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茗看了看手中的肉串，这个有毒？
萧漾连忙丢了肉串，撤步向后退去，握拳挡在胸口，做出防御姿势：“有3个敌人。”萧漾悄悄念道。她认真地看向对面的三个人动向，却发现那三个人毫无反应，甚至还有人在吃。
胡茗被萧漾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上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吃了起来，边吃边问：“啊，有毒啊，你怎么了？”
“你不怕毒吗？”
“吃都吃了。”胡茗挠挠头，又指了指赵一，不知所谓地说道，“她说可以吃，那就是可以吃。”
“这是可以吃的吗？”屏幕外的男教官问道。
殷教官白了他一眼，温柔地说道：“你见过吃数据死的吗？”
胡茗她们在踏入那个地方的一刹那就已经不在现实世界了，就连在里面的所有数据也是虚构的，是一比一完全仿真。
即使是喝了其中的剧毒，也不会真正的死亡，就是死亡也不会对她们有任何的真实损伤，只是会弹出意识并一直躺着看自己的尸体。
“联邦真是大手笔啊，这种东西都拿出来了。”男教官顾左右而言他。
“联邦啊……”殷教官碎碎念道。
胡茗又朝着她递了一个肉串，问道：“吃吗？”
萧漾的眼睛看着胡茗，一眨都没有眨，接过了肉串，回复道：“哦，既然如此，那我再吃点吧？”
这个人好呆。胡茗看着她，问道：“你不怕我下毒吗？”
“你不是说没有吗？”
“我说啥你都信？”
“那你骗我？”
“没有啊。”
“那不就好了。”萧漾三下五除二地直接将肉串吃完了，嘴里说的话还含含糊糊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来帮你们处理点事情吧。”
说完，她便将手中的木棒向远方掷去，隐约间，胡茗看见了一个影子从树上掉落下来。
“不会怪我抢了你的猎物吧。”萧漾站起来向下俯视了一眼赵一后，直接向远方看去。
赵一一只手在后面撑着，另一只手摊开摆了摆，示意她随意。
萧漾就像离弦的剑一般冲了出去，还没等胡茗看清她的动作她已经冲向了远方，胡茗忍不住小声惊叹道：“好快。”胡茗看着闲散的赵一，连那么强的人都能打败的赵一究竟有多强？
胡茗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远方的战斗，她觉得她需要一个望眼镜。
“她很强，如果她用精神体的话我可能打不过的。”赵一突然间小声开口道，“我的精神体没她强，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如果我和她……”
还没说完话，赵一就停止了说话，看向了远方。
胡茗不明白赵一怎么突然间说这话，还没等胡茗问出来。她就看见萧漾回来了，肩上还扛着两具尸体。左肩一个，右肩一个。
还挺平均的，一肩一个。
“怎么还搬着尸体回来了？”
“没有，还活着呢。”萧漾直接将她们丢到了地上。
“不，我是问为什么你还会回来。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走呢？”胡茗问道。
萧漾拍了拍她那光滑的脑袋，胡茗看着她的脸色在不断地改变，最后吐出来了一句话：“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现在没办法说出来？
胡茗看着她，思绪却飘向了其他地方。
不对啊，胡茗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她为什么要那么认真地思考怎么通关？直接等输了，还省事，不是吗？她又没有硬要参与这次活动啊。
胡茗打了一个哈欠，直接坐在了地上，往左边一躺，到了赵一的腿上，准备开始睡觉。她正准备闭上眼睛就听见周围传来了一阵咆哮的声音。
下一秒，胡茗感受到赵一的身上开始紧绷起来，她抬头往上看，赵一的眼睛正在环顾四周，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赵一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道：“蒋溪汶，左边。”
“咚”的一声，蒋溪汶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摸样奇怪的生物。六条修长且布满细鳞的腿有力地支撑着身体，其周身覆盖着一层黝黑发亮的硬壳，在阳光的照耀下下显得非常的冰冷。
“不管他吗？”
赵一低下头，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胡茗的头发：“他没那么废。”
“嘿咻。”胡茗一下子坐了起来，“去帮帮他吧。”
赵一盯着胡茗看了很久，说是很久但其实也就是一会会，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有事直接叫我，我就在附近。”
胡茗挥着手告别赵一，坐在身旁的萧漾笑着问道：“这样做好吗？你不是没人保护了吗？”
胡茗抱着膝盖侧头看着她，平静地说道：“她要是不走，你会再叫点东西过来，不是吗？”
“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萧漾将手中的东西收进了空间，在那之前又召唤了点东西出来。
胡茗望向了天空，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参加比赛，和你一样。”
“你和我不一样，你不想赢。”
“可我也不喜欢输啊。”胡茗笑着回答。
“所以说，我们是不一样的。”萧漾看着前方战斗的两个人，好像召唤的有些点多了，“你是无所谓，赢也可以，输也可以。而我是非赢不可。你现在就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什么都没想。”
