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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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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旖无奈笑笑,宝宝生气了,便再次尝试后才捉住他。

手腕被抓的蒋商鉴似乎流露出一丝怯意,垂眸认真道:“明天要记得过来。”

倪旖准确捕捉那一瞬间反常,温柔摸摸他刚蹦出小青茬脸颊:“好的宝宝。”

蒋商鉴脸颊绯红。

“宝宝最乖啦。”

“宝宝不难过,我明天一定来接你。”

“宝宝最棒啦!”

“你是不是最乖的宝宝?”

倪旖一套丝滑连招就出来了。

妃子嗤笑,表情很不屑,这是什么奇葩哄人方式?难道是儿童心理学吗?男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吃这一套?一听就假得不行。

蒋商鉴乖乖点头:“是!我是最乖的!!!!”

“……”妃子莫名就酸酸的,白眼,“切——,这只对幼稚的小男生有用,对我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来说,毫无作用。”

倪旖这边哄完蒋商鉴,满脸笑意对着妃子,甜甜道:“真的吗?超级喜欢成熟稳重的小哥哥,真的好羡慕你的女朋友呀,能跟你在一起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了呀,你是最棒的宝宝,最棒的男人。”

“是嘛是嘛?”妃子一丁点没思考,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嘴角比AK还难压。

“哝——”倪旖满脸骄,戏耍到妃子哥。

蒋商鉴白眼送给二位。

妃子瞬间冷脸,嘟囔:“经历过女性欺骗的我,无论女孩子再说些什么,我都不会为她所动的,哼!”

“哥哥肯定是太善良啦才会被我骗到的,对不对嘛?哝——,奖励一颗菠萝味糖果,以后还会很善良的很善良的,对不对?”

倪旖从兜里掏出一颗澄澈明亮黄的小冰晶糖果,手掌心浅浅蜷缩着,太会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稍微撒撒娇就把他们钓成翘嘴。

“对!!!!”妃子瞬间丧失理智。

“……”蒋商鉴在一边跟烟囱似的咕噜咕噜都快冒烟。

“我家最乖的宝宝当然也有一颗呢。”倪旖察觉蒋商鉴表情狰狞,瞬间掏出个草莓糖果给他剥开。

正要喂到他嘴巴里,就见蒋商鉴一个劲儿躲避。

蒋商鉴在吃醋,倪旖边叹息将那颗糖果含在嘴巴里,膝盖自然垫在他两腿间隙处,捏他下巴嘴对嘴喂过去,他总算不躲。

“……”妃子瞬间觉得自己嘴巴里的菠萝味糖果一点都不香。

“我走啦,宝宝。”倪旖说罢,又亲了一口蒋商鉴嘴巴,赶紧跑,再不跑蒋商鉴整幺蛾子她就走不开了。

“你这思想就很落伍,恋爱又不是连体婴,你得给人自由。”妃子横手机就开始抽卡,将手机屏幕往那边横放,“你运气好,帮我抽一轮,我没伊内斯。”

“不干,我干嘛把运气用来帮你抽明日方舟,走开。”蒋商鉴郁闷得要死。

“那留着,等回去骗骗海星。”妃子把手机收回来,滑动界面,看到微信联系人名称时瞬间眉飞色舞,“呕吼,我也有约了,午餐你自己吃吧。”

“你别走啊。”蒋商鉴好难受,横七八竖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满脸死相。

“现在需要我了?我真得走,许和隋约我吃烧烤,海边呢,散个小步,拉拉小手,接个小嘴儿,真舒坦。”妃子这就开始幻想美好生活了。

“那你跟倪旖的表姐在一起话,我得喊你姐夫?”蒋商鉴揉揉脑袋,精神紧绷太久,早上倪旖一来瞬间松弛,现在精力不够,困倦得厉害,眼皮都在打架。

“你还不愿意?本来就是你哥,你就该喊,整天妃子妃子的,你是皇帝?都被海星他们带坏了。”妃子这下就开始摆谱,眉毛一挑,那就叫一个得瑟。

“妃子——”蒋商鉴刚要说话就被他打断。

“请叫我大哥,毕竟比你大八岁,大一时刚见面叫得别提多甜,这时候老油条似的,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妃子捂着胸口,一个劲叫唤别提装得多假。

“你赶紧滚,把门带上。”蒋商鉴十分嫌弃,抬脚踹他腿,随后撑着胳膊肘起身,踉踉跄跄往前走,脸着枕头,倒在病床上就这么昏睡过去。

妃子把手机揣兜里,起来给他盖好被子,就直愣愣坐在床沿边:“商商啊,真羡慕你初恋就能水到渠成,倪旖人不错,你别老疑神疑鬼的。”

