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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遇上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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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住了他们的动作。

视野终于恢复如常,黑无常缓缓抬头,便见一旁的白无常正耷拉着脑袋,与自己一样被黑色包裹,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这个名字,从何听来?”

彼岸停在黑无常眼前,眼神犀利,语气冰冷。

黑无常声音嘶哑道:“...什么名字?”

彼岸微微抬眉,似是不悦,于是她抬起手臂,缕缕黑雾随即飘来,游走至其掌心,逐渐凝结成了剑的形状。

黑无常不由心中一悬,这才意识到,方才那把漆黑的彼岸剑,竟是由炼化的怨气凝聚而成!

此女子的怨气掌御之力,不仅远在自己之上,甚至与五殿阎王不相上下。

见黑无常只顾着愕然,没有立刻回应,彼岸慢条斯理地把黑刃转向另一人,手臂不经意地一送,便一剑刺穿了白无常的胸膛,白无常顿然从昏迷中惊醒,扯着嗓子便喊起疼来。

“住手!” 黑无常吓得猛然一颤,直接瞪圆了眼,使劲挣扎道:“不准碰她!”

“我再问你一次。” 彼岸神色无情,一字一句道:“方才你媳妇所唤之名,从何听来?”

白无常在一旁惨叫不止,黑无常无法再保持沉着了。但“重晚晴”之名来自邪灵录,她身为鬼使,不应向外透露地府机密,她几度欲言又止,也没能道出真相。短暂的犹豫间,彼岸已经没了耐心,她把握紧刀柄的手猛然拧转,使得那刺入灵体的剑尖,在白无常伤处撕开了更大的口子。

虽然鬼使并非血肉之躯,但这怨气所化之剑凶煞非常,能给鬼神灵体带来直接的伤害。

白无常叫得更是嘶声裂肺了。

“我说!!!” 黑无常彻底慌了神,就连嗓子都抖了起来,她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着彼岸,颤声低语道:“是邪灵录....上面...记载了人世徘徊多年的亡灵线索...”

“邪灵录...?” 彼岸稍稍挑起眉头,目光流转,逐渐陷入了沉思,而那握着剑柄的手也松开了些许,半刻后,她又道:“所以,这邪灵录认为,重晚晴依旧徘徊于人世?”

望着彼岸血色双眸里的疑惑,黑无常本想反问“难道你不是她?”,却又害怕此问会激怒对方,从而让白无常遭更多罪,于是她咽了咽口水,点头道:“是。”

“不可能。” 远处传来一声斩钉截铁的回答。

黑无常一怔,循声朝远处望了过去。此时缚鬼结界已完全消散,一位衣冠整洁、举止文雅的男子,正穿过稀薄的黑雾,抬着稳重的步伐走了过来。

彼岸瞥了那人一眼,轻声一笑,悠悠地调侃道:“此处乌烟瘴气的,何必硬来插上一脚。”

她摊开掌心,便把四处蔓延的残余怨气尽数吸入了手中。

“风听雨...” 认出夜色中现身的男子后,黑无常只是呢喃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全然没感到惊讶。

“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望着奄奄一息的白无常,风听雨一脸凝重地对彼岸道:“你过分了。”

彼岸翻了翻眸子,但还是利落地把黑剑从白无常身上抽了出来。

“鬼使不可信。”

她随手一扔,黑刃便化作黑沙,消失在空中。

然后,她拖长了声调,抱起双臂对风听雨调侃道:“地府干的那些个好事,坏的可是你的姻缘,难道你不想趁此机会好好拷问一下这两位勤劳勇敢的鬼使大人,把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风听雨脸色一沉,摇头叹道:“我并不认为...他们知道枯荷之事,所以...那幕后之人,多半与他们无关。”

他心里知道,彼岸口中的幕后黑手,便是那位帮助自己保留记忆转世的鬼神,也是导致黑白无常性别互换的罪魁祸首。

虽然无法理解两人的对话,但听到“枯荷”的名字后,白无常还是虚弱地抬起了脑袋,一脸疑惑地低吟道:“小枯荷...他怎么了?”

彼岸闻言,飘到白无常面前,细细打量着对方的表情,似是在确认对方有无撒谎。

“你真不知道?”

见她与白无常贴得近,黑无常神经顿然又紧绷,张口便斥道:“离他远一些!”

