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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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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理智的炽热的旋律,伴随着他特有的精神力红毛男的力量传播开,他是乔迪同班名列前茅的鼓舞者,此时这段旋律伴随的精神力脱离鼓舞范畴充斥着攻击性。

阿戈尔人自旋律诞生以来已经过千百年时光,早已开发出了无数使用手段,人与人之间的精神力相互作用,除了对他人的鼓舞之力自然也包括了攻击和诱导,对他人的脑域展开精神攻击。

这种充满攻击性的精神力是禁止在城市使用的。如果突然猛烈攻击则被攻击的阿戈尔人的脑域可能会被摧毁,同时也将会破坏他的神智,更甚者波状传播的精神力极难与其它除精神力以外的物体作用它的衰减极慢,如果过强的蔓延开的精神力会无差别同时攻击附近的人,对精神的极端作用下甚至诱导他人自杀……

小饼干快速滑行向前,准备接近红毛打断他的精神攻击,机械和任何没有生命的物质一样没有激发精神力的能力,他需要将发出精神力的源头击晕才能打断他的攻击。这些思虑只在一瞬之间,机械臂高高举起正准备敲晕他时,一段旋律响起……

小饼干顿了顿,当机立断迅速放下机械臂,紧接着快速伸出机械探头环绕四周确定附近没有会被影响的人,迅速记录四周的环境参数以及红毛巴克的状态。

这是被掐住衣领举起的青年在勉强开口吟唱,他憋红了脸断断续续的释放他的力量,巴克轻蔑地笑,紧接着炽热的精神力再次加强。

乔迪几乎产生了大脑皮层被火焰炽烤的幻觉,他好像跋涉在沙漠中央炙热的阳光烘烤炎热的沙,他光脚跋涉在其间,濒死的幻觉炙烤他的喉咙,求生欲引导他反抗,青年的精神力蔓延开简单的旋律却如同微弱的水花,很快微弱的水花被阳光蒸发,乔迪几十天来的拼命训练还不够弥补两年的差距,他自救的旋律防御薄壳如太阳下的薄冰,即将被融化……

乔迪几乎感觉喘不过气来,危险在步步逼近,小饼干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准备举起机械臂……

“冰壳”产生裂缝逐渐越开越大,乔迪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响彻他的耳畔,沙漠中他产生了幻觉。

最后的求生欲操控着乔迪的身躯,乔迪下意识使用了这些天里反复练习的一遍遍重复摸索的方法,布雷奥甘先生用来翻译自然之语所使用的旋律技巧——快速且精确的控制精神力的波动频率。

乔迪的精神力波动变化在他的调控下频率快速变化接近红毛巴克的精神力频率然后调整相位,几乎立竿见影巴克的精神力每一波代表攻击的“波峰”都被乔迪同时出现的“波谷”抵消,将其充满攻击力的精神力,干扰后合成转换后不再具有攻击力,如同被电磁辐射干扰的收音机其发出的声音变为噪音……

在巴克的攻击力被消解转换的瞬间,乔迪快速增加精神力的波动频率,高频波动带来了巨大的能量,几乎瞬间红毛男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攻击力与防御被瓦解的同时,感觉到一根钢钉插入他的大脑,他发出一声哀嚎紧接着无法控制的蹲下身他的旋律停止,抱起头额头青筋暴起……

乔迪挣脱开他的手停下精神力输出,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他最后的高频输出消耗了他几乎全部的能量,如果不是近段时间的高强度锻炼,现在他几乎有些站不稳。乔迪带着些许恍惚地看着地面,刚刚发生的事太快了,连日以来的精确控制旋律的练习几乎形成了肌肉记忆,他几乎只是下意识的控制他的精神力调控旋律的改变,随后巴克就被他的攻击击倒开始哀嚎。

小帮手快速上前靠在乔迪身后悄悄支撑住摇摇欲坠的乔迪,一个微型探头悄无声息的暗中贴住目前有些神志不清的二人,快速记录他们的身体数据……

许久凉风吹过乔迪汗湿的背部,乔迪喘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他有些不确定红毛的状态,这种攻击他人的旋律他几乎只是听说过更何况他的攻击方式的特殊性,让他暂时无法判断巴克的情况,乔迪尝试着靠近蹲在地上的人。

红毛青年意识到他的靠近迅速受惊,伸出捂住头的一只手制止他,因恐惧而撕裂的尖锐声音大声说:“你、你做了什么?……走、走开!离我远点!”

