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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银蛇与鹰马的沉默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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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在车窗上凝成细密的水珠,塞拉菲娜的额头抵着玻璃,任由冷凝的水痕顺着金纹流淌。小天狼星的指尖卷着她一缕金发,在蒸汽氤氲中编成松散的麻花辫,发梢的星砂在昏黄灯光下一闪一闪,像偷藏的碎钻。

"布莱克,"塞拉菲娜头也不回地警告,"再这样我就把你变成鼻涕虫。"

“麦格教授今早找我谈话了。” 他忽然开口,拇指摩挲着她发间的鹰马羽饰,“说你再翘变形课,下学期的 OWL 评分就会从‘O’降到‘E’—— 顺带提醒我,别用迷情剂配方哄你去教室。”

“把你变成鼻涕虫的话,” 她突然转头无视了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鼻尖几乎擦过他唇角的笑纹,“至少能钻进你的长袍口袋,省得你总把活点地图藏在内衬第三颗纽扣后面。”

小天狼星的灰眸骤然发亮,手指顺着她后颈的金纹游走,像在弹奏无声的弦:“原来你早发现了?” 他忽然凑近,雪松气息混着蒸汽的潮湿裹住她,“不过比起地图,我更好奇 ——” 他的声音低下来,“你的变形术能不能把我变成鼻涕虫,却保留说话的能力?这样就能在女生宿舍的盥洗室陪你洗夜骐羽毛浴。”

塞拉菲娜的魔杖尖在膝头迸发火星,却被他更快地按住手腕。金纹在相触处泛起细不可察的涟漪,像冰面下的齿轮悄然转动。她看见他喉结滚动,袖口露出的银狼戒指内侧,模糊的刻痕正是她去年生日时用金纹刻的 “SB”—— 那个被她假装遗忘的、笨拙的定情标记。

包厢门突然拉开,詹姆探进半个身子又迅速缩回去:"梅林的胡子!"他夸张地捂住眼睛,"莱姆斯,我们换个包厢,这里马上要上演限制级——"

"滚出去,波特。"塞拉菲娜抓起一颗比比多味豆砸过去,却因为小天狼星突然搂住她腰的动作失了准头。豆子在空中划出弧线,正好击中准备进门的彼得鼻子。

小天狼星的笑声在胸腔震动,塞拉菲娜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这本该是令人安心的触感,但此刻只让她更加烦躁。"你今天格外心不在焉。"小天狼星突然正经起来,灰眼睛里的戏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锐利的审视,"从昨天遇到那个怪老头开始就——"

塞拉菲娜的睫毛颤动,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试炼的压力像黑湖的冰水灌进血管,菲戈教授那些含糊其辞的警告像毒蛇般盘踞在她心头。她才十四岁,梅林在上,同龄女孩还在为魁地奇比赛和舞会礼服烦恼,她却要担心被一个千年老妖精的威胁?

"没什么。"塞拉菲娜猛地站起身,长袍带翻了桌上的巧克力蛙盒子。小天狼星眼疾手快地接住即将跃出的卡片——梅林的画像对她眨了眨眼,仿佛在无声嘲笑。

列车减速时的汽笛撕裂暮色,伦敦站台的煤气灯在雨雾中明明灭灭。小天狼星突然捏住她的指尖,力度轻得像触碰易碎的水晶:“暑假别总泡在魔药室,波特家的花园能种会发光的蒲公英。”

她低头整理斗篷,避开他探究的视线。站台的喧嚣声中,远处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正举着雕花灯笼等候,但她没注意到阴影里雷古勒斯的身影 —— 少年苍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未愈合的灼痕,是昨夜替她隐瞒行踪时被黑魔王咒印灼烧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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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罗休斯庄园的寂静几乎令人窒息。塞拉菲娜站在门厅,仰头望着墙上那些不会动的先祖画像——他们空洞的眼睛仿佛在无声谴责:这个血脉最后的继承人不配肩负梅林的荣光。

“小姐,奶茶。” 家养小精灵奈奈从吊灯上翩然落下,茶托上的银杯腾起袅袅白雾。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她指尖滑落,在大理石地面砸出细小的圆斑,像她此刻眼眶里打转却落不下的泪。

“谢谢,奈奈。” 她接过杯子,温热的瓷壁熨贴着掌心,却暖不了血管里翻涌的寒意。奶茶的甜腻在舌尖化作铁锈味,她望着画像中某位先祖紧握的权杖 —— 那是传说中梅林亲赐的接骨木魔杖,此刻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像在嘲笑她的软弱。窗外,一群渡鸦掠过玫瑰园,翅膀投下的阴影在玻璃上碎成齿轮形状,恰如菲戈教授昨夜在信里画的试炼场地图。

