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很讲情义,对待朋友性格就有所收敛,看得出是有原则的人,口头上荤素不忌,行动上能保持底线不越矩,其实就是外荤内素,应该和自小教养有关。这么说吧,打个比方,张海棠本人就像一把带着刀鞘的剑,对敌,锋芒毕露。对友,藏锋敛锷。从某个角度上看,能发现这把刀其实不难拿捏。
说白了,对付张海棠这种人就是比谁更没下限,你脸皮够厚就赢了。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
吴邪咧了下嘴,坏心眼道:“不告诉你。”
靠!要不是现在人多担心引人注目,高低都得踹一脚!
她愤然起身打算离开。
“去哪?”吴邪问。
“去睡觉。”
“别啊,待会我不逗你了,时间还早继续聊聊呗”
“聊你妹,滚滚滚!”
望着张海棠怒气冲冲的背影,吴邪强忍着笑意,哎,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第二天,队伍已经修整完毕,张海棠同吴邪,胖子解雨臣几人找到了当初从玉矿中逃出的出口。
当时以为失血过多,她头晕的厉害没注意四周的情况,只记得出口是个细长的一米左右的裂缝。
可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扒开四周的伪装,出现在眼前的却是里一条细的只能通过一只手的洞口。她用手电去照里面,深不可测,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的裂缝不止一条,排布没有规律,很散乱,张海棠挑了一条稍微大点的裂缝,细细摸着边缘,突然一用力,一块比较薄弱的岩石居然直接被掰断了,直接把所有人惊呆了。
她解释道:“这里的石头未免有点太脆的。”说着闻了闻掰下来的石头,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很淡,和她在那玉脉中闻到的怪味一模一样。
想到某种可能,她脸色有些怪异,“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之前被拉进矿洞后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洞口,或许就是自己愈合了。”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就算是自己愈合不应该速度这么快,这才几天。”
“我的意思是,新长出来的不是石头。”她将手里的石头递给吴邪:“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种东西。”
“你是指密洛陀,是密洛陀将洞口填充了?”吴邪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是味道,这里的石头和当初我在玉矿里闻到的那种味道一模一样,一样难闻不会错的。”
吴邪一听这话,十分嫌弃的把手里的石头扔进了裂缝里,这时裂缝当中突然传来一声无变含糊的闷哼声。
吴邪以为是什么动物困在里面,就俯下身去看,用手电一照,一只眼睛突然出现在眼前死死瞪着他,他心跳狠狠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一把拽住吴邪的头发,吴邪吓得那是魂飞魄散。
解雨臣惊叫:“我靠,那什么玩意!?”他拉住吴邪将人扯了回来,然后他们就看到那只手在不停地拍打着裂缝边缘,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张海棠和吴邪一听到这个声音都是一愣,还是张海棠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去拉住那只手:“胖子?!是你吗胖子?”
听到张海棠的声音,那只手一下子握的很紧。
吴邪立即就朝边上大叫:“快来人,把这石缝撬开!里面是自己人!”话音刚落,解雨臣打了个呼哨:“拿铁锹!”哗啦一声,不远处几个小伙子就扯开背包,拿出家伙冲了过来对着这个裂缝开砸。
张海棠有心帮忙,但手被握的死紧,甩了几下都挣脱不开,只能耐着性子在边上等。很快在几个伙计的撬动下,这个裂缝扩大成了一个一米左右的宽度,他们发现这裂缝四周的石头果然比较脆,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快敲出这么大的洞口。
张海棠手腕一用劲,将人从里面拖了出来,同时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也瞬间扑鼻而来。
直面这股味道的张海棠仿佛受到精神暴击,她早上吃得比较油腻,味道的刺激下胃仿佛有东西在搅动。她捂住口鼻抑制干呕的冲动。
她对自己的嗅觉真的是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