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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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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寂如冰,眼前青年人明媚的笑容落在赵六七的眼中,让他心生胆寒,一时愣在原地,余光瞥见桌上足以以假乱真的通关文书,他双目一瞪自知行踪败露,转身就走。

到最的鸭子怎能轻易飞走,见他作势要逃,实积单手一撑跨过桌子一个飞踢,不偏不倚踹在赵六七欲拉开门的手,叫他后退一步,实积双脚刚落地便趁热打铁抬手一掌追去,怎奈何对方实在人高马大,硬抗下这一掌,再用力一推反让实积连连后退撞到柱子上。

趁此间隙,赵六七猛地拉开门跑出去,刚一转身迎面对上来势汹汹的卫涂,立马旋身向后狂奔,卫涂见状后脚一瞪追了上去。

见卫涂紧追不舍,赵六七随手将巷子里的杂物朝他扔过去,掀翻摞起来的木桶,有将木棍抛过去。卫涂后槽牙发紧,跳起凳墙跨过滚动的木桶,又一个旋身,将木棍踢过去正中后心,怎料赵六七一身膘肉,竟毫无用处。

眼见赵六七即将跑出巷子,一个高挑的人影从旁悠悠走出,他扇子一打,负手睨视,冷声:“既见本王,还不跪安?”

赵六七不知来人为何如此狂妄,眼见前有狼后有虎,他眼睛四处乱飘,身旁便是一扇木窗,身后脚步声渐近,他不再犹豫躬身破窗闯了进去。

“啊——”

屋子里传来一声惊叫,追上来的卫涂当机立断跨进屋,褚垣紧随其后翻了进去,两人穷追不舍,赵六七破门闯进东市,散落的人群增加了追击难度。

更别说被赵六七扔过来的人或物,卫涂眉头紧皱,后槽牙绷紧,心灵福至间与褚垣对上目光,阴郁神情一散,明白褚垣的眼神。

分头行动。

卫涂郑重点头,褚垣闪身跑进巷子,再度回神,赵六七竟胆大妄为从马贩手中抢来一匹马,毫不顾及人群当街纵马。

人群四散逃窜,一时鸡飞狗跳,虽赵六七极力控制,却难免行动受阻,场面一时混乱至极,卫涂心道不妙却见身旁屋檐上窜出三一个人影,扔出手中套圈,命中赵六七,收紧绳索一拉——赵六七纹丝不动,屋顶上的人却被牵这跑。

年轻的面庞一皱,他倏地刹住脚步掀起一阵青瓦,手掌勒出血痕,下盘猛扎将他拽下马!

马匹惊走,偶有岁数大的老人来不及躲开,眼见就要被蹄子踩碎脊骨,追上来的卫涂撩开袍子一跃,踩着还未摔落地的赵六七跨坐上马,勒紧缰绳翘起马头高举前提,电光火石间,褚垣自前汇合,伸手一把将那老人拉走,铁蹄毫不留情踏在青砖上。

笼罩在金色阳光中的卫涂身姿挺拔如松,他端坐在马背上,周围的喧嚣仿佛都被他的气势压了下去,原本暴怒的马儿也逐渐平息下来,褚垣只来及看一眼,注意力便被死里逃生的老人的沉吟分走。

“放开我!杀人啦!杀,唔,杀人啦!”

“大理寺查案,闲杂人等回避!”

被套绳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赵六七不甚服气的叫骂着,赶来的实积气喘吁吁地摁着他的胳膊,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恶狠狠地叫他闭嘴。

身旁的青年人板着脸将绳子打结,见卫涂牵马过来想要起身去接,怎知手刚离开赵六七的肩头,他便使出全身蛮力企图挣脱,险些将实积掀翻。

“白术!”卫涂惊呼,走快几步。

旁边却闪过一阵风,下一刻,闹腾不止的赵六七便被褚垣一脚踢晕。

“哼,”长腿定在空中,褚垣伸手拍干净膝盖上的灰尘,从容放下,随后转身不屑地说道:“押回大理寺。”

“啪!”

惊堂木一响,公堂内气氛肃杀,赵六七跪在堂下低垂着头,掩盖不服气的神情,正大光明牌匾之下卫涂安坐高堂正中,神情冷峻。

“赵六七你可知今日因何捉拿你?”

赵六七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卫涂朝实积点头示意,后者起身诵读控状。

“七月十七日戌时初马夫赵六七闹市纵马致使秦敏亮被马车撞上头部当场死亡,事后拘捕逃逸,又伙同他人私造通关文书企图逃离邺平城,今日大理寺捕卫将其抓拿归案。”

“赵六七,”实积诵读完罪状后,赵六七仍是沉默不语,卫涂开口道:“你因何故要杀害秦敏亮?”

“......”

“赵六七人证物证俱在,并非是你不愿开口就能逃脱罪责,”卫涂对他的沉默似乎早有预料,沉下心来问:“你可知闹市纵马与蓄意谋杀朝廷命官可判死罪。”

死罪一经出口,赵六七神情动摇却仍是不肯抬头,卫涂接着说道:“你自幼失孤由祖母抚养长大,如今她年事已高,你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赵六七有些慌张地抬头,挤出一个字后又抿嘴,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我撞死人的确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处罚最轻也是流放......”

“我如今不是在给你陈情的机会吗?”卫涂语气清冷,说:“我且问你,事发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何要纵马害死秦敏亮?”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犹豫再三,赵六七决定开口:“我也记不太清楚,只知道当时我正在醉仙楼门口候着,结果等那位大人出来的时候,马好像突然受惊了怎么拉也拉不住,径直就往那儿冲过去......”

