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昭摇头拒绝。
“符修?”荆雀问。
符修…
画符她技术不行啊。
姜溪昭再次摇头。
“医修?”荆雀又问,“正好用师姐送你的银针。”
医修要是医死了人会出大问题的吧。
姜溪昭摇得比刚刚的速度更快了,避之不及,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荆雀一连串报了许多职业,全部都被姜溪昭否决,她实在忍无可忍,丢给姜溪昭一把剑,“决定了,你就练剑。”
“不要浪费了你的雷灵根,它的用途用来练剑再适合不过。”
综合考虑之下,姜溪昭觉得荆雀说得有道理,坦然接受了成为剑修的事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成为剑修,每天挥剑三百次是必不可少的,鉴于姜溪昭刚开始练剑,不习惯,所以荆雀只要求她每天挥剑两百九十九次。
姜溪昭:…?这和三百次的区别在哪里。
她每天挥剑就已经用完了所有的时间,基本上从早挥到晚,没几天荆雀丢给姜溪昭一本心诀和功法。
“这是我觉得对你目前来说有用的,要是后面遇到了更合适的可以更换。”
这怎么跟她听得不一样?
姜溪昭犹豫了会儿,说道:“师尊,心诀和功法不是选定了就不能换?”
“你说的有道理。”荆雀扔出一大堆的心诀和功法摆在姜溪昭面前,任她挑选。
“那你自己选吧,反正适合雷灵根的心诀和功法我全部放在这里了,其他的就算你拿了也练不成。”
心诀和功法都是要与灵根所适配的,倘若修炼与灵根不相符或者相斥的,会发生无法挽回的后果,重则走火入魔,轻则倒退几层修为。
姜溪昭随便扒拉着几乎堆成小山的心诀和功法里,从中挑挑拣拣,选了一本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功法,以及一本破破烂烂的心诀。
看到姜溪昭手里拎着的两本书时,荆雀的眉心再次跳动,心里那股预感越来越接近了。
“你为什么选中了它们两本?”明明里面有那么多比它们还要好使和好看的东西。
姜溪昭听出了荆雀话外的嫌弃之意,抱着两本书,向她解释道:“普普通通才是最好的。”
荆雀坐懒散地躺在美人椅上,指尖轻轻触碰冰冷的扶手,一点点击打着它的表面,意有所指说道:“哪本破破烂烂的心法可不普通。”
“话是如此,”她的目光落在角落的那堆书上,忽然刮来的一阵风吹翻那堆书,书页止不住翻飞,“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荆雀哂笑,“你说的有道理。”
姜溪昭回去之后,抱着这两本书翻着看,等她将书里的内容看过一遍之后,基本上都记下来。
不能说记的很细,但里面大致的东西她是记住了的。
她按照书上所写的那样正式开始了练习,刚开始的过程不算难,只需要做葫芦画瓢,模仿书上的内容。
这很简单。
姜溪昭试了几次就成功练出了功法《龙傲天功法养成大计》
不对…
什么东西?
龙傲天功法养成大技是什么鬼,这对吗?
姜溪昭吓得直接抛开拿着的功法,功法掉落在地上,它冒着金光,自动翻着书页,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绕着她的身边转了一圈后,停留在姜溪昭的眼前。
姜溪昭眯了眯眼睛,仔细看清楚了它停住的页数,正好是她要看的那页。
它仿佛炫耀般,书页冒着的金光又更加璀璨,快要闪瞎姜溪昭的双眼。
既然这本功法都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她拿的心诀又该是什么鬼东西。
想到这里,姜溪昭捡起地上掉落的心诀,做着刚刚同样的动作。
心诀与功法一样,简直是一比一的复刻版。
姜溪昭看清楚后封面写的字,无语地推开凑上来的心诀。
———《论如何保持一颗强大的龙傲天心脏》
姜溪昭: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要不要。
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出到底是谁搞的鬼,有时候说了不一定有用。
没关系,她还可以忍。
姜溪昭照旧修炼心诀和功法,淡定的仿佛像事情没有发生过,正因如此让小七心神不宁。
它的宿主不是这个性格。
不会现在酝酿后面再憋个大的吧。
就这样,小七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边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过去。
直到姜溪昭修炼途中遇到困难的时候,小七察觉到了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宿主,你有不会的可以问本系统!好歹在多个世界里闯荡过,多少会懂点到,可以授予你心得。”
“不用你管。”姜溪昭轻飘飘地留下四个字。
姜溪昭换了个,去寻找荆雀。
这是姜溪昭第一次因为修炼上遇到了困难而找荆雀。
荆雀等候这种场景多时了,她知道姜溪昭天赋不错不假,可那有人埋头苦练这么多天一点问题都没碰上的?
