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渍渍”水声和外面流动的水声差不多大,贺昭攻势猛烈,许知被迫承受着,没过几秒,他眼神开始迷离恍惚。
贺昭的唇离开许知的唇,他一点一点往下亲吻着,许知的手无力揽着贺昭的脖子,他的头侧躺在枕头上,给了贺昭更好侵入。
“轻点。”许知喊着疼,贺昭这人属狗的嘛,咬他脖子咬这么疼。
贺昭离开许知的锁骨那块位置,重新覆到许知唇上。
薄薄的空调毯被揉成一团掉在地上,身上的睡衣也变得皱巴巴,还有几个扣子不小心被解开,露出大片皮肤。
许知呼吸突然变重,贺昭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一会是胸前,一会是后背,他被照顾的很舒服。
但贺昭不想让他舒服,他停下接吻,和许知拉开一小段距离,点火的手也停了下来。
许知欲求不满睁开眼看着贺昭,胸前大幅度起伏,他知道贺昭这是再让他亲口说出一些话,无力的手将贺昭拉近:“想要。”
过了一段时间。
“....唔..。”许知向上弓起腰止不住的颤抖。
贺昭趴在他身上喘着气,皮肤和皮肤贴在一起的地方都是黏糊糊,汗渍渍的,贺昭将空调开到最低都出一身汗。
贺昭动了一下,许知扯着嗓子喊疼,让他先别动,贺昭只好抱着许知温存,他餍足着在许知耳侧说话:“要不要带你去洗澡。”
许知大口喘着气:“歇...歇会...再去。”
许知歇够了,他让贺昭帮他揉抽筋的大腿,贺昭就不是人,他能把想到的姿势都让他试一遍。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发出消息提示音,许知让贺昭给他拿过来。
贺昭长手一伸将手机拿过来,他把手机递给许知之后,继续给他揉着大腿。
许知看见消息,噼里啪啦的打字。
贺昭好奇问:“大半夜谁给你发消息?”他看时间是十一点半左右了。
“夏鸿远。”许知哑着嗓子回:“而且他那边又不是大半夜。”
夏鸿远跑去美国参加电影节。
贺昭揉的动作停下,他凑过去想看他们再聊什么,还没看到,许知就黑屏,把手机放在枕头下:“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院子里的溪水汇聚到出水口在哗哗往下流水,还有一个地方不舒服,许知不好意思说出来。
贺昭没动:“你们聊什么呢。”
许知:“上次说得剪辑那个事情,夏鸿远帮我们问到了。”
消息提示音响了好几声,贺昭严重怀疑夏鸿远这人换了个套路,降低他对他的防备心。
许知想去拿手机继续回,手就被贺昭定固在枕头边,许知看他:“干嘛。”
“我有点吃醋了。”贺昭醋意翻天,还没温存够,许知就在他身下回别人的消息。
许知莫名其妙看着他:“吃夏鸿远的醋?”
贺昭打着直球:“嗯。”
“他有什么好让你吃醋的。”他就是回个消息而已,叶文杰还经常把手搭在他身上,贺昭都没怎么生气。
贺昭无奈说:“因为他喜欢你。”
许知这人就是笨,别人居心拨测在他身边转悠他都看不清。
“哦。”许知对感情界限划分的很严重,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那就是没有可能。
但他偏偏作死:“其实我觉得夏鸿远这人还是挺不错的。”
恰到好处的礼数,不会觉得让人觉得冒犯,他觉得夏鸿远这人比他那两个三年室友都还能玩得来些,要是夏鸿远和他们一个寝室,拍摄纪录片肯定会更轻松一些。
这句话在贺昭耳朵里听着就有些变味,他觉得许知再说可能以后会考虑夏鸿远这人。
贺昭咬着牙丝丝抽气。
“呃啊...不...要了。”许知咬着唇呻吟声还是止不住溢出来,惹得身后的人动作更加重。
腰彻底离开床,许知塌着腰被动承受着,贺昭胸口贴在许知背上:“挺不错的?许知哥再说一遍刚才说得话好不好。”
许知摇着头,他不说了。
床剧烈抖动着。
许知求饶好多次让这个吃醋的家伙停下来,最后晕了都不知道贺昭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小昭,起来准备吃饭了。”许承允在贺昭房间外喊着。
贺昭搂着许知迷迷糊糊回了一句:“好,马上。”
他照顾许知弄到后半夜,还没睡上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为了不给许承允他们留下什么坏印象,翻身洗了个几分钟的冷水澡,才将脑子里的睡意驱赶走。
贺昭将许知踢开的被子给他重新盖上,转身出房间。
许承允他们了解许知,早上就没叫他起床吃饭,许知换了个房间睡着都没发现。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陈竹问。
贺昭往嘴里送着红糖水,嘴角是压不下去的幅度,眉角掩盖不住的春意:“睡得挺好的。”
陈竹:“没有听到猫叫嘛?”
