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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当洁癖的强迫症遇到垃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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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的嘶吼在粉红LED的闪烁中显得格外狰狞,喉间的震颤带着捕食者的低频威吓。

米诺斯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钢丝在他指间绷紧,像一道银色的闪电。

那名被踹飞的帮凶刚爬起来,就被钢丝缠住脚踝,猛地一拽——

“砰!”

他的脸重重砸进沙地,鼻血瞬间喷溅而出,在沙粒上绽开暗红的痕迹。

“切割钢丝的人?” 米诺斯的靴底碾住他的手腕,力道精确的令人牙酸,“还是负责转移钻石的?”

帮凶咬牙不语,另一只手抽搐着摸向腰间——

“啊——!”

米诺斯鞋尖一拧,指关节碎裂的轻响被观众席传来的惊呼掩盖。

“错误答案。” 他垂眸点评。

提姆的声音从耳钉里传来,带着敲击键盘的稀碎背景音:“后台电脑有加密文件,交易记录指向——‘午夜狮子’代号,等等……兽笼底板有夹层!”

米诺斯扫了眼仍在挣扎的帮凶,两指一夹扯下对方领口的狮子铜扣,金属冷光映着他讥诮的嘴角。

“道具组可不会用铂金镀层。”指甲轻叩,扣子背面露出微型接口的幽蓝反光。

守夜突然接入通讯,电子音急促:“Boss!雪豹项圈有信号发射器,频率和哥谭黑市上周失窃的钻石追踪器一致!”

米诺斯眯眼看向笼中雪豹,那项圈上的“假宝石”正随LED频闪渗出诡谲蓝光,像某种深海生物的警告。

观众席那边,迪克正用夸张的魔术表演转移着人群的注意力。

“请看这位志愿者——” 他拽起晕乎乎的团长,话音未落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钻石袋从对方袖口飞散,在灯光下划出虹彩弧线。

人群爆发出喝彩,误以为这是设计好的桥段。

“布鲁德海文警局!”迪克亮警官证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谢幕时的绅士礼,“感谢各位配合‘魔术缉凶’特别节目!”

后台的米诺斯翻了个微不可查的白眼。

提姆撬开兽笼底板时,整箱未切割的钻石在暗格里折射出冰冷星芒。

“赃物确认。”他指尖刚触及箱沿,头顶突然传来钢索崩断的锐响——

“咔!”

铁笼顶部的钢索骤然断裂,重达半吨的笼门朝提姆头顶砸下!

一道黑影闪过。

米诺斯的鞭腿扫过钢栓,金属扭曲的呻吟中,笼门堪堪卡在提姆鼻尖前三厘米处,震落的铁锈簌簌洒在他发梢。

“呼吸频率超标了,德雷克。”米诺斯甩腿缓解麻痹感,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提姆盯着近在咫尺的铁栅栏:“……你绝对是算好距离的。”

“误差2毫米。” 米诺斯从钻石箱上拈起一根金色长发,对着灯光眯起眼睛,“看来团长夫人也参与谢幕了。”

当布鲁德海文的警员冲进帐篷时,走私团伙已被钢丝捆成滑稽的粽子,团长领带被打成夸张的蝴蝶结,别着那枚粉红LED,活像生日蛋糕装饰。

迪克对着警车摄像头比V字手势,白牙闪亮:“证物整理完毕,顺便附赠时尚建议!”

米诺斯把钻石箱扔给警长,转头对提姆说:“现在可以空间跳跃回去了。”

提姆看着满地狼藉和闪烁的粉红光,突然轻笑出声:“其实坐火车也不错。”

守夜的车灯愤怒地连闪了三下。。

案件必要的问询结束,夜风裹挟着海腥味卷过街道。

迪克双臂一展,不由分说地揽住米诺斯和提姆的肩膀,笑容灿烂得能照亮整个布鲁德海文。

“好了!案子破了,该庆祝了!” 他晃动手里的钥匙串,金属碰撞声清脆“我公寓就在两个街区外——双人沙发床!限量版夜翼海报!还有冰箱里三天前的外卖!”