“叩叩 ——”

雕花木门的轻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菲戈教授的银质魔杖尖戳着门框,晨雾顺着他斗篷褶皱涌进大厅,带来禁林深处松针的气息:“你知道你作为梅林后人还有一重身份吧?” 他开门见山,魔杖轻挥布下隔音结界,“安布罗休斯家古代魔法继承者。”

塞拉菲娜的蓝宝石项链突然发烫,但她没有伸手去摸。菲戈教授继续道:"因此,你必须接受古代魔法守护者的试炼。"

"试炼地点有妖精看守,"菲戈教授的语调平静得可怕,"兰洛克也在追查这股力量。你们已经交锋过了,不是吗?所以他才会如此急切地发动叛乱。"

塞拉菲娜的指甲陷入掌心。她想起那些在密室中进行的实验,想起雷古勒斯胸前的阿瓦达锁链纹身,想起报纸上兰洛克狂妄的宣言。

"他要的不只是梅林之眼,"菲戈教授的声音突然压低,"还有古代魔法本身。试炼会揭示古代魔法的秘密——你母亲说过,梅林一直希望家族有人能打开那个地方。"

"为什么是我?"塞拉菲娜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我才十四岁!"

菲戈教授的表情罕见地柔和了一瞬:"因为只有古代魔法使用者才能打开。"他站起身,"这个假期我会训练你的作战能力。开学后我会申请带你离校完成试炼——不能有任何干扰,尤其是你那些...热情过度的追求者。"

塞拉菲娜想起小天狼星灰眼睛里的担忧,胸口一阵刺痛。

"查看波西瓦尔·拉克汉姆的资料,"菲戈教授走向壁炉,"他是守护者之一。"飞路粉的绿色火焰吞没他之前,最后一句警告传来:"别告诉任何人,塞拉菲娜。契约保护你不被直接伤害,但算计人的方法...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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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噩梦。菲戈教授的训练严苛到近乎残酷:

"冲击波来了!翻滚躲避!"老巫师的声音在训练室回荡。塞拉菲娜狼狈地扑向右侧,一道炽热的火球擦着她的发梢掠过。她迅速转身,魔杖划出完美弧线——"盔甲护身!"反弹的咒语将假人击得粉碎。

"白色范围圈!远离!"塞拉菲娜几乎是本能地后撤,原先站立的地面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石板被炸出焦黑的坑洞。

最困难的是应对颜色魔法球。菲戈教授会同时发射黄、红、紫三色光球,她必须在瞬间判断并用对应颜色的咒语拦截——黄色用"霹雳爆炸",红色用"火焰熊熊",紫色用"神锋无影"。

"古代魔法能量是你的王牌,"菲戈教授在每日训练结束时总会强调,"战斗中优先积攒它,关键时刻能瞬间扭转局势。"

每晚回到卧室,塞拉菲娜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但更折磨人的是那些悄然寄到的信件——小天狼星的信件。她不敢回,生怕自己会在疲惫和孤独的驱使下泄露什么。他的信从最初的调侃渐渐变成担忧,最后只剩简短的"我很好,希望你也是"。

与此同时,格里莫广场12号的气氛同样剑拔弩张。

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冷光,将沃尔布加·布莱克的银制发饰映得像淬了冰的刀刃。她手中的银质餐刀 “当啷” 砸在骨瓷盘上,震得锡兰红茶溅出边缘:“那个女孩最近在做什么?黑魔王很关注她!雷古勒斯,你必须想办法接近她,把她带到 ——”

长桌末端,雷古勒斯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桌布边缘,指节泛白如骨瓷。他垂眸避开母亲灼灼的视线,银蛇怀表在袖口投下细窄的阴影:“母亲,塞拉菲娜整个假期都闭门不出。强行接触只会打草惊蛇。”

二楼走廊传来靴跟撞击栏杆的声响,小天狼星·布莱克倚在雕花扶手上,指尖翻动着一封边角卷曲的信笺。信封上的火漆印已被摩挲得模糊,唯有 “安布罗休斯” 的花体字迹还带着少女独有的凌厉笔锋。

“我亲爱的弟弟什么时候成了黑魔王的走狗?” 他勾起唇角,笑容像刀片划过绸缎,“还是说黑魔标记烫得你睡不着觉?”

沃尔布加的魔杖 “砰” 地砸在餐桌上,雕花桌沿冒出焦黑痕迹:“你怎么敢 ——!”

