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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东厂?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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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没看错眼,这沈弥还真是个能干的。和沈家嫡系那帮愣头青不用,沈弥最值得称赞的就是她总是能看得清形势,良禽择木而栖,他这样明君需要的就是她这样胆大心细,能成事的聪明人。

她说梁凤华以功挟恩,说她大逆不道,她不仅敢在梁凤华面前说,还敢跪在宫门前对当朝百官控诉。

这样一来,他身为天子,却有这般谋逆犯上的姑母,他又能如何?

他痛心疾首,悲痛万分,最终只能选择赐下一杯毒酒,全了这一世亲缘。

自古忠孝难两全,更何况他是天子,总是要为大夏安稳多加考虑,不是吗?

“沈弥,朕明白…朕只是难以置信…咳…咳咳。”武安帝话说到一半又猛烈地咳了起来,甚至眼眶也开始泛红,硬是挤出了几滴泪水,“那可是朕的亲姑母啊!”

是啊,那是你的亲姑母啊,可是你硬生生逼得她写下血书,控诉你的罪行。

她将你比作夏桀,因为她明白就是你害的她最在乎的大夏百姓在边关生不如死,大夏将士在战场力竭牺牲。你收留了害死她夫君的仇人,用阴谋诡计陷害了她此生唯一深爱过的那个男人。

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想及此处,沈弥心中的愤恨再难掩饰,她跪在地上垂着头也忍不住战栗,恨不得拔刀杀了眼前这个装腔作势的小人。

可是她不能,若她这般做了,大长公主所有的牺牲便毫无意义,外爷战死的真相便永远深埋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化作了飘渺的尘埃。

冯栾和武安帝此时也注意到了沈弥的不对劲,没想到刚说了几句她居然能气的发抖?

果然是年轻气盛啊,少年人的心性当真最好利用。

“阿弥,朕知道你的用心,可这事情急不得。”武安帝从榻上坐起,冲沈弥招了招手,唤她来自己身边,再道,“先帝在世时她参政多年,即便后来闭府隐居,朝中还是留有她的不少党羽…”

此刻沈弥已跪坐在塌前,双目灼灼直视着武安帝。

武安帝想的没错,少年人的确年轻气盛,少年人的戾气也格外骇人,在这样的眼神中,他一个称帝多年的天子也没来由得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心虚,竟硬生生地将他要说的话压了回去。

“陛下不必担忧,臣命东厂番子自月前便盯紧着大长公主府,于昨夜方探得其暗室中藏匿的一份名单和账本。”沈弥将手探至胸口处却止住了动作,垂首敛目向武安帝行了一礼。

整个宝华殿瞬间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塌前的帷幔滑过沈弥肩头的皮甲发出的窸窣声尤为刺耳。

榻边的小几上安置着武安帝惯常爱用的那盏梅子青窑行炉,气味浓烈的龙涎香中隐约却能闻见一股更为刺鼻的药味,那是方才他摔碎药盏时,被他泼洒在沈弥袍角才沾染上的古怪气味。

“云云,你们都先下去,朕累了。”武安帝拧着眉开口,却在沈弥准备起身时抓住了她的手腕,“阿弥留下,陪朕说说话。”

未等冯云云开口应是,冯栾先搭上了他正欲抬起行礼的左臂,说道:“陛下身体不适,我们便先退下了。”

冯云云感受到小臂处传来的痛意,抬眸瞧见冯栾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却没有再多说,只在转身前避过旁人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对着沈弥摇了摇头。

待殿中内侍都随着二人退下,沈弥还保持着垂首的姿态,不发一言。

武安帝瞧见她这样,更加满意,轻拍了拍沈弥的肩,将他平日把玩的那枚紫玉小葫芦放在了她掌心,说道:“阿弥,古人云紫气东来,便有贵人降世,你可知为何意?”

沈弥微愣一瞬,躬身行礼道:“陛下乃天子,这世上再没得比您还要尊贵之人。”

武安帝抚掌大笑起来,又将沈弥摊开的右手合拢,说道:“朕登基之时,沈老将军献上一紫玉麒麟。朕听说那是陇西沈家家传之物,寓意国泰民安,子孙昌盛。”

他徐徐说着,声音却越来越轻,脸上出现了些常人难以察觉到的悲切。

“沈崇当时在宫宴上献上此物,朕是高兴的。朕以为他是真心追随,愿意辅佐朕共建太平盛世。”

武安帝说到此处,语调却忽而上扬,带着自嘲的笑意,他狠狠攥住了沈弥握着紫玉葫芦的那只手,直到在她的指节上留下泛起血丝的甲痕,才缓缓松开。

“可他却同朕说,他愿一生驻守边关,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

沈弥闻言,袖袍遮掩下的指尖下意识地微微颤动。

她一直以为登基大典后的宫宴上,是武安帝降下旨意让外爷驻守边关,无诏不得回京,难道这竟是外爷自己求来的吗?