“好像没有听到有猫叫。”贺昭回想着昨天晚上,除了蝉鸣和流水就没什么其他声音。
陈竹用手揉着脖子:“不知道又是哪家的猫跑了出来,一直在墙根叫着,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又叫着。”
幸好许知不在这,不然他肯定会炸,贺昭憋着笑:“没有,我没有听到。”
“还是年轻人睡得熟。”许承允感叹着,他看贺昭吃完一碗,又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麻烦叔叔了。”贺昭放下空碗,许承允端着碗去厨房。
陈竹在许承允走后,她说:“等会我和你叔叔吃完饭就要去贵州,小知就先麻烦你照顾一下。”
“不麻烦。”照顾许知,贺昭可是得心应手。
许承允走到贺昭旁边,贺昭双手捧过碗:“谢谢叔叔。”
许承允坐下:“小知脾气倔,到时候你记得多担待点。”
贺昭点头,许知性子温和,能惹他生气的事不多,但他脾气也不算倔,就是把他看中的事情固执又很坚持干到底。
许知睡了一天,叶文杰期间来过一次,看许知还在睡又跑回自己家学剪辑。
“别摸我。”许知半醒半睡说着,肚子一阵酸胀。
“帮你揉会,好得快。”贺昭没停,他俯下身亲着许知耳尖:“叔叔阿姨走了。”
“嗯。”许知习以为常,许承允他们工作忙,半夜走都是常事,他翻了个身平躺着:“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许知肚子上没几块肉,贺昭就没在继续揉,他说:“就说了一些让我多看着你点的话,对了,我早上吃了红糖醪糟鸡蛋。”
北京这边的习俗,留宿在对方家里,要是早上一碗红糖醪糟鸡蛋就是认可。
贺昭在许知承认他们关系之后,他一直都是紧绷着,生怕许知家里人不同意。
“有点想吃了。”许知一整天没进东西,他说:“你给我煮一碗吧。”
“好。”贺昭起身去厨房。
许知瘫在床上喝着贺昭端来的红糖鸡蛋,他把手对着贺昭一伸:“拿来。”
贺昭:“什么拿来?”
“红包啊。”许知放下碗:“我爸妈肯定给你准备了红包。”
贺昭轻笑一声,他从书包里拿出两个厚厚的红包放到许知手里:“这么快就要管我的财政大权了嘛。”
“想什么呢,我是让你拿这钱请叶文杰他们家吃顿饭。”许知翻着白眼。
“请他们家?”贺昭双手撑着床上问。
“我爸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姥姥去世后,他们家挺照顾我的。”许知数着钱,红包一共两万,他还得倒贴钱进去:“他们算是干爸干妈,你都到这了,怎么说也得去看看他们吧。”
贺昭:“那我安排一下请客吃饭的地方。”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趁这个时间段去一趟雅鹿解决赞念的事情。
许知全程黑着脸跟着他们。
叶文杰还是第一次见到许知冷脸,他凑到贺昭旁边问:“你惹许知生气了?”
“差不多。”贺昭小声说话。
“可以啊,居然能惹他生气,你完了。”叶文杰幸灾乐祸说:“因为什么事,说出来让我避着点。”
贺昭:“放心,你肯定触不到他生气那个眉头。”
叶文杰:“?”
贺昭快步走过去拉着许知的手臂:“别生气了。”
许知手一拐:“说了,别碰我。”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刚开荤没多久自然也憋不住,贺昭在出发的前一天缠着许知玩了一晚。
第二天赶飞机,许知腿都站不利索。
许知被哄了几下,气倒是消了不少,他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雪山。
雪山已经完全被雪覆盖,往日被埋在雪崩下的阴影还在心头徘徊。
好在,他们转场的地方离雪山远,雪山要是在崩塌是落不到他们那个地方。
他们回到帐篷堆,贺昭他们家驻扎的位置变得不一样,贺昭也找了半天才看见他们家在哪。
桑珠一个人蹲在帐篷外玩,她把自己捡来的石头扔进瓶子里,装满了又倒出来。
贺昭上手抱起桑珠,以往桑珠看见贺昭回来,都会亲切贴着贺昭叫他哥哥,今天却一反常态,静静待在贺昭怀里。
桑珠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是,一看就是刚哭过,贺昭说:“是不是不听话,爸爸打你了?”
桑珠摇头,她最近这几天可听话了。
贺昭听到帐篷里有说话声,外面的风比之前那个时候温和不少,他抱着桑珠,然后牵着许知进去。
帐篷里,中间堆了火盆,玛弥坐在火盆前烤火,布鲁和可吉面色发愁在旁边说事,布鲁的旱烟被他大袋大袋抽着。
可吉他们看见贺昭回来,连忙止声。
“布鲁大叔,你怎么没去放羊?”叶文杰一屁股坐到布鲁旁边:“是不是在偷懒啊。”
今天天气好,又不限制放牧,他们过来的时候看见大片绿草地上是一群绵羊团子。
布鲁大口抽着烟,烟将他的脸隐藏在白雾下,一向爱说话的布鲁安静沉默着。
贺昭他们没发现异常,贺昭带着许知去找玛弥。
玛弥干燥的手轻轻抚摸着许知的手:“吉祥如意。”
不用贺昭提醒,许知回:“吉祥如意。”
玛弥将自己的红珊瑚手串戴在许知手上,她低垂着眼轻声念着雅鹿语。
贺昭得意朝可吉挑眉,他可是拿下了人。
可吉苦笑一声从地上起身朝他们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