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对字母游戏有研究吗?”
陆临歧拿起一双崭新的皮质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
剪刀的冷光划过银色弧度,粗暴地削开健硕男人身上不菲的西装,剪刀尖端划过锻炼得当的结实胸口,陆临歧看都不看,冰凉的剪刀顺着一路向下,蹭过男人的腹股沟,激起一阵剧烈战栗。
“等我出去...”秦骁的声音嘶哑的可怕,抓住陆临歧的马丁靴,手背绷起青筋威胁道,“你会后悔今天,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
陆临歧故意把剪刀贴在对方肌肤上,“咔哒”咬断了真皮腰带。
秦骁灼热的躯体明显一颤,哪怕药效烧的神志昏沉,本能还是作出反应。
“你确定要冲我撒气?”
衣服被剪得破破烂烂,健硕的男人躺在地上,姿势相当狼狈,陆临歧追求效率地动剪刀,至于躺在破布中的男人屈辱形象——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陆临歧从男人衣服里拿出手机,地上的秦骁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牵住,还没反应过来,陆临歧就用他的手指解开了手机的指纹锁。
充斥着露骨短信的“罪证”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秦骁混沌的思维才骤然清明,手机屏幕上不堪入目的信息都是发给眼前的人——陆临歧。
“你用AI伪装我的这些照片,目的是什么?”
秦骁粗喘着撑着地想爬起来,后腰突然一痛。
“啪!”
鞭子发出破风声,狠狠抽在他的后背上,很快留下火辣辣的疼痛。
“下作。”鞭梢撕开空气的锐响中,陆临歧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刚抓住陆临歧的小腿,又被鞭子抽在侧腰,秦骁忍不住缩了缩身体,也是借此机会隐藏自己的生理反应。
该死的药……他居然被陆临歧抽到忍不住想……
“很遗憾,虽然不知道你惹了谁被丢到我这儿。”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光线,陆临歧的五官模糊不清,唯有黑眸中心吸光一样亮着两点。
“但你也确实让人反胃。”
秦骁忍不住地,往声源方向又靠近了一点。
都是药物的作用,他把这一切归咎于药性发作,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企图维护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
“我本来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
鞭子绕过几圈抬起他的下巴,秦骁避无可避,正对陆临歧那张艳丽的面孔。
“我帮你缓解药效,你只需要接受,而不是对抗。”
秦骁胆大包天地,突然咬住黑色皮革,死死不松口。
侧脸被温暖的手“抚”过,陆临歧冷着脸看了会手指上的牙印,夺走秦骁口中的手套,抽了下他的脸:
“我不养狗,看来就该用疼让你长长记性。”
“你长这样,就是活该躺下被……”
秦骁话音未落,凌厉的鞭子暴雨一样抽在身上,陆临歧很冷静,精准地落在对方大腿外侧,肌肉较多的地方——尽可能刺激神经末梢又不会造成实质伤害。
偏偏他娴熟的手法让秦骁在剧痛中嫉妒到发疯——他来拍卖会是谈生意需要,陆临歧呢?他为什么手法这么娴熟?
系统提醒秦骁的恶意值迅速升高,这并没有让陆临歧心生警惕,毕竟他把人当沙包抽,不恨死他才怪了。
因此,他转身去拿酒杯时,没有防备地被地上的男人扑到床上。
“滚。”
秦骁学过系统的格斗,陆临歧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被健硕的躯体重重压进床榻,床铺太柔柔软,他整个身子仿佛都被被子裹住,带着炽热的酒气的唇舌席卷而来,吻像雨点一样落在脸上,甚至有几个擦过了他的唇角。
陆临歧用手肘捣男人的小腹,却被反制住关节——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能制止这个男人,秦骁舔上梦寐以求的嘴唇。
陆临歧被男人的气息熏得想吐,当湿热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时狠狠地咬上去,血腥味在嘴里漫开,让他更恶心了。
“发情的畜生!”
秦骁的舌头上被留下一个带着牙印的血口,他抹去血丝,眼底发红,躯体上全是鞭痕,整个人狼狈不堪,表情却春风得意。
“谢谢……”
陆临歧还在思考如何对付男人,就感觉到对方恶劣的挑衅。
总是鄙夷看着人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陆临歧忽然展开个艳丽的笑,秦骁着魔一般轻轻抚摸他眼下:
“你的痣…”
“精虫上脑的蠢货。”
这句话说得很轻,就像情人之间暧昧的低语,秦骁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阵剧痛骤然从后背炸开。
“噗嗤——”
锋利的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血腥气瞬间爆裂开来,陆临歧平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脑海里系统的尖叫。
“陆临歧!”
“哦?”他在意识里轻笑,“这孩子总算断奶了,第一次喊我大名。”
陆临歧安慰系统。
温热的血液如同蜿蜒的蛇,顺着床单向他爬来。就在即将触碰到他衣角时,秦骁被一股暴虐的力量狠狠掼到墙上。床的正中间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遮瑕被秦骁抹掉露出泪痣,侧过脸看来时就像文艺片男主一样破碎可怜,和屋内的血腥气形成鲜明对比。
陆知夏扔开带血的手术刀,前一秒还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后一秒就悲痛欲绝地扑到床上。
“哥……”
这一声呼唤破碎得不成样子。陆知夏颤抖着爬到人身边,神经质地检查着陆临歧的每一寸肌肤。他捧起那只苍白的手时,指尖都在痉挛,仿佛在确认这具身体是否还完整。
陆临歧任由他动作,刚刚的愤怒还留着心口,因此被捧起手时,他忽然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陆知夏的脸——轻佻又危险。
陆知夏整个人僵住了,被扇过的侧脸迅速泛起红晕,整个人像熟了一样,捧着侧脸不知所措地看他。
“送他去医院,”陆临歧淡淡道,“不然人要死了。”
“让他死……”陆知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听话,”陆临歧知道对方心里有鬼,突然揪住他的领带,猛地将人拽到眼前,“送他去医院,之后再谈你跟踪我的事。”
陆知夏猝不及防被拉得踉跄,双臂撑在陆临歧身侧。这个距离能看清哥哥睫毛投下的阴影,能闻到他衣领间残留的香水味——和另一个男人的血腥气混在一起,让他胃部痉挛。
枕上散开的黑发如同鸦羽,衬得陆临歧像一尊易碎的瓷器。
陆知夏看着对方冷淡的表情,动了动喉结,忍无可忍地低下头,隔着衬衫在哥哥的锁骨上印下克制的一吻。
“好。”
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试图忽略对方游刃有余的眼神。
陆临歧一开始就在故意引他出来,这个认知让陆知夏既痛苦又兴奋,像饮下一杯带着玻璃渣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