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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西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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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逍远说:“谁说美人动武不好,这不挺好看的吗?。”

沈南初踹起脚边尸体的刀,拿在手里掂量了下:“人出生不久便可发声,由着各种意外,总会说几句谎话。随口一说,也就傻子信。”

齐逍远说:“看不出来啊,你那么柔弱,力却不轻,内宦可以练刀吗?”

沈南初瞬间拉开距离,齐逍远冷笑道:“你果然会刀,却故意不让人知道,这燕京果然有你要谋求的东西。”

沈南初开始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都知道了,我还要留你?”

狂风快速吹过,晃动着衣角,沈南初眼里闪着凶光,跨步而上,招式更加凶猛,靠着‘破军’打得齐逍远节节败退。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碰撞声中,沈南初举刀砍向齐逍远,齐逍远则踉跄后退数步,面色苍白。

在齐逍远露出破绽的一瞬,沈南初一脚狠踹,将他踹倒在地。

沈南初蓄力抡刀,横斩向齐逍远,把飞刀向他袭来,沈南初连忙躲避,又有人迎上来,沈南初忙着对付之前的禁卫军时,没注意溜走的齐逍远。

沈南初站在崖口,面向着涌来的敌人。四周的杀手前仆后继,刀剑碰撞之声此起彼伏。

林影微动,远处传来清晰的人喊马嘶声。何美听到这声音,心中不甘,但也无奈,只能让手下人撤去。他啐了一口,也转身离开了。

援兵终于到了。

沈南初定了定身形,扔了刀,大喊救命,“救命啊!陛下受伤了,叫御医”。

沈南初看了眼兵部尚书,冲出人群,拖起昏迷不醒的萧时予回营帐,不想萧时予人高腿长,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兵部尚书郑青海在整个树林里搜索,结果搜到的都是伪装成禁卫军的、训练有素的死士。

这些死士一落到真禁卫军的手中,会毫不犹豫地吞下之前藏在口中的毒药,绝不给他们审讯的机会。

郑青海看着这些服毒自尽的死士,眉头紧锁,听人说有人要搞自己,原先还不信,看‘陛下’也一直在营里,“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这把火要烧到他身上了。

.........

昏暗的营帐中,在烛火映承下显得静谧柔和,萧时予醒来偏头看到沈南初靠在床边睡着了。

刚想叫人,沈南初便抬头看着他,将他慢慢扶起后,出去拿了碗白粥喂他:“因着猎场出的事,秋猎也不得不终止,你醒了,明天就回去吧。”

萧时予问道,“好,我躺了多久。”

“不久,两天。”沈南初停顿了下,“听说出事时你跟季家二公子在一起的。”

“出什么事了。”萧时予脸色微变。

沈南初摇了摇头,“没事。”

“明天要走,要处理的事不少,一会帮我走一趟,不知为何身体还有些不适,顺便叫之前给我看伤的太医。”

“好,你少动些。”

等萧时予吃完,沈南初便离开了。

不多时,太医进来给萧时予检查身体,道:“陛下脉细而无力,是血液亏损的脉象。加之面色苍白当以养血生血为主。”

“刘卿朕好奇,朕昏迷时发生了什么,季家又做了些什么。”萧时予垂着眼问道。

刘嵩额角细汗密布,道:“回陛下,季家正找猎场的刺客,其余大臣要不在帮季家找人,便是在营帐中为陛下祷告。”

“只有这些吗?朕左肩的箭伤。”

宋文涛慌忙跪下,道:“陛下是沈公公不让臣说的,臣也不敢随意挑拨陛下与季家的君臣之心。”

“说。”

宋文涛颤颤惊惊道:“在秋猎开始不久,季二公子的箭不知怎的丢了,原本是小事,便没上报,谁想陛下竟会遭到小人刺杀,恰巧射伤陛下的箭就是季二公子的,就是其中之一。”

萧时予思考片刻后便让他离开了。

不一会,任然带着无忧来请罪,无忧解释说,是在谢家的帐篷外晕倒了。

任然也疑惑,“晕倒?有人袭击了你?”

无忧摸着后颈,仔细想了想,说:“是吧,现在还在疼。”

萧时予说:“你看到沈南初进去的?”

无忧说:“我一直跟着的,不过一开始人多,没法靠太近,只能盯着背影。”

任然想到什么,说:“我记得那个点谢小公子跟代家那个跑马去了,好像不在吧!”

无忧低着头,越说声音越小,“好像是吧,我不知道。”

萧时予说:“以后你跟贺今伊一起盯他,有什么事,马上来报。”

无忧心想,完了,好不容易混上的铁饭碗没了,从天子侍卫变成他的侍卫了。

..........

