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锋利的花瓶碎片,尖锐的一端擦着自己的大动脉。
时舟低低咳了一声,只剩气音:“……求你什么?求你去死吗?”
霍鎏感受着压在自己肩上的重量,吞咽了口唾沫,眼珠一转,心思还没转过半圈,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
瓷片划破了后颈的一块皮肤,距离腺体不到一厘。
霍鎏瞬间冒了一身冷汗,压着嗓子喊:“你疯了?!”
时舟轻笑:“什么疯?你能做我不能做?”
说着,瓷片抵上了alpha的腺体。
霍鎏被吓到,疯狂眨眼思索:“你冷静!大不了我放你走!”
时舟将瓷片往皮肉里按,柔软的腺体往下陷一块,有丝丝血珠往外冒。
“alpha腺体里的腺液含有大量高浓度液化的信息素,”时舟直直盯着霍鎏,目光毫无波动,“我一直很好奇烟草味的腺液,闻起来是不是就像高浓的尼.古.丁和烟焦油。”
霍鎏被时舟的眼神镇住——这个疯子是真的能干出这种事!
Alpha真的怕了,额上的汗滴下:“……算我求你了!”
时舟闭了闭眼:“把手机拿出来。”
霍鎏抖着手拿出手机。
时舟:“报警。”
霍鎏犹豫一秒,后颈腺体上的瓷片便轻轻划了一下,吓得他赶紧拨号。
时舟盯着他动作,绷着身子呼出一口气。
这药确实很有效,时舟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被打碎了重组,仅剩的力气全用来握住那块瓷片了。
他现在就是在虚张声势。
电话拨出去的一瞬,门外突然传来响动。
时舟被这响动一惊,脑中涌出一丝绝望,本要溃散的精神意识再次紧绷。
霍鎏则是扯出一个笑,以为是自己留在别墅大门外的保镖来了,他顾忌后脖子上的瓷片,没敢太嚣张。
房间门猛地被推开,有人疾步进来。
时舟的心跌落到谷底。
他已经疼到眼前发白,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意识清醒。
忽地,他闻到一股清冽的霜雪味,顷刻间,自己就被这霜雪包裹,熟悉的味道带来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是江入年。
时舟眨了眨眼,下一秒,他落入了一个混着潮湿雨汽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