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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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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快就铺满树稍,冷冷清清的,半点星子也无,皎纱渐渐镀上少女清秀的脸庞,一黑一白,支着下巴,思量着白日的事情。

凌常白消失,未必就和尉迟景没有关系,相反若真是他一手操持的,自己也还要存一份警惕心,万不可就凭他救过小时候的自己就主观臆断。

思及此,她觉得很有必要同程舟怡商量商量,可若是告知程舟怡尉迟景的身份,保不定他们又要大兴战乱,几十年前围剿尉迟景的事,纵使她没见过,也听过,那是一个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景,

非必要不兴战乱,外加尉迟景又是杀不死的,再怎么样也是自己人吃亏,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觉得有道理得很,走到门口的步子又调转回来,正要关门,便见对面的树冠掠过几道黑影,余以若叹口气,不慌不忙地阖上门走回屋子里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监视她整晚,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动作似的,嘴上说着对自己的秘密不在乎,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余以若笑笑。

……

“娘,你怎么样了?”说话的是徐芙蓉,见面前的老妪神色不对劲,有些心慌,“你怎么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你不是见到大哥了吗?他活得好好的,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蓬乱的长发下一双矍铄的眼慢慢抬起来,呵得徐芙蓉下意识闭上嘴,嗫嚅道:“娘……你怎么了?”

“你!糊涂!”老妪嘴里艰难迸出两个字眼,恶狠狠地看着她,“你大哥呢?哪去了?”

“他……他不是好好地活着吗?他……他在外面的……要我把他叫过来吗?”徐芙蓉甫一对上她不容忤逆的眼,心神就不宁起来。

“徐芙蓉!”老妪嘴角抽动,“他不是你哥!”

“不是?”徐芙蓉只认为她尚未完全清醒,向她解释道:“娘,他就是我大哥,他还活得好好的,被那个景公子救回来后,只不过和我们不太亲了,娘,他就是。”

她竭力争辩的模样,落在老妪的眼里,分明瞧得出她在掩盖什么,叹口气,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把话如实招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徐芙蓉如雷轰顶,“娘,你怎么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回光返照,你也明白。”

自小把他们拉扯大的,至亲的母亲,好容易才找回来,没想到竟是昙花一现吗?

徐芙蓉看着她,眼角扑簌滚下泪来,是的,若不是因为她,怎的母亲会走失那么久,怎的会疯,其实她比谁都明白,母亲是因为她疯的,也是因为她走的,现在就连唯一的兄长也不是兄长,而是别人。

“芙蓉。”老妪慈爱地抚摸着枕在膝上的女儿,“我就你们两个孩子,打小我就教导你们要友善待人,可你们呢,杀了一个又一个,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娘……”

“在流浪的这些年,我也知道你为我做的,虽然表面上是说我死了,为的就是替我遮掩,你知道我这人最好面子,私底下你们没有一刻放弃过来找我,可你们又怎么知道,其实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我没让你们找到,就是希望你们改邪归正,一两个人给了惩罚就够了,为什么要陷害那么多无辜的人,这让我怎么下去见你爹啊,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

徐芙蓉愣怔地听完她的话,原来母亲竟是什么都知道,当初她的丈夫不忠,气不过,一刀杀了他,可杀人是要以一命抵一命的,她害怕,但是兄长替她隐瞒了下来。

却不知道为什么,兄长从此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接二连三地杀人好似没有止境般,她劝过兄长,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为了不让兄长被怀疑,索性她在每处房门口涂上血骷髅,捏造成妖兽杀人。

可没想到半路兄长回来了,其实从兄长回来后,杀人事件就再也没发生过时,她就已经猜了出来,那个兄长不是兄长,而是别人,可真正的兄长又在哪里,只怕早已凶多吉少。

“芙蓉。”老妪看着怀里如花似玉的女儿,心里也有愧疚。

要不是当初她一手撺掇,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也怪她识人不清,总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给她塞人成婚,可谁能想到,袁微看上有妇之夫,而她们又怎能斗得过袁家,而且他们家给的东西又不少,私下又是好友,怎么着也拉不下这个脸面。

索性委屈求全,今日之事也怪她,但袁微为何会好端端地不见,难道芙蓉他们又干了什么?

“娘,我没有动袁微。”似是瞧出她的疑惑,徐芙蓉道。

“好,那就好。”荷娘拍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这一次,我不再阻拦你,过去就过去了,但是你啊,冲动糊涂,害了几条命,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娘,你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徐芙蓉担心道:“我知道了,我每每给他们诵经超度他们,我不会再干这种傻事了。”

荷娘长长叹出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事就这样吧。”顿了顿,又想到什么,开口问她,“我瞧你可是对那个景公子有意思?”