“滚!”蒋商鉴朦朦胧胧还不忘记骂人。

妃子拍拍他肩膀,难得沉默一会儿,认真问:“我觉得我现在工作的动力已经降低了,可是对金钱的向往依旧是很高的,我是个烂人。”

“那为什么对我显示你的烂人本质呢?”蒋商鉴虽说懒得搭理,可是别人都跟他说话了,也不好意思不回复。

“因为你居然敢对小富婆如此出言不逊,好敢哦。”妃子叹息一声,随后抬起手摸摸发痒的脑袋,“我觉得我不那么喜欢许和隋,但特喜欢她的钱,还有她国家烟草局稽查员的身份,有编制,哪个七大姑八大姨不爱呢?”

“那你应该跟海星探讨,我又不懂啊。”蒋商鉴着实不想把喜欢倪旖变成喜欢倪旖某一样常人难以获得的东西。

“我才不会从海星那个烂人身上寻找优越感呢,显得我更烂了。”妃子有点疲倦其实,语气淡淡的,顺手给蒋商鉴倒杯热水放凉。

“你赶紧滚!”蒋商鉴都怀疑自己朋友咋都是烂人,感觉他也快烂掉了。

“我不滚,等会儿还有蟹黄面,鱼子酱寿司,我走了多亏,睡吧睡吧。”妃子给他搭盖被子完毕就跟抽了下线的熟虾似的摸着手机打Dota。

“滚吧你,你打游戏老是冒脏话,我睡不着。”蒋商鉴叹息。

“滚不了一点,你都不知道我吃食堂都快死掉,”妃子白眼,随后幽怨,“吃了块鸭肉,腥臭无比,恶心坏了,赶紧刨两口饭,刨出个蟑螂。遂让食堂阿姨换一碗,阿姨饱含歉意的打了满满一碗肉,吃两口,牙缝里扯出根钢丝。”

“……”蒋商鉴脚小心踹他一脚,微蹙眉,“食堂没那么糟糕,你就瞎说,我每天吃食堂这好些年就在菠菜里吃出过一个硬币而已。”

“睡吧你,”妃子懒得在说话,只是不经意嘟囔,“跟你待了几天,真是饿的我裤衩都大了,你老婆加餐我还得滚嘛?”

“你嘴巴把点门好吧,倪旖不知道会不会厌恶这称呼。”蒋商鉴虽是这样说,但嘴角那一抹笑意掩盖都掩盖不住,都能把地球翘起来的那种力度。

“她玩得花,才不会在意。”妃子瞧这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模样。

“才不是呢。”蒋商鉴连辩解起来都显得有点心虚,脑袋枕在枕头上,越发沉重,昨晚没睡,现在昏昏沉沉。

“顺便一提,这个小登泡过的妞,一个个全都是庸脂俗粉,毫无高级审美,但我是个俗人,也无一例外感觉她们都很漂亮和性感……”妃子幽幽道。

“哈?”蒋商鉴表情略显疑惑,缓慢抬眸。

“我跟她聊天,让推荐大美女给我认识,一个个都是金发大波妹,她在国外的同学朋友,都是她的妞。”妃子说罢随意鼓捣起手机图册来,在蒋商鉴面前摆弄那一张张倪旖和大美女的合照,就见蒋商鉴脸色越来越黑。

蒋商鉴给一白眼,随后望向窗外,他在想,差距怎么慢慢缩减,也许不能成为最好的人,但是能试着成为最好的自己。

很明显,有很多方面,蒋商鉴跟倪旖有巨大差异,但这几乎很难改变,所以他只能再努力一把,虽然不能成为最配她的人,但是要成为最好的自己来配倪旖。

“哎,你东西我给收拾收拾,明天就能立马走。”妃子闲来无聊,自己的饭还没到,只能想着找点事情做,摸一摸床被单上面的褶皱,慢慢抚平。

“不用。”蒋商鉴蹙眉打断。

“哈?”妃子好意被拒绝,心脏有点痛。

“明天倪旖过来帮我收。”蒋商鉴叹息,他真的好难受,那种无力感袭来。

“你好心机,人大小姐过来给你收衣服,你脸真大,还想多拖延时间和她在一起,商商也不是很单纯嘛。”妃子看出他眼里幽邃的寒意,刻意说笑话逗他高兴。

“才不是,你笨手笨脚,别把我衣裳撕了。”蒋商鉴再没搭理他。

“我得多大劲儿啊?”妃子嘟囔道,还一边玩矿泉水瓶,随后一个大胆想法,慢慢举到脑袋上,缓慢找个平衡点,直接将那塑料瓶顶在头颅顶端,小心翼翼松开手,随后瞳孔放大,用气音震惊道:“商宝,商宝,看,看,快看,快看,我牛不牛逼?”

