家主子的婚事定下来,你不用急成这样的。”

薛雨看着沈玄,一个劲地摇头:“别去……”真会死人的。

沈玄看着薛雨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她本是好意,希望女帝在解毒的过程中少些痛苦。可没想到却把薛雨吓成了这样。

难道是自己太着急了?

沈玄坐了下来,安抚薛雨道:“好,我不去就是了,你好好吃饭吧!”

……

翌日

天色有些暗沉,稀稀落落飘着零星雪花。

歌都城却是一片热闹景象,即便天寒地冻,集市上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沈玄似乎并不急于去探望采药农的家属,而是一大早,就带着薛雨穿梭在歌都城的大街小巷。购置了一些米面粮油,滋补药品,还有不少的御寒衣物。

直到,两人身上都挂满了东西,双手也几乎快要拿不动了,沈玄才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掏出钱袋递给薛雨,吩咐她去找一辆手推车来。

“早知道就把马车赶出来了。”薛雨低声嗫嚅着,透着一股懊恼劲儿,将手中的物品搁在地上。

早上出门时,沈玄同薛雨说要到集市买些东西,薛雨还问过沈玄,要不要把马车赶出来。可沈玄说的是,“就买些零碎的物件,拉着马车反倒不便。”

这下好了。薛雨看着一地的东西,心里哀嚎:这会儿还不是得去找车?

沈玄看着薛雨鬓角的几滴汗,笑道:“别抱怨,快去找辆车子来,这么些东西,靠咱俩的双手可抱不回客栈。”

薛雨捏着衣袖擦了擦汗,“哦”了一声,接过沈玄手里的钱袋。

转身刚走了几步,脑海中突然闪过出宫前女帝的叮嘱,让她务必寸步不离地跟着琰后。

她抬手挠挠后脑勺,转回身,又走到沈玄面前,憨憨地笑了声,小心问道:“娘娘,您真的会在这里等我吧?”

沈玄眉心轻拧,好似不明白薛雨此话的意思,反问道:“我不在这里等你,能去哪儿?”

“我…… 我就是有些担心……” 薛雨支吾着,神色扭捏,不好意思将心里头的话说出口。

她要跟丢了琰后,回宫后大概率人头不保。

“你是怕我趁机跑了?” 沈玄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薛雨的心思,不禁轻笑一声,揶揄道,“我连钱袋子都给你了,身无分文的,又能跑到哪里去?你呀,可不好学你家主子,对人一点信任都没有。”

薛雨被沈玄这么一说,赶忙尴尬地摇摇手,“没有的事,娘娘您误会了。我这就去,马上就去找个车子回来。”

沈玄看着薛雨走远,嘴角方才还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转头看向另一侧的临街店铺,一个白色的招牌幌子随风摇曳着,上面写着“仁心堂”三个字。

她摸了摸左手腕上紫檀镯子的玉面。

这只紫檀镯子,并非寻常之物,其上玉面暗藏着乾坤。

乍看之下,镯子表面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玉石,温润质朴,并不起眼。可若是将这块看似普通的玉从紫檀镯身取下,便是一块背面有着篆刻字体的玉牌。

沈玄将玉牌取下,挂在了脖颈上,看着那块悬有“仁心堂”三个字的招牌幌子走去。

可当她越靠近那里,她的脚步便越沉重,无数令她愧悔心痛的回忆涌上心头,每一段,都令她心痛如绞。

左脸颊蓦地一疼,沈玄下意识地抬手捂在自己的左脸上,仿佛那曾经的羞辱与疼痛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即便时间过了这么久,一旦想起那段记忆,仍能感受到父亲脸上当时那难以遏制的怒气,还有他在她脸上重重甩下的那一记耳光。

沈玄心跳加速,那些从父亲嘴里骂出的话,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钻入她的耳里,刺入她的四肢百骸。

“你不知廉耻,罔顾人伦,你罔顾人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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