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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劳燕分飞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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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离开贾府那日,贾政的小厮给了平儿一封信。

信上说的是鲍二媳妇弄巫术谋害王熙凤,此事贾琏也知情。贾政又补充道,若是王熙凤不愿意再和贾琏过日子,便大胆谋划,他会在背后帮忙说服贾母。

王熙凤读罢,既痛恨贾琏对谋害自己的人坐视不理,又高兴姑父贾政先提出要支持她。于是王熙凤细细思考几日后,先向父母郑重说了这件事。

王子安夫人本不赞同,待听了贾琏的事情后,也有些松动。毕竟是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且此事是贾琏有错在先,王家如今也不必很顾及贾家的颜面如何,便带着王熙凤和王子安说了这件事。

王子安听罢来龙去脉后很是沉默了了一会儿,便叹道“从前看贾琏是个好的,没想到却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又道“我虽早不在乎这张老脸,只是怕你姑姑在那府里不好做人···”

王熙凤正跪在地上,此时忙道“姑父说他会说服老太太的···”

王子安听罢,却道“凤儿,你可想清楚了和离背后的种种苦处吗?日后再要嫁人怕很艰难,也没有了贾家那样豪门大族做依靠了,只怕你叔叔他们待你也不如从前···”

“女儿只想痛痛快快过日子,日后便有流言也不在乎!”王熙凤正色道。

王子安叹了口气,说道“就怕你将来后悔,我们做父母的也无可奈何啊!”

“我自小就争强好胜,父亲是知道的,幼时连哥哥都常被我戏弄。”王熙凤说到这里,反而笑了笑。

又道“嫁为人妇才知道,我在丈夫面前必须时刻收敛自己的脾气,还要按照他喜欢的样子行事,我也想着要改,只是改来改去,反而不是自己了。”

说到这里,王熙凤又想到曾经与贾琏甜蜜时的场景,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又正色说道“女儿深思熟虑过了,再也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那不过是一点点将自己消耗殆尽。以后女儿只守在父母跟前尽孝,绝不再嫁!”

王子安听罢,轻轻叹了口气。

“凤儿你起来吧···”王子安示意平儿将王熙凤扶起来。

又道“你哥哥已是不成器的了,你却比他强上百倍,我和你母亲在金陵也常记挂你。你既然觉得再回贾府是如此痛苦,父亲又为何要强逼你呢?不如你也与我们回金陵去,过几天舒心日子吧。”王子安说罢,苦笑一声。

“女儿多谢父母厚爱!”王熙凤又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眼眸清亮,似是看到了前方更自由的未来。

王子安夫人忙亲自搀起女儿,又搂着她说了许多贴心话,王熙凤也全然不像往日那样坚强,埋在母亲怀里,像幼时那般撒娇。

“夫人这几日便去贾府将这事说清楚吧,若他们不愿,你态度坚决些就是,他们也不至于如何强硬的。”王子安又道。

王熙凤却说“父亲,我有个主意。”王子安点头示意她说。

“我在那府里管了几年家,手段不免凌厉些,只怕下人们没有不恨我的。若是贾琏从这里面故意捏造一些事情诽谤我,我反而不好脱身。不如将那个弄神弄鬼的媳妇告到衙门,圣上正忌讳这个,贾琏自己心里有鬼,肯定担心这事闹大了要坏贾家的事情。

有这个牵制着,不怕他不松口。至于老太太也确实对我很是宠爱,我也不愿意那样待老人家,只好让姑父帮我描补几句。咱们家势力正盛,他们也不敢对姑姑怎么样,更何况,还有姑父在背后呢。”王熙凤详细说道。

王子安点头道“你姑父是个正派人,对你姑姑,对几个孩子,都很上心。”

“姑父前几年还因为想要省俭而与老太太有过龃龉,大约姑父早就看出贾家后继无人,日常又奢靡,保不准哪一天就要被人抓住把柄的。”王熙凤说道。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做,只是一定要记得收拾局面,不要连累了不相干的人。”王子安嘱咐道。

王熙凤所说不过是权宜之计,法子并不算狠辣,只是为了拿捏住贾琏罢了。

贾府那边,王夫人和薛姨妈便在宴席上知道了王熙凤告鲍二媳妇的事情。王夫人不敢将这事告诉贾母,待晚间贾政回了家,才说了这事。

贾政自然要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就让人叫来了贾琏。贾琏来时尤不知情,却也有几分小心谨慎。

“鲍二媳妇被告到衙门去了,这么丢脸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我可是听说她这件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贾政开了口,面上却似乎不很生气,只是语气低沉,也不让贾琏坐下。

贾琏却知道,贾政这样是真的气急了,忙回道“侄子只是与她有过那么一次,她私下里做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啊!”