胡茗没有反驳她。
“胡茗，以一种随遇而安，顺势而为的态度在这里，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萧漾认真地说道，“甚至你会失去你所拥有的东西。”
胡茗看着远方正在搏斗的赵一和蒋溪汶，看着她们一只一只地打败了未知生物，轻笑了一声，自嘲道：“哈，糟糕的事情吗。可我本来就是一个糟糕的人，做糟糕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开开心心的不就好了。”
“普通人啊。胡茗，我给你一个选择吧。如果你是抱着这种得过且过的态度继续下去。那么，直接放弃吧。”萧漾看向了远方的赵一，小声说道，“反正对你来说无所谓，不是吗？”
“骑士要回来了。”萧漾说完自己想说的，就准备离开了，她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手指抵在了嘴唇上，笑着说道，“我会替你保密的。”
萧漾挥了挥手臂，离开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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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萧漾。”殷教官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萧漾，“你想做的事情做完了？”
“接下来就看她的选择了。”萧漾走上前去，单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屏幕里面的胡茗，面无表情地说道。
殷教官翘起了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道：“你可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温柔吗？我只不过给了她一个已经做好决定的选择题。这通常叫残忍吧。”萧漾看着屏幕里面陷入沉思的胡茗，“你不管管她吗？她可是你的学生。”
“如果连选项都没有，只能跟随着别人的行动而走，那不是更加可怜吗。反抗也是一种选择。学生，我一直是散养的。”殷教官说道，“啊，对了，你要保守的秘密是什么？”
“都说了是秘密，得保密啊。”
“嘁，小气。”殷教官耍赖地说道。
“我去下一个人那里了。”萧漾并没有理会殷教官的话，又一次进入了虚拟中。
萧漾的精神体有点特殊，她能够自由出入模拟测试。对于她这种人来说，在踏入模拟空间的那一瞬间，她就能感应到。所以，学院专门委托她来控制那些的虚拟兽去测试她们的能力。
高一的时候，她甚至无意识干废了一台虚拟机械，所以至此之后再也没有让她做过这种测试了。
在萧漾走后，殷悟溪也没有继续看胡茗那边的情形，转去看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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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胡茗有些兴致怏怏看着赵一，向她伸出来了一只手。
赵一的衣衫整洁，但在衣角处却沾染着一点绿色的液体，上面还隐隐约约散发着丝丝缕缕的腥味。
这大概是那种生物的血液，毕竟唾液这样，挺恶心的，但是毕竟这里啥都有，好像也不奇怪。
“嗯，我回来了。”赵一回答道，她将胡茗一把拉了起来后，用手指了指远处的未知生物，蒋溪汶还在努力往她们那边带，“那个，你要吃吗？”
胡茗愣了一下，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那个吗？能吃吗？”
赵一的脸色变了，特别委屈地说道：“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试毒。”
“噗嗤。”一声，赵一的表情逗笑了胡茗，微微皱起的眉头也因此而舒展。
“笑了呢。”赵一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眉头，“所以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赵一你现在快乐吗？”
赵一点点头，回答道：“我每天都很幸福。”
“假如我说退出这个比赛，你会怎么样？”胡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没有波澜，其实她也不知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赵一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将主动权交给了她。
胡茗也不知道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她明白萧漾说的对，她到现在都是这样的心态。与其说，胡茗在生活，还不如说她在被生活。
说实话，胡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是事来了就做，没事就躺。她本身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她没有热爱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执着的事情，她到现在都不太能理解这种情感，前世的时候也是。
“赵一，你有热爱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