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而复生又如何?”徐赐安歪了歪头,“他没经过我同意就敢死,等他活了,我就把他挫骨扬灰。”
柯岁:“…………”
柯岁悄悄跟宫忱说:我觉得他精神有点问题。
宫忱悄悄咽了口口水:所以我一直挺怕他的。
“好,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柯岁拊掌大笑,“实不相瞒,宫忱生前与我有些交情,我此次前来也是想复活他,既然我们目的一致,今后就一起友好合作吧。”
宫忱:我说你精神也有点问题。
柯岁:住嘴!
徐赐安用看垃圾的眼神扫了一眼柯岁:“报上姓名住处,然后滚。”
柯岁松了口气,交代完后指着宫忱问:“那它……”
徐赐安眯了眯眼,伸出一脚,轻轻踩在它的肩膀上,又一推。
“它归我。”他轻描淡写道。
话落,宫忱坠下高空。
柯岁惊愕去抓,抓了个空。
下一秒,数千道紫色剑光追着宫忱的尸体俯冲而下,倾泄如瀑,映在宫忱的瞳孔里。
耳边风声嘶鸣,他听不清徐赐安又跟柯岁说了什么,只能看见徐赐安立于高处,无悲无喜地审视着自己。
他在观察宫忱,到底还有没有生而为人的恐惧。
而宫忱毫无破绽。
他没有灵力,任凭残破的身体像一只坏掉的蝴蝶,无力地坠落。
数个时辰前,人们将他的棺木推下悬崖,棺材里没有风声,只有失重感和无穷无穷的黑暗。
那短暂的数秒,多少令他有些心生惶恐,等到轰然坠地,恶心的眩晕感过后,才感到安稳。
现如今,他再次下坠。
成千上万的紫色剑光绕过他,淹没他,铺在他身后,像千万朵花,载着他缓缓落地。
宫忱仰躺在地上,睁着眼,看到徐赐安衣诀飘飘,不疾不徐地下来。
剑光消散,斑斑点点浮在四周,给徐赐安整个人镀上一层朦胧、柔和的光晕。
宫忱惭愧,但不得不承认——
他生来便很容易对徐赐安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