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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鸠占的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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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吴明展示作品。

他飘飘然似乎冲破了什么围栏,忘乎所以的高兴。

吴明感到元心离他远了。

只有夜晚,元心属于他。

可是,那作品害元心高烧一阵,出冷汗一阵,冷热交替,泡在恒温水浴中才好受。

水面下,手腕白色开花的合成嫩黄的花苞,原是合着的花苞盛开白色蝴蝶兰,花梗永远绿色守护。

照这样交替开合也巧妙地遮住了腥红的血肉。

美是吴明做的温和的药膏不能比的。

人怎经得住日夜泡?

吴明通宵达旦为他侍疾,只想他好受些。

他恨他总把自己作弄出病来。

东宫。

鹰隼立在房梁上,一双鹰眼高高在上地俯视底下的人们。

“小‘久’,猜你会喜欢,孤特意找了出来,看看这些玩意儿有称心的没有,噢~当真是娘娘亲生的,爱不释手的都一样,贵妃娘娘的遗物,就交给小‘久’收好了!”

大病初愈的元心眼里留有迷茫,温存地看着哥哥,整个人温婉可爱。

/

“小‘久’,欸,听曲,看戏,喝茶,又翻书?你是老头子吗,好时光白白在这饭后茶点里浪费了,生活得忒闷……小‘久’,孤请你赏花酒,看歌舞怎么样?去嘛。”

“梨园能演,哥哥想看哪种歌舞?”

“哪种都不想,孤在外面落俗,早欣赏不来自诩高雅的古板情调,孤带你出宫看市井可风趣了。”

元折从坐椅上拉起他来,傍晚两人出了宫,上花楼,元心在这里看到了好些大臣。

雕栏过道,黄昏从镂空的间隙照入行走间。

元心叫吴明快看。

吴明看着他的笑,一动不动的,余光回应元心:他看见了……光嘛。

楼内大臣看到元心来了,生硬的板正坐姿,过后又放松下来吃酒,不时想进来的这朵白莲。

偏常客元折,带元心往他们那去,他们放下酒杯,一身子酒气,不得体的装扮,说着得体的话。

元心沉默地看着陪酒的小姐,女子身上的胭脂香冲离了男人们发恶的酒气。

他不自觉地靠近姑娘。

姑娘轻拨发辫,笑盈盈的,脸上有酒窝。

胖乎乎的白手将发丝抚于耳后,哦,掉落。

姑娘笑着推酒,又夹起萝卜就酒吃,人同那不安分的头发一样,变动。

元心看着耳坠子上摇晃的红玉珠子,陷入沉思。

元折自然看在了眼里。

元折带他去到安静的雅阁,为他沏温茶。元折还不想吓跑了他。

喝着茶的元心透过窗子看下面大堂热闹的食客。一坐坐了好久。

吹了半宿的风,可把吴明急坏了!

他受寒又生病了,气色一日淡一日。

可在花楼,元心如红莲赤练,志不同的大臣也偷偷去看他,好像他才是此间的花魁。

元折终是步步折下元心的仙羽。

他要在满朝文武面前摘下元心的“真面目”。

“嘘,该你伺候的主跑了,可不能再发出声音。”元折戏弄没送出手的红玉。

“奴忍不住……爷……轻饶命。”

红玉姑娘的酒窝此刻像伤口一样深深撕裂。

门外。

男男女女听着王爷出去后,房门大敞,隔着屏风的房间总有异响。

原来王爷并非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是红莲。

穿过寻欢作乐的场所,吴明挟抱着浑身是火的元心回家,“你想要女人吗?”

他感觉元心像融化的水总往下滑。

“你帮帮我,我娶你。”

元心,像掉入群狼虎伺中的羔羊,惹人觊觎。

那些人终于出手了吗?

身体散发着不是属于他的异香,身子越来越烫,触碰时,一双含水的眼,看的人感到比他还烫的诱惑。

“他不清醒,你也糊涂了,脏东西!”吴明推开看诊一副被噬了心动情的太医。

他怎么敢碰他呢?

*

宫里只有哥哥让他好过。

不少谏官为他自甘堕落的行为谏言。

——“言言悦耳,事事快心,便把此生埋在鸩毒中矣。”

——“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

——“平平淡淡才是真。”

“吴明!那些老顽固是不是只想看人行将就木,不得有活人气息。特别是位高权重者,更要有众生的苦相,民生社稷不离口,才安他们的心。”

吴明不懂其它,他佛信奉清心寡欲:

“平淡的日子并非就是苦。”

“你不看好我?”

“我怕王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能看住你就好了!”

“好啊你,好啊。”

“我。说错了。”

*

元折送了一排女弟子到清心宫,一一给元心分析这些女子都有那些地方像那个人。

“像谁?”

他记不住她们拼凑起来的样貌。

“哈哈哈哈,往日不可追,小‘久’这么快忘了‘筠竹’?瞧瞧这眉毛,这眼睛……还有这耳根。”

元折在女弟子们间走动。

“突然提起他干嘛,他是哥哥的人?”

“谈不上是谁的人,死都死了。”

“哥哥弄错了,筠竹怎么会死?”

元心心里空落落的,约好见信立回,他总不见信,怎么办?

他压根去不了幽乐谷!