“我自知闯下大祸,便弃车逃了。”

“你认识秦敏亮?”赵六七摇头,卫涂接着问:“那你为何要在醉仙楼门外等候?”

“是......”赵六七手被绑着,有些不舒服的扭动身子,接着说道:“温鞍温大人叫我来的,说是与几位大人喝酒,宴席散后将大人们送回府。”

轻点桌子的手一顿,坐在一侧的褚垣坐直了腰,“可是肃国公之子温鞍?”

脖子还隐隐作痛,赵六七缩了缩肩膀,胆怯地看他一眼回答道:“正是。”

这几起案子的卷宗褚垣叫柏溪誊抄了一份,有时间便拿出来看,里面的细节他再清楚不过,温鞍的供词并未提及这一点,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他瞒下了这件事。

褚垣看向卫涂,见他眉头挑而后压下,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却又不满这个回答。

事情出现偏差,卫涂暂且将赵六七收押,向赵居正请示后,传唤温鞍问询。公堂空无一人,褚垣站在门口愣神,手中把玩着无事牌,空气沉默,似乎要下雨了。

“......今日务必派人紧盯赵六七,一旦发生什么事立马向我通传。”

卫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褚垣抬眼望去,就见他神色凝重叮嘱将赵六七拽下马的青年人:“你刚从地方复审案件回来就遇上凶案,这几日要辛苦你了。”

那人摇头似拨浪鼓,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卫涂,说道:“愿未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先是一愣,又有些嫌弃地皱眉,笑着吐槽:“收起你那满腔热血,”说着指了指他手上的血痕,“快去处理一下。”

“殿下!”

“哎哟!吓我一跳!”褚垣被突然冒出来的柏溪吓得一抖,不自觉瞟了眼卫涂的方向,发现对方正朝这边走来,扭头朝柏溪埋怨:“你吼什么呢?”

“?”柏溪青涩的脸皱成一团,略带委屈地说道:“我看殿下盯着少卿大人入了迷,叫了好几......唔!”

在小孩子胡说八道前,褚垣捂住了他的嘴。

“殿下当真不参与温鞍的问询吗?”卫涂神情平静,与他对上眼后又移开目光。

“我与温鞍也算半个同窗,”褚垣撒开捂住柏溪的手,理了理袖子,说道:“应当回避。”

眉头细微的抽动,卫涂对于他的理由似乎有些惊讶,褚垣看见了他的表情,冷笑一声,又轻狂起来:“不过说起来,我仍是杀害崔怀的嫌犯,倒是也说不出回避二字。”

没等卫涂搭话,他转头问柏溪:“马车准备好了吗?”

“是,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这几日奔波忙碌可把本王累坏了,”褚垣歪头一笑朝卫涂说道:“剩下事宜便交由少卿大人,告辞。”

马蹄青石板上,节律分明如鼓点,街上忽然传来吆喝声,屋子里的人都赶忙跑出来与这不测风云赛跑,雨点滴落与马蹄融成一片朦胧,不等人将帘子掀开,风夹雨先一步扑了满怀。

人与天交战正酣,温鞍连滚带爬的从马车跳下,急匆匆跑进大理寺,将问询堂的地板都踏出一串雨水印子来。

“哎呦,我说赵大人你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找我,”温鞍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拍去身上的雨水抬头看向眼前人,“看这雨大的,我都成落水......狗......”

“温大人辛苦,”卫涂看着发愣的温鞍稍一欠身,抬手请他上座,“关于秦敏亮死亡当日有些细节须同温大人确认。”

几案上茶烟缓慢腾起,氤氲的热气裹着茶香,在杯口盘旋片刻,又悄然消散,温鞍饮茶的动作一滞,随即放下茶杯。

“他当真是这么说?”

“是。”卫涂点头,一旁的实积将赵六七证词放在温鞍面前。

“嗯......”温鞍皱眉抿嘴眼睛朝左上飘去,片刻后摇头:“我并未吩咐他在醉仙楼面前等候,那日我们只是小酌一杯,我便邀秦将军去西坊春满楼听曲,并非直接回府,同行的罗大人也可作证。”

“听曲?”卫涂抽出温鞍此前提供的证词,食指点了点,“为何之前没有提及?”

“啊......”温鞍有些不好意的挠头,似乎有所顾虑。

“既如此,不若将赵六七提审,”卫涂挺身,正色:“与温大人当面对质。”

一阵大风刮过,将木窗吹开,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美人椅上小憩的人眼睫微颤,手中握着的卷宗滑落身侧,刚沐浴过的长发披散,

轻微的呼噜声,带着湿气的柔软毛发,都是泥巴混水的肉爪子直接在素白的内衣上踩出梅花印来,手臂一沉,褚垣终于忍不住睁开眼。

“下雨了知道回来了?”褚垣掐着橘猫的脸颊,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看你给我踩的。”

“喵——”橘猫缓慢地眨着眼睛,扭着肚皮甩着尾巴讨好,但褚垣却不领情,抽出手一转身背对橘猫,任它蹭头撒娇也无动于衷。

大雨如注,雨点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朦胧的水雾,其中忽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逐渐与雨声势均力敌。

“邦邦邦——”

敲门声宛若雨中惊雷,通传的人声焦虑急切:

“不好了!赵六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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