回到燕京,因着刺杀一事,沈南初忙得脚不沾地,宫里,大理寺,禁卫军营几头跑,等到真的能躺下时,已经精疲力竭了。

沈南初醒来便看到床头放着的信函,脸色阴沉。

沈南初进到西门街,街上不时可以看到各种人群来来往往,商贩们售卖着他们的商品,熙然的声音给这座入秋的城带来了烟火。

金水河将燕京分隔,左边居住的是寻常的布衣百姓,右边居住的则是豪门权贵,越靠近皇宫边的人家,身份地位越高,西门街便是城西最大的交易所,鱼龙混杂,只要出起价格,要什么都有。

之前听谢安说这边有拿长刀的,回回出宫办事都绕开。

沈南初拿着信函,看着上面“西门街己时贰叁肆号”几字,名字那是自己的,其余都是空的。

第十一章蒙人

沈南初绕过拥挤的昏暗小巷,顺着门牌找,推了推,见门没锁便囊了门进去,才进门视野便豁然开朗,屋前大片空地,院中高大的桐树遮蔽了大半的房屋。

沈南初伸手关了门走进院子,到树下,收了信,觉得后颈一凉,抬头一看,齐逍远正拿着两把苗刀坐在树枝上。

齐逍远抛下一把刀给他,便抽刀向沈南初摆出进攻的姿势。

沈南初手搭在刀柄上,直视着他,风起叶落,齐逍远手腕发力,阳手握刀,拦腰式起手。

沈南初瞬间抽刀,身体前倾,等齐逍远快速逼近,“铿锵”兵刃交接,火星四溅,声音清脆而刺耳。

齐逍远瞬间变招,双手持刀提腕,向前点刀,力打刀尖,刀刃朝下,动作大开大合,沈南初看着熟悉的招式震惊之余,只能尽量格挡。

他们的身形在刀光剑影中若隐若现,时而交错而过,时而近身缠斗,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阵金属交鸣的清脆声响。

突然,齐逍远身形暴起,快速扑向他,手中的苗刀,直取对方要害。

然而,沈南初却是不慌不忙,他身形微侧,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反手一刀。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他们的刀法时而刚猛无俦,时而柔中带刚。庭院中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紧张而又激烈。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两人同时收刀而立。

齐逍远开口说:“沈大人,怎么了,不是会用破军吗?难道那天我看错了,那人只是与公公相像。”

“你怎么在这。”沈南初淡淡开口。

“燕京米价方贵的,我一贫苦小吏不在这,还能在哪呢?!”

沈南初嘴角微抽,道:“我原以为督检大人刺杀皇帝,早被大理寺刑部关押,准备秋后问斩。”

齐逍远一脸无辜,道: “刺杀皇帝,谁啊?!我吗?公公说笑了,我怎么会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别说我的九族,我的父母,还等我为他们养老送终。”

“况且我们可是去保护了陛下,我是侍郎手下做事,禁卫军本来就可以带刀,最多算我不尽职,罚我两月俸禄。”

沈南初疑惑了,刺杀皇帝可是重罪,参与职方司这次巡防的人都得死。侍郎?他如今挨着侍郎能活?

齐逍远又说:“况且谁又看到了,我们好歹也算同门,不说搭把手,也别落井下石啊 。”

沈南初盯着他,道:“既是同门,不报师名说不过去吧。”

齐逍远言语戏谑道:“啊,破军都不足以证明吗?你的疑心未免忒重了。”

沈南初应道:“没办法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要活着,可不得细心点,你人不像是会争权夺利,怎的来这了。 ”

齐逍远摆了摆手:“1我有三宝,持而报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现下权臣把持朝政,边境摩擦不断,我当然要为自己谋一谋,有人引荐我来当差钱多事少,包吃包住,这样的条件我很难拒绝。”

“看来你已经有选择了,皇室人丁稀薄,一般来说除非没得选,不会让二公子上位,有能力的就只有瑜亲王,不过名声不大好。”

“人都是狭隘短视的,他们坚信自己能够掌握眼前的全部,却往往对全部背后的广阔视而不见。

西北嘉峪关至西南落日关尽头,横跨两大山脉那样辽阔的土地,都是荣鑫大公主和季家打下的疆土,二公子就算有想法又怎么样,江山都是家人打下来的,自己坐坐怎么了,况且瑜亲王是否真的无意挣权谁又知道。”

齐逍远见他不答,继续说:“ 翼王不是还有个世子萧宴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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