徐芙蓉一愣,旋即羞涩点头。

“可你要知道,我看他可是不好惹的,你若是真的喜欢此人,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荷娘道:“而且,不用我说,他应该是看不上你的。”

“娘!”徐芙蓉不满,“怎么就看不上,我生得又不是不好看,连我亡夫都被我迷住,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会!”

“你可别忘了他身边的那个绿衣小姑娘。”荷娘道:“我看的人也算多,但这种的男子极为少见,你看他对别人有过好脾气吗?”

徐芙蓉木然摇头。

“先不说对他一样的男子,就连对女子也同样毫不客气,他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更不可能对谁有好脸色,可我注意到,他的眼睛看向那个姑娘时,藏了点不同的意味,旁人是瞧不出来,但我看得出,虽然和大家平日的模样没有区别,但放在那个男子身上,是不多见的。”

“娘,我知道。”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待在袁府的几日,袁微就有多次频频向他献殷勤,可他连看都不看,更别提和他搭上话,那个冠绝的红衣少年郎是断不可能轻易动心的。

也许是被人伤得太深,所以看见这样独特的少年郎,如死水般的心才会泛起经久不见的波澜,甚至一发不可收拾从而冲击她的理智,让她主动放低身子去宴请他,可他全程连一个目光都没施舍。

“芙蓉,也不是我不看好你。”荷娘忍着哽噎道:“而是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你,我万不可能再失去了。”

“娘……”徐芙蓉看向她,泪光闪闪。

自己让兄长丧命,现今下落不明,连找也不敢放开嗓门去找,可母亲没有丝毫怨怼,对她也没有半点责备,她有些受不住,心下开始懊悔起来。

“也不用对自己有多大苛责,你要明白也是我做得不对。”荷娘抬头,看着黑森森的房梁,“若不是我太过心急,也不会这样,你兄长既然没了,你就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连带着我的这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话未完,荷娘的口中冒出一汪血,徐芙蓉来不及喊人,荷娘早已软趴趴地一头倒摊在地。

……

翌日一大早,余以若起来时就听说荷娘去世的消息,徐芙蓉更是哭得昏厥过去,但谁也没有这个心思去安慰她,都在忙找人的事,袁城主忙得团团转,先安排好些个人去给荷娘下葬,又招集兵丁,打算扩大范围在四周寻找几番。

程舟怡和鹤览川很早就出门,余以若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自己灵脉受损,又出不得府,好容易有大鸟这个万能小机灵,

奈何也不知怎么的,一到晚上就哀叹它的羽毛又被烧了,明明所有灵丹都快进它肚子里了,毛也长得光亮许多,成天整日的,好似余以若虐待它一般。

直到傍晚,一人一鸟画着找人的符箓,冷不防前面跌跌撞撞跑来个小厮,气喘吁吁道:“仙长,仙长,我们老爷让你去一趟。”

“怎么了?”余以若边收拾好东西,边问。

话说也奇怪,不知是不是灵脉受损就连符纸也画不出来,愣是给她浪费好几张也没个动静。

“后山……后山发现了具死尸……”

“死尸?”大鸟惊讶一声,但要去找落脚的肩头时,人早就跑远,大鸟忙不迭追上去,堪堪还没飞到目的地,糜烂的气味打着卷冲到鼻尖,差点没把大鸟熏晕。

地上躺着的尸体看体型应是男子,但浑身上下的布满肥厚的蛆,胸膛一拱一拱的,是蛆虫在蠕动,眼睛却没有被掏,看来不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看着看着,余以若泛起一阵恶心,大鸟跳过来,低声说道:“他是承祁。”

承祁?是鬼王的手下,普天之下,谁敢动鬼王的人,只怕这事和尉迟景脱不了干系了,一人一鸟相视一眼,心内都有了计量,可她还是想不明白,

尉迟景为何要杀承祁,素来传闻鬼王和邪神不对付,可多年来也没传出过争斗的事情,更不用说明晃晃地杀鬼王的人,简直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鬼王的脸。

正想着,前面又奔来几个小厮,说奔也不对,几乎是滚着过来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消息,开心抑或是怕成这样。

“小姐,小姐,找到了!”小厮激动不已。

袁城主的脑袋几乎是“嗡”地一下,不可置信地走过去,握着他的手,声音颤抖地说:“你说什么?”

“老爷,小姐找到了,在纵花楼,在纵花楼!”小厮重复道。

“找到了?”袁城主这才缓过神,高兴也来不及高兴,径直夺门出去,叫上马车,往纵花楼去了。

承祁和袁微一前一后消失不见,又一前一后被找回,两人私底下定如袁城主所推断的那般,关系匪浅,只不过,现今没有过多时间推断,暂且需要搞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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