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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黄粱一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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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鸣辰几人并没有被南宫诚带到牢狱之中,甚至一路上南宫诚除了让禁军围在他们周围警戒之外也没有再做出类似捆绑束缚之类的事情。

其实傅良雪觉得他们几人就算真的如齐三金之前所言是会被带到牢狱之中的那他也并不会感到惊讶。

在这一路上,南宫诚尽管确实不愿意多说话,可无奈冯子平的确与南宫诚熟识,无论做什么,有熟人总是好办事的,因此旁敲侧击地问了一路,南宫诚也不好意思总是不搭话。

屏蔽了齐三金这个人的干扰之后,傅良雪觉得就连自己耳朵都灵光了不少,尽管他知道这都是错觉,但是这也能说明他之前被烦得有多厉害。

因此,傅良雪从南宫诚时不时地回答的话语之中,他也能从中还原一些事情。

事情大体就是昨日齐国国君回到皇城之中之后就忙不迭地派人去给齐国太傅送信,这急切的心情一览无余。

齐国国君就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在那之后,齐国国君便也不敢去做别的事情,只一个人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睡觉,也没让别人进去打扰。

直到第二日清晨,齐国太傅一早进宫打算去跟齐国国君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却发现齐国国君整个人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口中呓语,无端发汗,十分古怪。

太医束手无策,直言齐国国君如今这样子很像是中了邪术。

太傅于是便盘问齐国国君昨日行踪,那昨日跟着齐国国君一起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太监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才有了太傅派遣南宫诚带人捉拿傅良雪等人的事情。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傅良雪等人都是让齐国国君如此的最有嫌疑之人。

很正常的逻辑,若是换作是任何人估计都会如此判断,傅良雪甚至觉得这很合理。

傅良雪几人跟着南宫诚在皇城中七拐八拐地前进,终于在齐国国君的寝宫处见到了此前只有耳闻的太傅。

太傅名为冯万宏,今年已经六十余岁了,胡子都已经大半都发白了,只有几根黑色的胡须还在顽强地坚持着。

即便他是一个老弱的文官,但是傅良雪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脊背却挺得直直的,面容更是严肃,与东方怒的温和不同,冯万宏甚至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你怎么跟来了?”冯万宏第一时间发现了混在众人之中的冯子平,又不满地看了一眼南宫诚,显然是想要从他那边要个解释。

一路上还在跟南宫诚叽叽喳喳地打听事情的冯子平此刻却缩起了脖子,显然对太傅十分畏惧。

尽管冯子平是太傅最小的儿子,太傅对他的要求也没那么高,但是冯子平以前没事儿就去红楼中画美人儿,也没少挨太傅的批评,因此他本能地就对自己的老爹发怵。

冯万宏的儿子就没有一个见到自家老爹不发怵的,因此冯子平觉得自己这么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小公子昨日是跟他们一起在现场的。”南宫诚解释道,“似乎这些人是小公子的朋友,昨日一起入的城。”

“回来不先回家,一天天的真是不务正业。”太傅冷哼了一声,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等会儿再教训你。”

听到这话,冯子平再次缩了缩脖子。

教训完儿子,冯万宏把视线放在了傅良雪三人的身上,他的视线从齐煌腰间的笛子扫过,最后放在了傅良雪的身上。

到了他这个地位,看出这几人中以谁为主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见他对傅良雪深施一礼,言辞恳切,“事情紧急,真是委屈先生了,只不过事关国主性命,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还望先生见谅。”

傅良雪心知这歉意不一定是真心实意的,却还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无妨。”

他觉得他能理解冯万宏的想法,也不想花时间去计较什么,更何况,这还能顺便光明正大地进宫看看,于他而言也是顺水推舟之事。

不过与此同时,他倒是想起了关于这冯万宏的另一个传言。

齐国国君这么多年荒淫无度,美人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宠幸,按理来说那孩子没有三位数也该有两位数了,可是偏偏这么多年了,除了早逝的先太子齐元思竟然再没有孩子降生。

其实,在此期间怀孕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只是都会在事后因为各种原因流产,让人唏嘘不已。

不正常的事情总会诞生出各种流言,关于此事,在都城之中的传言大体分三种。

其中一种是说齐国国君因为仍旧爱慕先皇后,不想见到别人生下他们的孩子因此把孩子搞流产了。

相信这种说法的人自然是极少数,大多数认为就算是国主再爱慕先皇后也不至于做出害死自己的骨肉的事情,更何况国不能一日无君,总不能自己把自己搞得绝后了吧。

第二种说法是说那是因为先皇后的鬼魂还在皇城之中游荡,她不想看见齐国国君和别人有了孩子,嫉妒心发作便先后害死了齐国国君所有尚未出世的孩子。

不过显然,这种说法在普通人看来有些怪力乱神了,比第一种还要离谱,但是让傅良雪意外的是相信这一说法的人还不在少数。

而这最后一种说法就是这太傅冯万宏想要等齐国国君死后自己做皇帝,因此才弄死了齐国国君的后代,让齐国国君无后,好让自己正大光明地坐上齐国国君的位置上。

相比于前两种,这种反而算是比较靠谱的猜测。

也因此,傅良雪拿不准这位冯万宏现在是真的担忧国主的病情还是希望国主更快去见先皇后了。

“听闻傅先生医术高明,曾经还治好了久病在床的吴国国主,可有此事?”冯万宏上前一步询问道。

其实傅良雪虽然自从来了这个世界之后便挂着医者的身份,可实际上救治的疑难病人却只有吴国国主和纪鸣辰两人而已。

只不过纪鸣辰的身份自然没有吴国国主的身份高,病情也没有吴国国主那般受到各国关注,所以这太傅提起来的时候也自然地便只说了这一件事。

“确有此事。”