这样的消息让她震惊,可她想不明白武安帝为何要在此时同她说起此事。

“陛下….”

“朕的姑母同沈崇是旧识,他们二人一路扶持朕登临帝位,却也在那日之后说自己要闭府守节,不愿再理朝政。”

武安帝苦笑,眼眶竟也有些湿润,他眼含悲戚,直视着沈弥,继续道:“你说,是朕做错了吗?他们要的一切,朕都遂了他们的心意,如今一个战死沙场,一个恨不得与朕同归于尽。沈弥你说,是朕做错了吗?”

沈弥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武安帝,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他口中所说的一切同自己的认知相悖,难道自己外爷和大长公主的悲剧真就如他所言,同他毫无关系?

她心中百感交集,但她绝不相信此人口中所言就是全部的真相。武安帝多年倚重内廷制衡前朝,曹安和凌山之流搅乱朝局,中饱私囊,甚至设计让沈家军在边关孤立无援,他怎会全然不知?

武安帝似乎觉察到沈弥眼神的躲闪,没再继续等待她的回应,只是将目光落回那枚紫玉葫芦上。

“沈弥,沈氏嫡系子嗣均为大夏牺牲,朕不忍见整个陇西沈氏也随之衰落。朕知道,你也是沈氏旁支所出,如今你在东厂任职,又替朕查出凌山杀妻一案,等大长公主谋逆一案解决,你可愿接下沈氏家主之位?”

沈氏家主之位?武安帝竟然想让她以东厂太监的身份接任世家大族的家主?果然好算计。

沈弥感觉手中的紫玉葫芦越发的烫手,却还是紧紧将其握在掌心,拱手回道:“臣沈弥身份卑贱,幸得陛下看重,定不会辜负陛下一番良苦用心。”

武安帝这个时候让她当沈家家主,那变相就是将她身世做实,她正愁没有机会掌控沈家的权力和提现外爷给她留下的家产,这么一来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陛下…”

“阿弥有话便直说。”

开国世家如今由一个宦官来做家主,还是一个从小在沈家受尽欺凌的旁支子弟,从此以后武安帝再也不用担心沈家军死灰复燃,这张早些年间被人诟病得位不正的龙椅也就坐的更稳了。

武安帝正满意着自己的一番安排,转头却瞧见沈弥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莫名有些不喜。

这沈弥什么都好,只是在他面前太过谨慎小心,枉费他废了半天口舌,试图让她更加理解自己的一番心意。

“微臣如今在东厂已是权势太过,若是再掌陇西沈氏难免太过惹眼,曹督公怕是……”

曹安?武安帝这才想起来这条有了二心的狗。的确,沈弥若是有了世家身份,还在曹安手下做事只会更多不便。

一个东缉事厂,父皇建得,如今自己才是这大夏的皇帝,有东就有西,曹安此人暂时还有些用处,为了沈弥给自己办事方便,再建个西厂又有何妨?

“阿弥不必担心,等此事一结,你便不必在东厂继续任职,一个东缉事厂有何惧?朕给你建个西厂如何?”

沈弥一愣,西厂?这老东西倒是有些奇思妙想,冯栾虽已起复,但比起入掖庭前还是式微不少,一时之间难以和曹安抗衡,若是真建成了这西厂,武安帝就可以利用自己牵制曹安,不可谓是一步好棋。

“微臣何德何能,得遇陛下如此明君!”

沈弥俯身谢恩,心中已有盘算,下一刻就掏出了怀中大长公主给自己的名单呈给了武安帝。

武安帝接过一看,一张纸上竟有几十个官员的名字,顿时气的脸色涨红,抚掌拍在塌几上,怒道:“给朕查!一个都不要放过!”

*

沈弥动作迅速,接旨后就带着人查抄了几家前几日没来赴宴的官员。

一日之内,整个上京城人心惶惶,这些官员虽然来自大长公主的名单,但实际上早已投靠了曹安,沈弥领着东厂的番子上门,这些官员以为自己被曹安放弃,早就被吓破了胆,只能束手就擒。

直至晚间,她带着人正欲出东厂去看孙小满,却在门前碰见了小冯公公。他站在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旁候着,见沈弥迈出衙署大门就迎了上来。

“沈大人,借一步说话。”

沈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引进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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