她之前以为姜溪昭是单纯没办法对选的功法和心诀上手,还想说帮她来决绝目前的困境。
结果荆雀等啊等,一直没等来姜溪昭的到来,在她就要放弃等待,想要去找姜溪昭的时,她终于来了。
荆雀抿了口茶,室内宁静雅致,没有人说话,静的可怕,茶盖轻轻擦过茶杯的口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正好打破了此时陷入的僵局。
“我有个问题想问师尊。”姜溪昭拿出哪本功法,下意识掩盖住了封面上的书名。
她下意识的动作,在荆雀看来无疑是心虚,以及她并不理解姜溪昭的做法。
因为给她的那些书,荆雀全都看过一遍,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刚刚姜溪昭有意识地掩饰,反让荆雀搞不懂当下的状况。
“哪里不懂?”荆雀说。
姜溪昭翻开那页展示给荆雀看,“一剑破山河,它上面写的招式我没办法理解,并且一把剑,甚至是普通的木剑,在修为平平的修士手里,是怎么能发出一剑破山河这招的?”
荆雀拇指轻轻挑开剑鞘,刀刃泛着冷冽而凌厉的光泽,“你认为剑修是什么?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剑修?”
“剑修是执剑者,和剑意最相通之人,一生都要与剑相伴。”
“成为合格的剑修……每天都要挥剑,精通剑法?”
姜溪昭的最后一句带有不确定性,其实她也不知道真正的剑修是什么,毕竟她来修真界的时间算不上长,对剑修仍停留在刻板印象。
对于姜溪昭回答,荆雀早有预料,“你说的都很对,只是有一点我要反驳你,因为我问的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错的,修真界不管那种职业,都不应该被当成异类。”
“不需要用我们的观念对其他的事情下定义,这种方式本就是不对的,那么至于成为一名合格的剑修。”
“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荆雀望向窗外半空飞着的白鹭,“你说精通剑的剑修才是好剑修,这也不对,因为合格的范围本就宽范,有时候好的就一定是好吗?坏就一定是坏?”
“如果我用这把剑杀了千个好人,又杀了千个坏人,这又算合格的剑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该怎么做应该由自己来决定。”
姜溪昭明白了荆雀想说的话,她的表情透露出一股忧郁,靠在美人椅上,自嘲道:“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又不下手快点呢?”
当初?姜溪昭不懂她的话。
她也没准备深问,谁都有自己的隐私。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那师尊可以为我演示一遍书里的招式吗?”姜溪昭柔声问道。
“可以。”
荆雀提起剑,走到了大树下,用剑在空中打了好几个转,隔空挽了剑花,随手用力顶着剑柄,那剑花被重重地打在了这堵墙上。
“吼吼———”
那堵墙坍倒,直直地垂到了地面上,碎成四分五裂的形状,像极了拼图。
姜溪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深感浑身的血液在燃烧,激动地欣赏那堵坍塌的墙。
荆雀:“只要你想做的话,你也可以做到的。”
“我吗……”
姜溪昭从没想过这些,来到修真界,她并不是为了争些什么,而是不浪费原主所给的第二次生命。
“当然,这很简单。”
说着荆雀再将刚才的动作重复给她看,展示了好几遍,“你试试看吧。”
姜溪昭听了荆雀的话,拿起一把木剑,学着她动作尝试了几次,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荆雀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很仔细,提醒姜溪昭:“一味地模仿从来都不是长久之计,不需要照着我的动作模仿,在那套剑法的基础上,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切忌不要本末倒置了,你请教我指点你的原因是想要彻底学会剑法,并将其领悟属于自己的剑意。”
姜溪昭点点头,这次她没有再紧扣荆雀展示的动作,而是聚精会神,气沉丹田,将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物,加入了自己的灵气,剑朝着那堵墙挥。
切出了完美的线条。
在姜溪昭万般期待之中,那堵墙按照原定的形状倒了,没有再向之前四分五裂。
做剑修,好像也不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