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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网 > 赘婿他手撕渣男 > 第6章 06

第6章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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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事实证明下药的事同季平安一点关系都没有,俞清然对他的那点芥蒂便消失无踪。

他扫了眼挨着床尾放着的凳子,那件外衣初时是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

俞清然耳畔又想起汪大夫的话:“纵观全国病例,天乾能引起中庸二次分化者,除了本身信香极其霸道之外,所分化的坤泽与天乾也大多是天定良缘,你这次情潮来势汹汹,怕是难熬...”他说了许多,那会俞清然整个人浑浑噩噩,已记不太清,唯记得他最后那句,“若是人品尚佳,以老夫之见,不若成就一番好事。”

成就好事...俞清然不是三岁稚儿,自然懂汪大夫的意思。

而且他爹娘到现在也没过问,估计也是在观摩他的反应。

俞清然熬了三日,若不是被一碗药吊着,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能烧干,先前他苦熬着不肯低头,除了怀疑季平安之外,也是不想被本能控制。

但是现在...俞清然脑海浮掠过季平安的面容,最终松了口:“把衣裳拿过来。”

俞晖一听,像熬出头的媳妇一样,兴高采烈地放下碗去拿外衣,结果他一到手抖开,那股味就再藏不住窜了出来:“少爷...”

俞清然看着他,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果不其然,俞晖接着道:“衣裳馊了。”

“...”

孟夏季节,还是穿过的衣裳,又团成团,别说三天,一晚就该有味了。

俞清然陡然一躺,长叹一声。

俞晖只能收起脏衣裳,劝道:“再苦一晚,明早我就去把人请过来。”

俞清然颇为心累地摆摆手。

***

这便是俞晖请人的来龙去脉。

翌日一早,俞晖便进了城,去向俞清然告知他的地址,到了东街东水巷。

拦着人一问,那叫平安的果然是人尽皆知。

俞晖谢了人,便去了季家。

“叩叩...”院门传来几声轻响,惊扰了院子里的人。

正在晾晒衣裳的卫连娣听见敲门声,便循着声望去,却见一名陌生的高大少年。

“你找谁?”

俞晖不知妇人名姓,便揖了个礼道:“婶子,我找平安,请问他是否在家?”

“找平安?”卫连娣得过吩咐,是知晓会有人来找儿子,只是看样貌完全不识,又猜是不是贺家的人,故而不敢怠慢,“你稍等,他就在屋里,我喊他出来。”

“多谢婶子。”

贺知衍听闻有人找便有了数,他随卫连娣出去,果然见是俞晖。

俞晖也在打量他。

见他身姿挺拔,容貌清俊,别有一番气质,心下也满意许多,便揖礼道:“季公子,我是清然少爷的贴身小厮俞晖,他命我过来请你去一趟。”

熬到第四日才来请人,要么情况严重,要么是俞清然查清了当晚的事确认跟他没关系,一时间,贺知衍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他这谨慎的性子:“好。”

贺知衍抬步就想出去,余光瞥到神色不安的卫连娣,又折了回来:“娘,我去见一位朋友,事情完毕就回来。”

卫连娣神色登时放松下来:“欸,那你早些回来。”

“嗯。”贺知衍再看向俞晖,“走吧。”

俞晖见他一点都不扭捏惊讶,显然是做好了被找上门的准备,这份心性,换做不认识的人,谁能相信他不久前还是个傻子?

俞晖领着人到了巷口,坐上一直等着的马车,而后马车原路返回。

***

一路颠簸到了俞家别院,贺知衍下了马车,又跟着俞晖穿亭绕廊,终于到了一处院落前。

贺知衍抬头一看,见匾额上刻着一月园,而举目望去,除了已经谢了的玉兰树,还有各色山茶,便数金鱼草开的最热烈。

黄色金鱼草如金银满堂,倒是与这院子的主人相得映彰。

“季公子里边请。”

俞晖的话打断贺知衍的沉思,他回过神,这满院子除了这些不能说话的景物也就只有他和俞晖,这一路上过来也没见到别院的仆役,想来是俞清然特意嘱咐过,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个贴身小厮做事老道。

“嗯。”

迈上走廊,贺知衍便隐隐闻到熟悉的橙花清香。

俞晖抬手叩响房门:“少爷,季公子来了。”然后不等里边回应,便一把推开房门,“请进。”

贺知衍蹙了蹙眉,却没说话,抬脚迈进门坎,待他进去后又一声轻响,房门被关上了。

“...”俞清然是怎么吩咐的?