这时,元折又送个人来。

蒙面一撤,元心惊讶于此人的样貌,与气度。

元折见多少遍都不适应。

元折一愁眉,那人立刻换了幅神态。像极了父皇的人收敛住霸气便哪哪都不对。

元心看着元折,元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同理他的兴奋。

“哦,好端端的人自然不会死,是孤杀了她,但是是九弟你害死她的。”

“九弟很惜命呀,她要是怀了世子,孤本不会杀她。也不会在这听,长着阿清的嘴说蠢话!”

元折答应阿清不对元心动手,可是给他们皇室留下血脉,之后,他照样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怀不了和你皇兄一模一样的孤侄。”

“送个‘父皇’给你能有多大的用,你长得像娘娘又有多少用?小阿清永远存在不了。女人不上,男人呢?孤对你两交.媾不感兴趣。”

元折的癫言癫语,在清心宫回荡。殿堂充满作呕的气流。

是“小九”,九王爷,“九弟”。不是“小久”,久久平安。

翌日朝堂,元心假手他人的“罪己诏”定了他所“犯”的罪行。

最大莫过于弃民于水火贪晌游玩,被废黜摄政之位。

皇上亲政。

没关系,早还给然儿,居心中正,毁誉由他。

名誉,这东西不值一分钱。

这一切和他元心有什么关系。

他被从清心宫打回篱院。

并是所有人都知道元心落脚的篱院在哪。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元折要当太上皇,因为皇上是他儿子。

大家在“讨论”皇上的身世清白时。

元折置办清心宫,有规有矩,更是连身后葬在哪座皇陵都定妥了。

他说:

“太上皇有一位足够了,朕生同阿清住同殿,没了同阿清同穴。”

说得像是马上会进棺材似的。

元折常来找他麻烦,他受相隔百里处的行刺被迫停步。

是元清设的保护机制。

元折呵斥:

“这一周的玉兰树,是阿清特意给你添堵的吧,阿清也没有多爱你嘛。顾玉兰好啊。”

元折的话伤不了元心,只是听见“顾”字,元心顾不得不忧思。

他不为他的痛苦断言,像空气挥之不去共呼吸十多年了,它杀不死他,何必深究?

浅浅的皮肤下让整个生命存在的物质,元心分出来想看:“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吴明不觉得漂亮吗?”

“我拿给你好吗?”

“一样的,感觉好点了吗?”

吴明割伤手背。血静淌,伤口乌紫。元心摇头看着吴明。

不,不对,不漂亮,不是,是因为他人的血映照的是他的腌脏。

元心碰掉花瓶,尖锐的武器触手可得。

吴明强势掉换与元心的位置。

吴明的伤势还在流血,吴明捡起利刃,他再也不想见到吴明了。

元心心痛昏了过去。

吴明接住他,盯着虚弱惨白的人,半晌才动手处理吓人的伤口。

元心可是扼住致命伤口跟他闹。

是药,是这药,这药是对的,能治他。

竟也不懂为何治得全,像他们有药隐,元心常常觉得不快乐才正常,痛上瘾。

但像中上上签一样没有隐痛的自己,忘我地高兴。

擦破皮的伤口第二天结成小口的痂,元心懒洋洋地还没跟吴明对视,吴明就移开了视线。

忍不住查“忘年”的功效。

他知道他的病,有时会划伤吴明,真想一了百了。

他找御医分解药丸里的材料。

御医跟他说了各味药材的效力,但不清楚合在一起的功效。

他找书查。

一份治蛊的药方:

每年农历五月初取初生的桃子一个,把它的皮碾成细末,份量是二钱。另用盘蝥末一钱,先用麦麸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钱,将这三味药用米汤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枣核一样大的丸子,中蛊的人只要用米汤吞服这种药丸一个,就会药到毒除。[44]

与它极其相似。

植物给的节省多了,元心只需用每年的初生桃子皮碾成细末覆裹,另往年夏季的冰雹化成水吞服这种药丸,就会好。

花揪树说过冰雹水要六月内的,难道他要在往年立秋前夕收冰雹,今年立春凌晨喝凉水,总为过期水。

怎么也不对。

好,拿到新鲜水了,他又上哪找今年立春后面几个月才有的初生桃?

无厘。

他知道他的病,有时会划伤吴明,他想麻木知觉换取一丝安慰。

他怕身体上的疼,尽管心痛麻了。

他选了不疼的法子,他用冰冻僵耳朵,拿火烤过的绣花针穿了左一右二的耳洞,大家闺秀一半的数量。

被国师注意到的时候,元心歪头不知所措。

茶叶梗清香幽眠,渐淡。

现在他取下茶叶梗,将娘亲首饰盒中的耳饰换个遍。

透明淡黄,无论在蜡烛光,阳光,自然光下都耀眼。

国师的葫芦(护禄)放在一边,他选择了野生甘菊,同是金子。

/“王爷是用‘他’来描述那个人的。”

“对呀!”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他。”

“国师将第三人称单数排除了,‘那个人’又不会是复数第三人称,国师?莫非是你?”

国师不言而喻地笑。

元心哇哦,恍然大悟:“国师的招牌,我也立得起来了呢!”

“嗯。”/

元心对着镜中漂亮的人儿嫣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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