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在纸上列出了现在的「四大巨头」,「四大巨头」刨去了非本地人,而是被调任来的奎恩,增添了一位新角色,新角色名为「雷米」,佩恩从雷米开始讲起:「雷米经营一家农场,以及一个骑术学校。听说她家财万贯,不会亏待手下的人,只是活动范围太远,一般都在城镇外活跃。」
「不考虑,继续。」
佩恩的手移动到第二位:「礼顿是我们的校长,暗中经营着片源帝国。如果我们拜在她的门下,多半做的是一些情色工作,以及分发工作。」
「不考虑。」
全部的决策权在惠特尼身上,惠特尼作为绝对的掌权者,说东成员就绝不会去西。帮派成员认真倾听着,时不时给予一段自己的意见,她们也没能看上前二位,佩恩耐心地讲述到第三位:「第三位是贝利,经营一家孤儿院,目前在道上涉及很深。没人知道她的钱是怎么来的,但她十分有钱。受她雇佣,活动范围基本都在镇上,一般都是些烧杀抢掠。」
在「镇上」活跃打动了不少成员,她们说着:「这个还可以。」
「烧杀抢掠」的其中三个,也符合她们平时的行事风格,最关键的是在镇上活动,有什么是比在镇上活跃更加牵动人心?她们毕竟是一帮学生,需要拿到学历,才能够在社会中立足,现在对于她们来说只是提前步入社会中。
「等一下。」惠特尼打断说,「艾娃在孤儿院?」
佩恩收下纸张,不再解答接下来的「艾弗里」,因为「艾弗里」的雇佣只含普通安保,不符合她们对于「混社会」的期望:「她在孤儿院。」
惠特尼把酒喝完:「就拜在我心爱的骚货名义上母亲的门下吧!」
酒吧中人声鼎沸,即将成为真正「帮派」团队的讨论微不可闻,兰德里占据着主场,她把「猎猫们」降了级别,褫夺了能在零点半进入酒吧的资格,红唇开合着询问:「现在有谁想挂靠在贝利门下?现在就有任务,具体内容是给奎恩市长紧紧她那张人皮,谁敢打她一顿,就能获得一千金!」
场面中没有人能举手,得罪市长毕竟是一件大事。惠特尼举起手:「我们。」
女人缓慢地微笑了下,露出顽劣的一面,银质的耳饰一别,在酒吧中站起身宣扬着她的团队:「对了,兰德里,她们叫猎猫,我们就叫猎豹吧。」
「后生可畏,勇气可嘉。」兰德里也微笑着,在白板上写下对应的帮派名。
在贝利的姓名下留有「猎豹」的字样,「猎豹帮」被轻而易举的建立。她们的活动迅速,今天发布的任务,于今天的「四点半」,惠特尼便带领着团队达成,她们没有带有头套,嚣张肆意地将奎恩市长从正在急速运行的车辆中拽出,套上麻袋用棍棒揍了一顿,最后使用摄像机拍摄下视频。
惠特尼踢了踢奎恩的头:「说你的名字。」
「奎恩!」奎恩用双手抱着头,鼻子出了大片的血。伴随着踢踹,她不住咳嗽着,用手挡着关键部位。血逐渐浸透麻袋,她很显然知道导致这一切的源头是谁,「你是贝利派来的吧?」
女人料事如神,无比清楚在「舞会」的那一次有多得罪贝利,以贝利睚眦必报的个性,一定会有所反应。惠特尼睥睨着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摄像机如实拍摄下了如今一幕,完成任务需要提供视频以及图片作为证据,在拍摄途中奎恩没说多余的话,直到摄像机结束拍摄时,奎恩才笑了笑:「她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她不是最担心她过去的那点事被捅出去吗?你们都站在这,听我往下说吧!」
「欲都」的古老故事展现给「新起」的帮派。
曾经巨头没在盘踞的欲都,与现在截然不同,惠特尼拿着带血的棍棒,把它架在肩上饶有兴趣地停留,她对于目前的「东家」感到好奇,奎恩流着血,不住咳嗽着诉说从前的往事。
……
她们素未谋面的「东家」贝利,在青春期时立誓洗涤欲都的污秽,在青年时获得前往欲都「孤儿院」就职的机会,在孤儿院就职三年,碰到了调任而来的奎恩。奎恩——她自述自己是名魔头,哈哈大笑诉说着她的贪污:「你们听到了也毫无用处!」
「贪污」的举报流程,并非常人能够接触,更何况奎恩手眼通天。
她把每个笑声拖曳的很长:「哈、哈……」
「不笑了。」到最后才收回笑声:「让我们接着往下讲吧。」
接下来的故事是奎恩逼迫着贝利,使孤儿们去□□,偏偏贝利与一位孤儿有所私情。
「传统的爱情故事。」她评价说。
在孤儿失踪前,贝利一直没能下决心收取债务。奎恩暗中使出了手段,使那名孤儿与贝利曾经心腹的人员交合,使她们二人此生都无颜再见贝利。在众多心爱之人的流逝下,清廉的贝利软下了骨头。
「你就是和她这样结了仇?」
道奇用棍棒捅了捅奎恩,奎恩用手擦拭着血:「对。」
「那那名孤儿的下落……」
「我讲这个故事正是为了这个!」奎恩忽而激动,「如果你们缺钱,或者说缺权,就跟她说你知道那名孤儿的下落吧,随便编一个下落就好,然后把没有还原的全貌为她还原出来,那名孤儿叫——」
浓烈的风声遮挡住了答案:「今年——」
……
奎恩被捆在车上,面貌已经被擦净,目前有头有脸。她的眼球挪移着,目睹「年轻人」的团队,她们嬉戏打闹,「社会」地架着彼此的肩,消耗着人生的可能性,自认为步入社会,现在也的确有了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
她们在此时带着头套,遮蔽住了面貌,十几个人朝向城镇走去。奎恩在车内,等着自己的团队发现自己,在夜中偶然窥看到「帮派头目」的一隅。
金色的发丝绸缎一样暴露在黑夜中。
女人在刹那间把头套摘下去,拉开领口拍打着,漫不经心的一副态度,根本不在乎有谁能够发现,美丽的侧脸暴露在空气中,汗湿的头发纠缠在侧脸,偏偏只明确露出一只耳朵。帮派中的人精心伺候着她,她「厌世」地细数着今晚能拿到的金钱,以及未来能够拿到的地位。
「今天我们走了大运了。」
道奇用棒球棒拍打着地面:「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