“哎呦,你滚——”

矿泉水瓶在窗台上滚出半圈,妃子的笑声卡在空调外机的轰鸣里。

蒋商鉴抬头正撞见他指节发白地攥着手机,嘴角还保持着调侃的弧度,睫毛却在下垂的阴影里颤得厉害。

霓虹灯碎在雨里。

蒋商鉴隔着病房玻璃看妃子,他正把手机贴在耳边,指节攥得发白。

走廊顶灯在他脸上切出半明半暗的裂痕,像块被摔碎的釉面瓷砖。

“喂?我这儿信号不好……”妃子突然笑出声,尾音却颤得厉害。

他转身用肩膀抵住窗框,指甲在玻璃上划出细长水痕。

蒋商鉴看见妃子左手在抖。

烟灰簌簌落在病号服上,烫出密密麻麻的焦痕。

电话那头传来机械女声报电子账单的杂音。

妃子突然把烟按灭在掌心,皮肉灼烧的滋滋声让蒋商鉴胃袋翻涌。

“哭算个屁,你当年甩我的时候不是挺潇洒?”

雨滴顺着窗缝渗进来,在他衬衫后背洇出一片深灰。

蒋商鉴看着那团水渍慢慢扩大。

妃子维持着扭曲的笑脸,声音却突然低下去:“叔叔阿姨现在住哪?护工钱要多少啊?”

他摸出根烟咬在齿间,打火机咔哒响了三回才点燃,青烟被穿堂风撕成絮状。

“你他妈早该告诉我,前两天打电话也不说什么。”妃子忽然踹了一脚灭火器,铝制外壳发出空荡荡的回响。

他蹲下来捂住眼睛,指缝里漏出的水珠砸在反光的瓷砖上:“明天就飞过来,听见没?你别哭,我卡里还有钱,别哭啊,哭什么,我在呢,都能解决……”

电话挂断的瞬间,妃子整个人坍缩下去。

蒋商鉴推开门,正看见他抓起那杯温水往嘴里灌,喉结滚动两下又呛得满脸通红。

“医院禁止吸烟。”蒋商鉴抽走他指间的半截烟蒂,火星在掌心烫出个红点。

“许和隋约我明晚吃日料呢,顶级蓝鳍金枪鱼。”妃子突然提高音量,塑料瓶被捏得噼啪作响,“你说我穿那件Burberry风衣配克罗心项链怎么样?”

消毒水味在病房里凝滞。

蒋商鉴看着他把矿泉水瓶倒过来又正回去,瓶盖旋开又拧紧。

五小时前这人还在炫耀新买的卡地亚手镯,说等许和隋生日要给她套脚踝上。

“你抖什么?”蒋商鉴把镇痛泵往床头推了推。

“饿的,食堂那破饭.……”

妃子突然把手机甩到陪护床上,金属框撞在铁栏杆上当啷一声。

屏幕还亮着。

通话记录最顶端是个没有备注的本地号码,通话时长七分四十三秒。

蝉鸣混着走廊轮椅碾过地胶的声响涌进来,妃子猛地扯开领口,锁骨处蜿蜒的旧疤泛着潮红。

“你说人活着是不是就图个钱权色?就像咱所里那些老教授,六十多了还抢着给企鹅当顾问……”

蒋商鉴摸出根烟在指尖转着,看他后颈暴起的青筋蜿蜒进汗湿的衣领。

八年前他们挤在研究生宿舍看《大话西游》,妃子灌着二锅头笑紫霞仙子蠢,说要是自己肯定选牛魔王。

那会儿他初恋就一声不吭逃掉了。

“她胳膊没了。”妃子突然说,指甲在矿泉水商标上抠出细碎的塑料屑,“做截肢手术,骨头渣子都嵌进肉里,她最怕痛的。”

消毒棉球从蒋商鉴指间滚落,在瓷砖上弹了两下。

妃子还在笑,嘴角扭曲得像摔裂的石膏像:“她爸昨天在ICU签病危通知,手背上还粘着讨债人泼的红油漆。”

窗外的香樟树沙沙晃着,妃子摸出个褪色的哆啦A梦钥匙扣,弹簧挂件在节能灯下晃出细碎光斑。

蒋商鉴想起大二暑假,这人在实验室熬了三个月,最后用竞赛奖金买了对戒,就想着给初恋一个惊喜,结果初恋倒是给他好大一个惊喜。

“那你现在还想跟许和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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