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此时却有一人坚定不移地站在原地等着他,陪着他,怎会有人不为此情所动呢?
王尧晟抬起胳膊,慢慢地收紧双臂,将沈香龄牢牢地圈在怀里。夏日里的衣裳薄又透,肌肤的软嫩挡也挡不住,竟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父皇离不开女人,将她们玩弄致死,荒淫无度……可他手下的冰肌玉骨却也让他爱不释手。
他明白,自己就是个窃贼,盗取了谢钰的身份、他的样貌、他的一切,他也清楚明白的知道,现在的这个瞬间是偷来的。
可即使是偷来的,这一刻他蓦然升起想好好拥有下去的念头。
如果是自己…
如果是自己的就好了。
沈香龄的气息吞吐在他的脖颈旁,见他久久不语,轻笑两声。谢钰的背宽阔而厚实,可却像个孩子一样在她怀里:“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说话间,她的嘴唇轻蹭过王尧晟汗津津的脖子,沈香龄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觉得有些咸。
“第一次看你做噩梦,好神奇。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
闻言,王尧晟这才清醒过来,他感受到沈香龄温暖的体温,明明冰冷滑腻的触感他最是厌恶。可他却不讨厌沈香龄,他的身下紧贴着的是从未接触过的温暖,从未闻过的酥软……他微微侧头在她脖颈处轻轻嗅着。
好香。
王尧晟的瞳孔是一片照不亮的黑,目光之下却是沈香龄如玉般白净的脖子,喉咙滚动间,他轻声道:“怎么会,我也有怕的。”
就这么搂抱着待了一炷香。
待恐惧消散后,理智蔓延上来,王尧晟忽而觉出几分羞耻,自己竟然像个孩子冲沈香龄撒娇。
沈香龄察觉到谢钰的身子在怀中一滞,他宽大的手也慢慢地从自己背后放下,连相交在一处的脖颈也慢慢远离,她脑瓜子灵,一下子就想到。
这是反应过来,所以开始害羞了嘛?
她颇为善解人意:“你头发都汗湿了,我唤明礼来让你先洗漱,我去问他们要碗冰酥酪吃?”
王尧晟从她怀里起身,他侧过脸点点头,看着被子。
“好。”
沈香龄努力压抑住向上的嘴角,在心里反复地警告自己,可千万不能笑出来啊沈香龄,不然下次可没这种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