他只是看不惯乔迪这个吊车尾,居然得到了乌尔比安阁下的赏识,明明只是个懦弱的外乡人被反复嘲笑也不反抗毫无脾气的软柿子。

从上次检阅以来,连日暗中嘲笑压抑的妒忌冲昏了他,不假思索的对他发动了攻击,给乔迪一个教训。

而后果现在他的大脑刺痛,精神撕裂的幻觉仿佛钢钉扎入他的神经并且搅拌,他好像如同一只脆弱的河蚌被撬开一样被掀开了他的头骨。

乔迪举起双手慢慢后退:“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你的情况。”

乔迪松了一口气,看来神智还清楚,他刚刚爆发的能量几乎是将他所有储备的精神力一口气压缩发送出去,造成的后果乔迪不敢确定……

“你,做了什么?吊车……不,乔迪,你做了什么!你的旋律……这古怪的旋律,是不是深海教徒!”红毛哀嚎着捂着头断断续续的说:“我、我要举报你!要起诉你,利用这种旋律攻击同学!我的脑域如果受伤你就准备着被我起诉吧!”

乔迪握紧拳紧张的喘息,小饼干看着探头不断输入的数据,乔迪的心率数据在快速飙升——他在紧张,红色的眼睛闪了一下准备开口……

清脆沙哑的声音响起:“巴、克,监控记录下了我们间的冲突,是谁先动手一目了然,这只是正当防卫,而你只是空穴来风的污蔑。”

青年站的笔直光线从他的侧面照射过来,将他的脸和他的身躯分割成一黑一白两半,他控制着喘息,神情隐藏在刺目的光后,严肃冰冷的气场震的头痛欲裂的红毛男下意识颤抖,怎么会、好像十多天前的检阅……

“相反,我有充足的证据可以举报你,”金色的眼眸半垂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冰冷肃穆:“你在校园内公开攻击同学。多次恃强凌弱,违反校规,怎么解释?”

“什、什么?”

“回答我。”清脆的声音带着沙哑开口。

红色的眼睛注视着蓝色青年的身后握着伞的手因紧张用力压迫者伞骨而指尖泛白,青年的过速的心跳也在表明他在强撑。

“我、我只是,”红毛男精神恍惚间,回到了十几天前的审问。

“只是什么?”金色的眼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里看着格外冰冷:“只是排遣压力,还是只是觉得好玩?”

红毛男嗫嚅着无法开口。

“你获取认同的方式低劣而无意义,我会向教务处举报你的所作所为。”

巴克捂着头慌乱起来,之前他的行为可以说只是小打小闹学校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天冲昏了头脑攻击精神力比自己弱小的人的行为可以说是触动了学校的逆鳞,至少会被记大过处分,他伸出手企图勾住青年:“对、对不起,乔迪,抱歉……”

“去向你之前欺负过的人道歉吧。”

青年避开他的手,大跨步离开,恍惚间他看见了他身边的一个小帮手随着他离开,那个黑色镶这银边的小帮手在路过他时压住了他放在地面的手臂,一声哀嚎在看到转过头来猩红的眼睛被咽下,这双眼睛凝视着他,冷冰冰的的眼神击穿他模糊的视线——是个警告。恍惚间巴克在幻觉中看见守护着宝藏的机械,警示着任何行动与造成伤害的人……

乔迪快步离开身后的人,几乎在走过拐角的一瞬间,强撑的青年瘫软倒下,小饼干快速向前接住失去力气的青年,快速变形为一把机械椅子让青年坐下。

乌尔比安有一瞬间后悔当初设计小帮手的时候怎么不挑一些柔软的材质,青年躺在钢铁座椅上明显显得并不舒服……

乔迪疲惫的瘫软在椅子上喘着气感觉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早在使用高频精神力攻击之后乔迪就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但还好坚持住了。

“……阁下,刚刚像吧?”乔迪的扶着椅背突然打起精神来转头和身后的屏幕对视,是刚刚他模仿乌尔比安老师检阅的样子吓巴克的事。

“……希望,这次能给他一个教训,不敢再恃强凌弱。”乔迪嘟囔着,挥挥拳。

乌尔比安透过屏幕看着突然和他贴着脸的青年,蓝色的呆毛有些耷拉下来不像刚刚气势汹汹的模样重新融化恢复,迎着阳光金灿灿的眼睛下点缀着一些可爱的雀斑冲着他笑、沉思、挥拳,温热的呼吸好像喷到了他脸上……

乌尔比安呼吸一窒,下意识头往后仰,随后沉默了一会意识到他只是看着屏幕后的人。

低沉的声音迟了许久才小声响起:“……很像。”

青年没在意,他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趴在了扶手上休息,他的脑海中各种想法翻飞,已经从巴克转移到了关于他的旋律使用方法上。

一人一机械暂时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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