米诺斯拍开他的手,嫌恶之情溢于言表:“描述得像是凶杀现场。”

提姆揉太阳穴的动作充满疲惫:“你上次说的‘双人沙发床’,其实是个睡袋铺在茶几上。”

迪克眨眨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这次升级了!而且……我搞到了布鲁德海文警局的内部监控权限。”

空气凝固了一秒。

“……带路。”提姆叹气。

米诺斯冷冷补充:“如果沙发上有可疑污渍,我会用钢丝把它吊在窗外。”

迪克的公寓门一开,混合着披萨盒、健身护具和未洗袜子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米诺斯站在门口,仿佛面对生化危机现场。

他的视线扫过——

插着牙刷能量饮料罐堆,发霉的健身毛巾和摊在沙发的皱巴巴床单,上面还印着“世界最佳哥哥”的幼稚花纹。

“这是人住的?” 米诺斯的声线降至冰点。

迪克骄傲地双手叉腰:“单身男士的浪漫!”

提姆已经熟练地踢开地板上的空披萨盒,给自己清出一块落脚点:“比上次好,至少没看见蟑螂。”

米诺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和消毒酒精,开始用茶几上的纸巾擦拭沙发边缘。

迪克瞪大眼睛:“等等,你哪来的手套?!”

“标准装备。” 米诺斯头也不抬,“和你的邋遢程度成正比。”

提姆瘫在沙发另一端,从迪克的零食堆里挖出一包过期三天的薯片,挑衅般嚼得咔嚓作响。

“说真的,米诺斯,”他故意把碎屑抖到坐垫上,“你这么爱干净,怎么忍受蝙蝠洞的蝙蝠粪的?”

米诺斯擦拭的动作一顿。

“阿尔弗雷德每周消毒三次。” 他冷漠地陈述“而这里——”他拎起迪克丢在沙发上的袜子,“像是被小丑轰炸过的垃圾场。”

迪克飞扑过去试图抢救自己的袜子:“那是限量版夜翼周边!”

提姆突然指着米诺斯身后:“哇哦,你脚边有只蟑螂。”

米诺斯瞬间弹起,后空翻落在茶几上——结果发现提姆指的是迪克的运动护腕。

提姆看见他过度的反应后笑到咳嗽不止:“哈哈哈!你的反应比蝙蝠侠的蝙蝠镖还快!”

米诺斯缓缓摘下橡胶手套,眼神危险。

“德雷克。” 他的声音带着轻轻的笑意,“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睛睡。”

迪克试图打圆场,就抱着两罐啤酒挤进了充满硝烟的战场:“兄弟们!来点布鲁德海文特供——”

米诺斯和提姆同时瞪向他。

“格雷森的品味令人‘信服’。”米诺斯说。

“而且你冰箱里的啤酒是三个月前的。” 提姆补充。

迪克委屈地缩回手:“你们俩怼我的时候倒是很默契……”

守夜的声音突然从米诺斯的耳钉里传出:“需要我播放‘兄弟和睦’催眠曲吗?”

“不!”三人异口同声。

凌晨两点,公寓的灯终于熄灭。

米诺斯用钢丝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吊床,钢丝吊床在月光下微微摇晃,离地三米。提姆蜷在消毒睡袋里,而迪克裹着“世界最佳哥哥”床单躺在地板上。

黑暗中,提姆突然开口:“米诺斯,你那个吊床……真的不会半夜断掉吗?”

钢丝细微的铮鸣声中,米诺斯的声音从高处飘下来:“承重测试过了,比你咖啡杯的寿命长。”

迪克在地板上闷笑:“你们俩能不能有一天不吵架?”

沉默。

然后——

“不能。”

次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拉着的窗帘,斜斜地洒在迪克的公寓地板上。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发现自己的“世界最佳哥哥”床单被叠成了完美的豆腐块,枕头旁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温度刚好,没加糖。

“哇哦……”迪克眨了眨眼,“小米尼居然没在我的咖啡里下毒?”

他伸手去拿,结果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咖啡因含量精确计算,确保你今天不会在警局打瞌睡。——M.A.”

迪克咧嘴一笑,刚喝了一口,突然发现不对劲——

“等等,这味道……”

他的舌头僵住了。

“是低因咖啡?!”

守夜的声音从迪克的手机里突然响起,无情揭晓:“Boss说,过量咖啡因会导致反应速度下降12%,所以他‘优化’了你的饮品。”

迪克抱头哀嚎:“……我恨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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