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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情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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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辈子加起来,裴阮都不知道自己能出这么多水。

漆黑的山林里,他不知跑了多久。

衣衫湿黏,汗水涔涔。

泪模糊了双眼,鬓角发丝泅成一缕一缕,胡乱贴着脖颈。

夜盲愈发增加了逃跑的难度,眼前像蒙上一层黑雾,他几乎只凭一腔孤勇在陌生的山林里狂奔。

鞋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只。细白脚掌沾满草屑夜露,荆棘划出的伤口深深浅浅,糊满血水。

绵密的刺痛一波一波袭来。

“小浪货是不是跑不动了?”粗粝的嗓音割裂夜幕,惊鸟的扑翅声里,三条黑影如附骨之疽,戏弄猎物般不断用言语挑逗着他,“发这么大的水,得哥几个一起帮你才堵得住……”

全身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可裴阮半点不敢松懈。

他咬紧牙关,再次加快了脚步。

……

六月,正是不年不节的时候。

永安侯叶崇山突然在眠山大肆张罗祭祖。

怀阳叶氏几乎全部到场。其中身份最尊贵的,就是叶崇山的庶弟,旁支出身却权倾朝野的宰辅叶勉。

裴家商贾出身,这等攀附的机会怎能错过?

早先一个月起,裴阮的父亲裴远道就开始出钱出力帮侯府张罗,流水般掏出去三千两银子,这才换了个宰辅跟前露脸的机会。

裴阮是个劣等哥儿,向来不受裴家待见,这等攀附权贵的事,原本与他并不相干。

奈何裴家还有个惯会挑事的假少爷。

“娘,孩儿日后定要嫁与宰辅,此番刚好先见上一见,你就让爹带我去嘛!”

裴允一把抱住母亲的胳膊撒娇。他说得胸有成竹,好似宰辅已是他囊中之物。

美貌妇人经不住他蛮缠。“夫君,不妨带上允儿,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裴允虽是养子,却很得裴母宠爱。

大梁极品哥儿极其稀少,裴家费尽心思寻到这么一个,又当亲子娇养数年,打的就是高嫁联姻的主意。

若是此行真能一举攀上叶勉,那当然再好不过。

裴远道思忖片刻,应允下来。

裴允娇贵,非要带个小厮贴身伺候,于是他又扯起裴母袖子。

“我的小厮犯错才挨了罚,一时下不来床,不如就让阮哥哥同去照顾我两日?反正他是个劣等哥儿,也没什么忌讳。”

裴母向来不耐烦提及裴阮这个亲子,摆摆手就随他去了。

结果,假少爷有备而来。

他艺高人胆大,竟然买通侯府下人,打算直接生米做成熟饭。

带上裴阮,纯纯是为了找个人背锅。

不止要他担上下药勾引宰辅的罪名,还要……彻底毁掉他。

哪知万事俱备,假少爷在厢房半解罗裳,没等来中药的叶勉,却等来一波刺客。一阵兵荒马乱后,裴远道和裴允被抓去审问,裴阮这样的小厮反倒没人顾得上。

喝下裴允递来的凉茶,不消片刻,他的身子就重了起来,头也晕晕乎乎。腹下仿佛落入一颗火种,有燎原之势。

一组巡守轻易就注意到他。

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将他拖到暗处,猥琐银邪的脸上泛着油光,心肝儿、可人儿乱叫了一通,上下其手哄着他脱衣服张腿。

张你爷爷的腿。

趁着几人为争先后大打出手,裴阮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就跑。

“哈……哈……”

胸腔鼓噪发疼,心脏好似要跳出喉头。

山道越来越陡,树丛越来越密,身后人影却怎么也摆脱不掉。

偏偏这时,又一股热流倾泻而下。

裴阮身形一滞,无比清晰地感觉到……

那里……shi透了。

巨大的羞耻感轰然在脑中炸开,裴阮一个失神,脚下踩空。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但预想的剧痛没有降临——

迎面是一个陌生的怀抱。

结实的,温暖的,泛着松木的清香。

裴阮慌乱的心猛然落了地。

“发情了还到处跑,胆子倒是不小。”

大梁哥儿有专门的机构教习,发情期尤其会被保护得很好,荒郊野岭孤身一人还被围猎的,实在蹊跷。

男人钳住他手腕,片刻后逸出一丝轻嘲,“呵,合欢散?原来不是发情,是送上门来的……挨操的。”

裴阮迟钝地眨眼,捕捉到今晚第一个高频词。

“发情?”

上辈子他因罕见病从小生活在无菌室,即便药不离口也只活到十八岁,这个直白且羞耻的词只在动物世界里看到过。

“原来不止动物会发情,人也会?”

