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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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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或许不知这沈大人究竟是何脾性,作为常年跟随在他身旁办差的袁福,心里可是门儿清。

别看这沈大人整日懒散,没个正形。

若是谁不慎触了霉头,犯着他的忌讳,就算能侥幸留得性命,也不知要被扒下多少层皮来。

凡是有关夫人的事,大人一贯都是极为上心,如今被传出了这样的闲话,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被牵连其中……

话说这沈夫人,名为曲明婉。父亲乃是当朝护国将军曲秉延,当年宣国公和曲将军两人同朝为官,又私交甚笃。于是在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两家便相约定下了娃娃亲。

这沈骞和曲明婉二人在成婚前,可是经历了好一番波折。

征平二十一年,沈骞本该按照原本的约定上门求亲,但那时宣国公已遭人构陷,被卸了兵权赋闲在家,而他自己也只是个被外放冀州的小官。

为避免耽误曲明婉的大好年华,他一面在外故作风流,一面向曲家提出退婚。

哪知曲将军却执意不肯退婚,言道自己绝不会做那落井下石,言而无信之徒。如此情形之下,这婚事便被提上了日程。

征平二十二年秋,二人按照约定的日子完成了婚事。

新婚之夜,沈骞原想向夫人将自己一年前的荒唐行径稍作澄清。

可掀开那金线绣鸳鸯红盖头,望着曲明婉那冷冰冰的神情,他便知晓,这婚事恐怕并非她心甘情愿。

曲明婉朝他乜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哂:“本小姐没功夫去理会你外头的那些莺莺燕燕,你也休要对我的闲事多加约束,咱们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沈骞作为宣国公府唯一的嫡子,因着年少不羁,又有骨子傲气。望着这不情不愿的新婚夫人,他再也拉不下脸多做解释,当即扔下盖头后便出了房门,直到红烛燃尽,也未再回房中。

三朝回门日过后,他便丢下封休书,独自一人前去江州赴任运判一职。熟料他前脚刚到,曲明婉后脚便也独自一人骑马追随而来。

二人历经了好一番磨难,日子才消停些。曲明婉一贯对沈骞的浪荡子行径多有厌恶。

她乃将门虎女,可见夫君总是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做派,还只喜舞文弄墨,一时对他越发瞧不上眼。

说来也怪,随着一日日地相处,这沈骞倒是对曲明婉愈发上心,二人的相处模式不知何时,竟成了悍妻配弱夫。

今日一大早,曲明婉睡眼迷离地醒来,摸了摸床榻外侧,只见又是一片冰凉。

自从升任了这江州知府,沈骞倒是一日比一日忙,常常一大早就要起身去公办。

丫头雨竹见小姐预备起身,忙上前去搀扶一二。曲明婉忍着那处的酸涩,先立在原地缓了缓,才起身去洗漱。

这雨竹是曲明婉从将军府带来的陪嫁丫头,二人情份自然非比寻常。她见自家小姐这幅情形,不免抱怨道:“姑爷也真是的,每每行事,都丝毫不顾及小姐你的身子。”

曲明婉对雨竹倒也不避讳,闷闷道:“不知怎的,白日里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姿态,到了夜间,倒似是换了个人。若非我平日里勤加练武,恐还真承受不住。他这哪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倒像个总也吃不饱的莽夫。”

雨竹道:“哎!小姐你一贯要强,总也不肯就此事开口向姑爷递句软和的话。我瞧着姑爷事事以你为重,对你是极为上心的。况且我看姑爷性子平和的紧,平日里叫往东不敢往西,叫打狗不敢撵鸡。若是小姐开口,姑爷定会怜惜你的。”

曲明婉皱眉想了想道:“不行,不能为着此事向他开口服软,本姑娘宁可输人,也不要输了阵势。”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卧房的门便被人从外头踹开。

“夫人这是做了何事,又不愿输了什么阵势啊?”沈骞极少动怒,此时突然朝着曲明婉冷冷质问,倒令她猛的一愣。

见沈骞一副怒容,不分青红皂白地朝自己发难,她也怒道:“大早上的你胡乱发什么疯?”

沈骞见她气焰如此嚣张,倒是被气笑了:“你昨日做了什么,心里还没点子数吗?”

对着这样一眼就望到头的日子,曲明婉本就不胜其烦。如今,这个只会吟诗作对的草包夫君,不说把心思用在外头,为造福一方百姓出点力气,倒还跑到内宅里来寻她晦气,一时更为气愤。

曲明婉道:“我做什么了!自从嫁给你,镇日里除了在这方院子里侍花弄草,我还能干什么!”