傅良雪觉得自己没有否认的必要,而且他觉得无论冯万宏人品如何,在当下他的身上却有着上位者的沉稳,而且也不失武者的胆气。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有着谋害国主的嫌疑在身的,冯万宏居然敢离他如此之近跟他问话,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抛开太傅这个身份,冯万宏只是一个文弱的老人,这个距离,就算是他只是有一个有些武艺的普通人都可以取了冯万宏的性命。

傅良雪可一点儿都不相信冯万宏不知道这一点。

从这一点来看,冯万宏或许当了国主反而对这个国家更好,现在这个齐国国君的样子实在是不堪。

“先生,可否请先生去看看国主的情况,若是先生能够救治好国主,老夫必将厚礼酬谢。”

冯万宏对着傅良雪深施一礼,尽管面容严肃,但是一举一动是真的没有端着什么太傅的架子,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需要去看看情况。”傅良雪道。

“自当如此。”

听到傅良雪如此回答,冯万宏伸出手引着傅良雪向着齐国国君的寝殿中走去。

纪鸣辰见此抬脚想要跟上,却被南宫诚伸手挡住了去路,“治疗国主只需要傅先生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人多反而会影响到傅先生的诊治。几位请跟我来,我们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了。”

这是想要让他们分开?

纪鸣辰眯起了眼睛。

傅良雪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然后想了想开口说道:“你们先去休息,我这边不需要多久就可以结束。”

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傅良雪现在真的是巴不得跟齐三金分开呢,自然对此事乐见其成。

纪鸣辰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傅良雪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却没再反驳他的反而是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良雪,你要早去早回,我等你哦!”

良……雪……

听到这个称呼傅良雪皱起了眉头,“叫我傅先生就可以。”

“可是在路上我说要叫你的名字的时候询问过你的意见,你当时是默认了的。”纪鸣辰无辜地说道,“良雪,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没听到,不算。”傅良雪觉得他是真的不想听到齐三金叫他的名字,说完,也不等纪鸣辰如何反应,他就一转身进了寝殿之中。

纪鸣辰刚想上前两步就又被南宫诚挡住了,“齐老板,请跟我来。”

“南宫统领,看……”纪鸣辰高声一喊,然后把手放在袖口之中。

南宫诚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之上,迅速往后跳了一步与纪鸣辰拉开了距离,摆开了一副随时都可以拔剑应对攻击的架势。

其实也不怪南宫诚时刻防备,玄门之人手段诡谲,防不胜防,但是他身为禁军统领是一定要保证皇城安全的。

“齐公子,别激动,南宫统领只是在完成他的职责而已。”

齐煌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挡在南宫诚和纪鸣辰之间,做着和事佬,“齐公子,南宫统领,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发生冲突,打扰到傅先生为国主治病就不好了,看在傅先生和太傅的面子上,都各退一步如何?”

纪鸣辰听闻此话挑了挑眉毛,慢吞吞地从袖子中拿出了三足金蟾,“齐煌,不应该激动的人是你,我只是想让南宫统领看看金蟾乐乐而已。”

“南宫统领,你看。”说完,纪鸣辰拍了拍金蟾的肚皮,“喂,起来了,给我吐点儿金币。”

金蟾捂住自己的嘴巴摆烂装死。

纪鸣辰对自己这么坏,他才不要听他的话呢!

“吐不出来吗?”纪鸣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划过金蟾的肚子,做出了一个开刀的手势,“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划开这肚皮直接从里面拿出来了。”

“呱!!!”

算你狠!

金蟾翻了个身保护好自己的肚皮,然后趴在纪鸣辰的手上往外面吐金币,纪鸣辰一脸炫耀地看向南宫诚,“怎么样,这个金蟾还算是有用吧!”

“很神奇。”南宫诚看着金币从金蟾的嘴里吐出来,落到地上又隐没土中诚实地夸奖了一句,然后下一秒就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职责之上,“既然看完了,那么几位,请跟我过来吧!”

“别那么死板嘛!”纪鸣辰用手接了一把金币,然后递给南宫诚,“南宫将军,交个朋友!”

“无功不受禄,几位请吧!”南宫诚甚至连眼神都没在金币上停顿一秒,和周围贪婪得几乎把眼睛黏在金币身上的那些太监和宫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完,南宫诚不欲再和几人扯皮,率先抬脚走在前面给几人带路。

“齐公子……”路上,齐煌有些无奈地小声提醒道,“傅先生曾说过这金币若是不经过他处理,那么拿走它的人会沾染上厄运的。”

“你觉得我做不到?”纪鸣辰冷哼一声,用手在金币上一抚,随手扔给了一旁的太监宫女,太监宫女捡起金币顿时千恩万谢了起来。

齐煌见此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可是你给南宫统领的时候处理了吗?”

“他要是收了我自然会处理。”纪鸣辰摊手,“可他不是没收吗?”

“呱~”

金蟾在纪鸣辰摊开的手上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齐煌,朝着齐煌伸出了自己的两只爪爪。

齐煌仿佛能在金蟾的脸上看出“救救我”这三个字。

“齐公子,能否把金蟾交给我来保管?”齐煌挣扎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毕竟金蟾的这个样子也着实可怜。

“担心金蟾?没关系,他生命力强得很,就算是你死了他还能活得好好的。”纪鸣辰的语气很是随意,“说起来,齐国国君这个样子分明跟你昨晚吹的那个笛子有关系,要是真计较起来的话你估计活不到寿终正寝。”

听到这话,齐煌猛然停住脚步,见走在前面的南宫诚和落在后面的冯子平都没有反应,这才意识到许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这话。

齐煌收起了一贯温和的笑容,微微低下了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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