他自觉涨了奇怪的知识,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问出了口。

男人被他逗笑,箍在后腰的手却倏地收紧。

是黑影追了上来。

“喂,小子,这是我们的猎物。”如兽类争夺交。配的权利,他们品字形将男人围在中间,“侯府抓逃奴,识相的话就把人交出来。”

裴阮听到几人声音就抖得厉害,手下不由攥紧了男人胸前的衣裳。

“不……不要交出去……”

像极了某种湿了毛只会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那就抱紧了。”

利落将人换成儿抱姿势,男人出手迅捷,几个起落间,单凭一只手就解决了三人。

骨骼断裂的“咔嗒”声在黑暗中异常清晰。

如果裴阮见识多些,就知道那是拧断脖子的脆响。

可惜他没什么见识。

危机解除,裴阮心神一松,浑身骨头都开始叫嚣着疼。

“好难受,好热,你帮帮我呀。”高温炙烤着所剩不多的理智,裴阮无意识地撒着娇,像一只雏鸟,绵软地窝在男人怀里,紧紧攀住这个唯一对他释放善意的陌生人,天真而信赖地释放着求助的信号。

夏衫单薄,男人灼热的温度源源不断袭来。

他坐在男人结实的臂弯上,过份亲昵的姿势,不老实的蹭动,叫靡处湿黏一时无所遁形。

夜色里,不知谁的呼吸一沉。

“知道我是谁吗?就这么急不可耐?”

裴阮无措地将头埋进男人颈侧,喉头发紧,“你不是来救我的……山神大人吗?”

妈妈虔诚地信奉各种自然神,裴阮打小听得最多的,就是妈妈说的神迹。

这人出现得那么突然,又那么及时,像极了故事里专为拯救弱小生灵而化身的神明。

“呵……山神?”

男人轻笑出声,“希望等会儿你还会这么认为。”

嘶哑玩味的低喃钩子一样,叫裴阮丢了魂,半点没有觉察到即将而来的危险。

再回神,已是一处荒庙。

他被压上破败的神龛,后知后觉男人的异样。

薄裳下的胸膛烫得惊人,呼吸间都是嘶哑的轻颤。

可他不觉害怕。

无月的夜,他瞪着一双洇满水意的眼,看不清对方面容,只觉那修长挺拔的身姿如山巍峨,阵阵松香令他无端战栗臣服。

腰椎愈发绵软,腿心也开始痉挛。

有什么迅速侵蚀着他的神志。

想要。

好想要。

可他贫瘠的常识并不知道要什么,又如何要,只好小兽一般,攀住男人肩背在他喉结处又吮又咬。

男人气息微顿。

恍惚间他被按住,男人附耳,仿佛压抑着什么。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为什么给我下药,今天就放过你。”

裴阮胡乱摇头,一味嘟囔着“难受”,久久得不到满足,干脆一口咬上男人喋喋不休的薄唇。

血腥气有如某种邪恶的开关,彻底催发他第一次情潮。

压抑许久的腺香顷刻间喷涌而出,蔷薇的甜香在山间湿润的空气中肆意弥散。

浓郁的催情气息,饶是山神也失控,何况男人只是凡躯,还中了药,早已蓄势待发。

“不说?既然你这么急切地要向山神献祭……”男人十分坏心,看不见裴阮焦灼似的,慢条斯理蹭了蹭他鼻尖,“那我就不客气,收下这份供奉了。”

裴阮哪还听得清他说了什么?

情玉此刻已成折磨,他眼角蓄满晶亮的泪水,喉间溢出小动物般可怜的呜咽。

与男人贴合的地方更是战栗不止,几欲化灰。

男人笑谑一声,终是垂怜。

干草夏衣铺就的陋床上,裴阮眯着眼,舒服到有如浸润在温泉池中。

泉水时而舒缓时而汹涌,他晕晕乎乎,乖顺到男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羞耻的姿势都照单全收。

香软多汁的模样,像极京城最大点心铺里刚出炉的软糯兔子糕。

情到浓处,“山神”清冽的唇一下一下啄吻着他,低喘着轻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兔子成精,又纯又骚,第一次就这样美味?”

裴阮迷茫眨眼,说不出反驳的话,噙着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又被男人悉数吮去。

却是一夜,露沁松香梦冗长。

裴阮彻底清醒时,已在客栈的大床上。

身边空无一人。

他动了动,只觉浑身散架了一般。

身上干净,伤口清凉,衣服也新换了一套。

芜绿底的宽大男袍,绣着银线竹纹,一看就很贵。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松香,那味道激得裴阮腰肢一软,差点没爬起来。

脑子里混乱闪过一些十分羞耻的play。

他咽了咽唾沫,眼神瑟缩:“不,那不可能是我!”

下一秒,他拉开衣襟,忐忑瞄了眼胸口。

眼前突然一黑,又一黑。

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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