往日在京都中,自己时常还能骑在自己心爱的黄鬃飞卢上,到京郊肆意地随心驰骋。

可如今作为知府夫人,成日里除了与那些个官员的闺秀夫人们打打交道,便只能去摆弄那几株四季天竺葵。

沈骞冷哼一声:“还嘴硬,来人,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压上来。”一时间两个外院的小厮被五花大绑地推搡倒地上。

“将你们今日在假山处嚼舌根的闲话,再给你们夫人说一遍。”沈骞此刻脸色已阴沉可怖。

这两人原被抓来时,还不知自个儿究竟犯了何错,如今见大人问的是这桩事,一时连忙磕头求饶。

沈骞见他们哭天抢地的怂样,瞬间没了耐心,上前一脚将左边那人踹出老远,又朝着右边那人道:“说!”

曲明婉见沈骞出脚有力又极快,就连练武之人,没个三五载,也绝不可能有此力道和速度。她一时万分惊诧,一种被欺瞒的愤怒,瞬间便涌上了心头。

还未找沈骞算账,便听地上那小厮道:“小的们见夫人近日常去寻那前院的小马夫。听闻夫人之前在京都中曾有一位心上人,那人便是名马背上的先锋将军。”

他咽了咽唾沫,又吞吐道:“因而下人们都传……恐是……是夫人嫌大人身弱,又心中思念故人,于是便与这马夫有些不清不楚。”

“你在胡说什么!我与那景逸珩清清白白,我只拿他当阿弟!我看你们是嫉妒他比你们更有能耐,便拿此事泼他脏水。”听到那小厮如此污蔑,她厉声解释道。

沈骞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之间没什么,否则你以为你们二人,还能一根头发丝都未少?”

曲明婉道:“那你发什么疯!”

沈骞将下人都挥退,醋意横生道:“既是已嫁与我,就该将之前的首尾收拾干净,别被人知晓。如今就连府内的下人都知晓此事,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情的。”

曲明婉道:“你成婚前就洁身自好了吗,你有何立场说我。”

沈骞未答,赤红着眼道:“既已嫁作人妇,就该注意点分寸,若不是你三番五次跑去马厩,下人们岂会乱嚼舌根。”

听罢,曲明婉眼中流露出些许无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之前都已主动向你言明,我欣赏这小子的马术。况且近日你不是还亲自嘱咐我,要我对他略关照几分。”

沈骞见自己被反驳得无言以对,更不愿承认自己是吃了那先锋将军的飞醋,于是又调转枪头,直指雨竹,“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知情不报,竟敢和你主子一起欺瞒我。”

说罢就要上前飞踹过去,雨竹正瑟瑟发抖,闭了眼准备生受他一记窝心脚。没想到关键时刻小姐竟直接朝着大人出手,将他拦了下来。

沈骞目光凌厉道:“你竟要为了个丫头同我动手?”

曲明婉秀眉紧蹙道:“不许你迁怒我的人。况且,你有功夫的事不也一直在瞒着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说罢便朝着沈骞一掌劈过去。

沈骞一时醋意未淡,怒意又升。

脚下一个移步先躲过了这一掌,接着一个回旋,直接到闪到她身侧。还未看清他以何种方式出手,两三个回合后,紧绷的铁臂就将曲明婉紧紧地箍了起来。

“混蛋,你终于撕下了虚伪的面具!”曲明婉倒没料到,他功夫竟远远胜过自己,只得来回扭着身躯愤怒道。

沈骞对她的咒骂充耳未闻,恨恨道:“你这几分野蛮也该适可而止了。”说罢,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便往卧房的床榻处走去。

曲明婉一路胡乱踢着挣扎道:“你放开我!快点放开。”

不一会,房内便传出了女子的咒骂呜咽之声。

第二日,沈骞起了个大早。

袁福在内院外头门口候着,一见大人布满血丝的双目,就知道昨夜定是好一番折腾。

这不,连颈间也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他一时跟在后头直摇头,真是还没过得几天安生日子,就又波折四起。

前几日,是鹤隐月一大早便登门扰人清梦。今日倒是颠倒个来回,换成了沈骞,一大早,他便急匆匆地奔去静弦居。

一路上他都面色阴沉,只要想起那什么劳什子先锋将军,就令他心中很是不爽利。心内暗道,需得尽快将景逸珩这臭小子打发走,但此事还需得先告知那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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