“荒唐!”贾政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又道“人家点名说是鲍二媳妇行巫蛊之事谋害贾府二奶奶,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了,圣上还能容得下咱们家吗?”

贾琏低声道“老爷莫急,侄子尽快处理了这事儿,绝不让旁人知道!”

“信儿都传到我耳朵里了,旁人知道的还少吗?”贾政继续向贾琏施加压力。

贾琏咬牙道“老爷放心,这事儿先交给侄子处理吧!”

贾政点了点头,再没说话,挥了挥手,让贾琏退下了。

贾琏出了院门,才略微平静了下来。他很快想到此事必有幕后人挑拨。只是他却一时没想到竟然是王熙凤自己指使的。

次日,贾琏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也痛恨王熙凤如此行事。只是不好耽搁,忙忙亲自去王府找王熙凤。

只是王熙凤并不见他,只让平儿传了口信,说她身体不适,二爷有什么话就说给平儿。

贾琏直言道“请二奶奶顾念夫妻情分,将那案子撤了吧。”他知道王熙凤在里间听得见,故意如此大声说道。

平儿听罢又回了里间,须臾又走出来传话道“二奶奶说二爷找人谋害她时怎么没有想到夫妻情分,这会儿再提情分就没意思了···”

“你问她,她想要我如何做,我全答应她!”贾琏见王熙凤如此,只以为她有要求才故意端着,大概不过是让他不要出去寻花问柳,这都可以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

只因贾琏担心此事传扬出去真的害了贾府,那时只怕他亲身父亲也容不下他了。

平儿又传了话道“二奶奶说如今维持夫妻面子也不必要了,不如好聚好散···”

“你要和离?”贾琏怒极反笑,大声道“只有我休了你的,哪有你提什么和离,如此要强也不是好事!”

此时王熙凤却从屏风后缓步走了出来,脸上笑意盈盈。

贾琏一见王熙凤如此容貌姿态,还以为她是逗自己玩的,就笑道“凤儿,你怎么故意逗我呢?”

王熙凤却摇摇头,说道“我心意已决,今日不过是和二爷要个准话罢了。”

贾琏刚挂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咬牙道“你真这样绝情吗?”

王熙凤只是摇摇头,似乎站立不稳,平儿忙忙扶她坐了下来。

贾琏最恨王熙凤这样强硬坚决,他又道“你是故意拿这个事要挟我的吗?”

王熙凤点了点头,说道“二爷还是答应了吧,不然那个鲍二媳妇要是着急了,什么胡话都难免说出来的,到时牵扯到二爷就不好了···”

贾琏如此厌恶被王熙凤拿捏,却无可奈何。他沉思一会儿,只好认命,又道“除了和离,你还有什么要求?”

王熙凤反而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帮我做好人了。”

贾琏不解,反问道“你说仔细些,省得到时又拿这个要挟我!”说罢,又哼了一声。

“就说是二爷另有新欢,容不下我,我苦苦哀求,二爷仍是铁石心肠,我被气得重病不起,二爷更不待见我,就和外人一起害我···”王熙凤说的半真半假,完全是将自己作为受害者。

“然后让老太太和老爷太太重罚我一顿,你还是那个无辜的二奶奶。”贾琏阴阳怪气道。

王熙凤笑着点点头“然后咱们去官府备案和离,那日也就是鲍二媳妇平安回家的日子,至于我的嫁妆,想必二爷已经为我收拾好了。”

贾琏既觉得丢了面子,又不舍真的失去王家这个有权有势的岳家。

他想到此,便叹口气,柔声道“凤儿,真的不可挽回了吗?若你与我回家,咱们夫妻好好过日子,我发誓绝不出去找别的女人,只守着你···”贾琏放低身段,想用甜言蜜语打动王熙凤。