贺知衍不禁怀疑,那天才对他诸多防备的人,这才几天就放下了?

这么想着,原本要绕过屏风的脚步顿住了,他试探出声:“然然,我进去了。”

里边正襟危坐的俞清然听见他这称呼差点一头栽下床,稳住身形后恶狠狠出声:“进便进,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话音未落一道颀长身影便从屏风后转了过来,俞清然的视线从他的面庞划过,而后紧紧盯着雕花的窗户,好似那朵花活了过来一样。

贺知衍假装没看穿,他看着明明是自己睡房,却穿戴整齐的俞清然,又看了眼他面前食案上摆着的几道吃食。

“还未用膳?”

被他一问,俞清然又想揪东西了,可他这会端坐着,既不好去翻帕子,也不能把被子扯过来,只能两手揣着,借着袖子的遮掩互相掐。

他假意端着:“有客登门,主人家怎能先行用膳?”

行吧...客人贺知衍笑了笑,他虽不敢说完全了解俞清然,可也多少清楚他的性子,俞家大房的独苗,自然是要骄矜一些。

“多谢款待。”贺知衍大方落座。

俞清然看出他是一点都不拘谨,不过也是,初见就说要做他相公的人,想来也没什么脸皮。

对方都落落大方了,他若还是扭扭捏捏就失了俞家大房的面子。

食案上摆着三五道精致的早点,有花卷、小笼包、虾饺、油条还有豆浆和豆腐脑。

贺知衍在家吃过早膳,但他不介意再吃一次。

禹洲地处南方,豆腐脑自是甜口,贺知衍尝了一口,香滑细嫩的同时都快被甜齁了。

再观对面的俞清然,吃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贺知衍被齁的晕头的同时想起,对面的人不爱苦味,嗜甜。

以后都得同吃同住,他自然得去接受对方的一切,所以他把一碗豆腐脑吃完了,只是夹小笼包的次数多了些。

不一会,俞清然也吃饱了,他用帕子擦了擦嘴,喊俞晖进来收拾。

贺知衍见他吃得少,问了句:“这就饱了?”也就吃了一碗豆腐脑和三个虾饺。

俞清然瞥了他一眼,心想比起前两日这已经算多了。

但他没理会,并不作答。

贺知衍见他不搭理,也不觉尴尬,老神在在坐着。

俞晖进来收拾食案,还端了两杯清茶。

他退出去之后,房间又只剩他们两个。

贺知衍端起茶盏抿了口,视线将俞清然牢牢锁着,他是一点都不避讳,俞清然就是想装看不见都不行:“不准这样看我。”

贺知衍的视线在他依旧泛着红的脸颊上收回,与他四目相对:“有没找别人?”

俞清然的眉头登时蹙了起来:“有没找别人你闻不出来?”应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着走,欲盖弥彰地补了句,“又不是什么人我都看得上。”

贺知衍轻轻一声笑,他自然闻得出来,这屋子除了俞清然的信香,干净的连熏香都没有。

他搁下茶盏,又爆了惊天一句:“那开始吧。”

“开始什么?”俞清然提防起来,“你好好说话。”

贺知衍挑起一边眉头,混不吝问道:“你找我过来,难道不是为了情潮?”

“你...”俞清然让他的直白气的脸更红了,一下揪紧了手上的帕子,“不需要你做多余的事,你只管释放信香就好。”

贺知衍微微低下头,与俞清然截然相反的是他气定神闲:“你要信香可以,但你应该知道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俞清然当然知道治本的法子是什么,但他并非一开始就是坤泽,他做了十八年的中庸,一朝分化,至如今他都尚未完全接受,更别提与一个拢共就见过两面的人做这些亲密之事。

但到底是有求于人,他只能干巴巴道:“这不用你管。”

贺知衍也就不说话了,他依俞清然的意思,慢慢释放信香。

其实房间里关于俞清然的信香已经浓郁的仿佛成形,贺知衍刚到门外就闻见了,可这人还无知无觉,完全不知在此时闻到天定良缘的信香,无疑是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不消半刻钟,俞清然裸露在外的脖颈都弥漫起了红色。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他还未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些热,食指勾住领口扯了扯。

但这都是隔靴搔痒的举措,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在身体慢慢变得奇怪时才反应过来,倏地看向贺知衍:“你做了什么?”

贺知衍看着他,面露无辜:“你不是让我释放信香?”

“那为何...”俞清然猛然拽紧了手上的帕子,双唇紧抿,拦住了将要出口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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