雷古勒斯猛然起身,木椅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望向母亲因暴怒而扭曲的脸,灰眼睛里翻涌着某种近乎哀求的复杂情绪:“母亲,哥哥只是…… 不太舒服。我去和他谈谈。”

阁楼的木板在脚下吱呀作响,潮湿的霉味混着旧书腐臭钻进鼻腔。小天狼星踢开挡路的旧族谱,羊皮纸在风中发出脆响,露出内页被焚烧的布莱克家族树残页。

“伏地魔派你监视她?” 他背靠斑驳的挂毯,靴跟碾过地面开裂的家族纹章,银狼戒指在昏暗光线里泛着冷光。

雷古勒斯沉默地关上吱呀作响的木门,转身时喉结滚动。他解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暗紫色的如尼文咒印,咒印边缘泛着新结的血痂,像条丑陋的活物盘踞在苍白皮肤上。

小天狼星的笑容骤然凝固。他看见弟弟喉间那道灼伤的焦痕,正是上周食死徒集会时,因替塞拉菲娜隐瞒行踪而遭的惩罚。

“有些真相…… 我说不出口。” 雷古勒斯忽然抓住兄长手腕,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脉搏上,那里的皮肤下,咒印正像蛇信般游走,“母亲要的头发样本,是黑魔王用来锻造黑暗法器的钥匙。而塞拉菲娜……”

他的声音突然哽在喉间,楼梯拐角的阴影里,克利切的独眼闪烁着微光,手指绞着围裙边角,像在默数主人的心跳。

小天狼星的指尖划过弟弟后颈未愈的鞭痕,触感像触碰到被诅咒的黑湖淤泥。他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雷古勒斯在藏书室偷偷修补他被母亲烧毁的魁地奇奖杯,细小的金纹在暗角闪烁,像怕被人发现的星光。

“所以你宁可被钻心咒灼烧,也不愿让她的发丝落在黑魔王手里?” 他的声音轻得像落雪,拇指摩挲着弟弟腕间的银蛇胎记,那是布莱克家族最后的温柔印记。

雷古勒斯猛地扯回袖口,咒印在布料摩擦间迸出细小红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天狼星。你以为凤凰社的‘正义’就干净吗?他们要的是魔法兵器,和黑魔王有什么分别?”

“住口!” 小天狼星突然攥紧栏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雕花木屑落在肩头,“凤凰社保护麻种巫师时,你正对着黑魔王的挂毯宣誓效忠!” 他的灰眸掠过弟弟胸前的黑魔标记,声音里混着压抑的怒火,“至少他们不会把麻瓜血统的孩子扔进坩埚当实验材料。”

雷古勒斯望向布满裂痕的窗玻璃,远处霍格沃茨的尖塔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我们只是两片被命运抛进齿轮的羽毛,与其被碾成齑粉 ——”

“与其被碾成齑粉,不如主动卡进齿轮?” 小天狼星突然笑了,笑声混着窗外猫头鹰的哀鸣,“父亲书房暗格里的画你还记得吗?渡鸦啄食齿轮,却被永远困在机械表里 —— 你以为当楔子就能改变什么?”

阁楼陷入寂静,唯有怀表的滴答声在积灰的空气里震荡。雷古勒斯低头看着兄长掌心的老茧,那是挥扫帚留下的印记,与自己袖口的黑魔标记形成残酷对比。

“下次再受伤,” 小天狼星忽然转身,声音闷在披风里,“记得用塞拉菲娜给你的金纹药膏。她去年在尖叫棚屋调配的,能让黑魔标记的灼痛轻些。”

门在身后吱呀闭合,雷古勒斯摸着胸前温热的银蛇吊坠,吊坠内侧刻着极小的鹰马翅膀。这是塞拉菲娜十三岁生日时送的礼物,金纹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像她永远藏在眼底的、未说出口的信任。

楼梯下方,沃尔布加的怒吼声再次穿透楼板,却混着克利切偷喝雪莉酒的吞咽声。少年望向墙上褪色的家族挂毯,布莱克先祖的眼睛被新添的金纹覆盖,那是塞拉菲娜偷偷替他修补的、对抗摄神取念的咒文。

有些真相,确实说不出口。比如他每次触碰黑魔标记时,脑海里浮现的不是伏地魔的命令,而是塞拉菲娜在魔药课熬错汤剂时,慌乱中撞翻坩埚的模样。那缕溅在袖口的荧光绿,至今仍在他记忆里发烫,比黑魔王的咒语更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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