王熙凤瞥了贾琏一眼,轻笑道“我以前也一直信二爷的话,只是最终却是这么个结果,细想起来,倒不如最初什么好话都不要听了。”

“那几日我只剩一口气,差点死了,二爷心里可有一点后悔吗?”王熙凤又问。

贾琏忙道“我日日都来看你的!只是你昏迷着不知道而已,不信你问平儿!”贾琏说罢忙示意平儿为他说好话。

平儿低了头,轻声道“我忙着伺候奶奶,也不知道这些事···”

“那几日你找其他女人了吗?”王熙凤又问。

贾琏的尴尬一闪而过,便道“我担心你的病情还来不及,怎么会找其他女人呢?你一定是被平儿骗了!肯定是她背地里挑唆咱们的!”他又想将平儿拉下水。

王熙凤却侧了身看一眼平儿,又回头对贾琏说道“二爷也不要耽搁时间了,就按照刚才说的去办事吧,待你都处理好了,我们王家自然也要登门赔不是,将东西带走的。”

“你要是觉得鲍二媳妇在牢里不会出事的话,也就不要着急办事了···”王熙凤说罢,就起身进了里面,平儿在后面跟着,二人都没有理会贾琏。

贾琏自知无法挽回,回去之后狠狠心咬咬牙,先去找了贾赦。自然少不了贾赦一顿打骂。

只是无论贾赦如何骂他,贾琏一口咬定,不愿意再和王熙凤过日子,想要另娶。

贾赦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反倒再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真的将亲儿子打死了之。便将贾琏带去了贾母那里。

贾琏已经及冠,他如此横了心要和离,贾母无论怎么骂或者劝解都没有用处。

贾母便道“凤丫头不过是性子要强一些,哪里有什么大过错了?她将家里事打点的这么妥当,又伺候我,两位太太,如此能干的媳妇,你却不长眼睛要休了她,真是脂油蒙了心!”

贾母骂完,长叹一声,不禁落下泪来。

贾琏不想再这样拖着,又道“老太太和父亲若是不准,我便剃了头做和尚去!”

贾母和贾赦听罢,都觉得不像话,却又担心他真的那样做了。荣府子孙本就少,贾赦更是只有贾琏这个还算能干的嫡子,怎么真敢让他去做和尚?

“你这样对不起凤丫头,又让我怎么去和王家的人交待呢?”贾母既生气贾琏这样糊涂强硬,又难过对不起王熙凤和王家,眼泪流得越多了。

鸳鸯无法,只好为贾母拭泪,不停宽慰着。

贾琏那会儿已被贾赦痛打一顿,此时也是强撑着一口气,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怨恨,说道“她巴不得这样呢!”说罢,贾琏就昏了过去。

贾母与邢夫人着了慌,忙让人去找大夫。

当日永昌驸马府上出了丧事,王夫人吊唁去了。她晚上回来听到贾琏闹事,也很担忧贾母的身体,想立刻前去宽慰劝解几句,又想到贾政叮嘱她若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千万不要独自过去,要等他在场才好。

正犹豫时,贾政也回了家,夫妻二人简单说了几句,便一同去了贾母处。

贾母受了气,晚饭也没有用,早早就躺下了。又感觉胸闷气短,难以成眠。听得鸳鸯在外间与人说道“老太太刚才躺下了···”

“谁在外面呢?”贾母问道。

鸳鸯便进来服侍贾母穿衣服,说道“二老爷和太太来看看您。”

贾政与王夫人扶着贾母坐到了榻上,贾政又亲自倒了杯热茶端给母亲。

他见贾母满脸忧思,便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琏儿大了,大哥也管教不住他,母亲也不必忧虑,就随他去吧,若是因为这事儿让您生一场病,大哥和我更难辞其咎了。”

贾母听罢,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又叹道“你们常说我年纪大了,该是安享尊荣的时候了。只是琏儿这孩子做的事实在荒唐!我怎么能不去操心呢?”

“想来母亲是担心不好对王家人交待吧?”贾政问道。

贾母看了一眼坐在贾政下首的王夫人,神色柔和了些,点了点头,说道“琏儿是个糊涂的,他要做对不起凤丫头的事,我们该劝的也劝了,如今他挨了大老爷一顿打,却又病了!不然我真要将他绑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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