“十分抱歉。” 风听雨走到三人身边,伸手把彼岸揪至身后,一脸歉意地对黑无常道:“她不会再对二位动手了,只不过...这身束缚,请恕我们不能立即解开...”

说着,他看了一眼彼岸,为难道:“因为...我不能让你们带走她。”

“带走我?” 彼岸轻哼一声,嘲讽道:“他们哪有那本事?你是怕他们不识好歹,继续一意孤行,以卵击石,落得个元神尽毁的下场吧。”

正如她所言,捕捉亡魂乃鬼神分内之事,然而彼岸过于强大,下手又没轻没重,若放任双方继续对峙,灵体受损在所难免。再者,黑白无常素来与枯荷相交甚好,风听雨自然不希望他们受伤。

“风公子...” 黑无常望着风听雨,肃然问道:“她是谁,重晚晴又是谁?”

“她...” 风听雨顿了顿,毫无底气地回答道:“...名为‘彼岸姑娘’,是我的...契鬼,至于重晚晴...”

长叹一口气后,他才沉声继续解释道:“她是枯荷前世,那日你我所见的黑影人,便是百年前晚晴留下的执念所化。”

”重晚晴...是小枯荷?” 白无常眨了眨眼,越听越起劲,脸色也变精神了起来,“可她若已转世,名字为何未被划去?我们跟随邪灵录的指示,一路追到此处...”

说到此处,他望了望彼岸的眼睛,疑惑地歪头道:“刚好你眼睛是红色的,你若不是邪灵录上的红瞳厉鬼,还能是谁?”

他哔哩吧啦地说个不停,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泄露了太多线索,更没留意到黑无常给他抛过去的无数白眼。

听着白无常的每一句嘀咕,风听雨一边托手沉思,一边若有所悟,随后,他摊出掌心,有礼地道:“大人所说的邪灵录,可否给我一看?”

“诶?” 白无常干笑两声,装作一脸无辜,此地无银地道:“谁说邪灵录...在我身上了?”

“方才你说的,” 风听雨一本正经,道:“...‘跟随邪灵录指示,追到此地”,所以,邪灵录就在你们身上。”

此时黑无常已是万念俱灰,长叹一声后,她不带希望地低声下气道:“邪灵录乃地府机密,不可交于他人之手...”

话未说完,彼岸便对着白无常手指一划,一卷发光的卷轴从其怀中跳出,落在了风听雨手中。

“失礼了。”

风听雨敷衍地道了声歉,立刻打开卷轴,开始细细阅览,彼岸也把脑袋凑了过去,饶有兴致地跟着他一同看了起来。过了半晌,彼岸似是看到了什么,指着名录“啊”了一声,道:“桑落也在这名录上。”

“桑落?” 黑白无常相顾一视,异口同声道:“谁?”

彼岸指了指白无常,笑道:“就是方才被我烧个半死,又被你收至掌心的那位。”

“喔!” 白无常缓缓点头,作出恍然大悟状,道:“这么说来,这邪灵录是感应到了桑落,而并非捕捉到了重晚晴?”

“不然呢...” 彼岸目光闪烁,笑得意味深长,道:“多半是你们地府办事不利,忘记划去那早便投了胎的亡灵之名。”

“未必如此...” 一旁的风听雨脸色阴沉,若有所思道:“倘若这邪灵录的确记载无误,那便代表...地府比你想象中知道更多。”

彼岸一怔,扭头望向风听雨,似是忽然理解了对方所言深意,她眼色一沉,低声道:“...若是如此...我还真得亲自去地府一趟,把那背后捣鬼之人灭了才行。”

风听雨垂下眼眸,没有回话,沉寂良久,他才抬起头,直视彼岸,神色肃然,低声道:“回答我。”

“......?”

见风听雨神色有了读不懂的变化,彼岸不由疑惑了起来。

“这百年来,你与传冥鸿,可有瓜葛?”

彼岸神情一滞,反问道:“...你提他作甚?”

风听雨举起卷轴,摆到对方眼前,道:“他与你一样,不曾离开人世。”

说这话时,他不仅声音在发颤,就连嘴角都在抽搐,似是在努力压抑情绪。见对方神色越发不妥,彼岸也凝紧了眉头,细眼再一看名录上杂乱的字迹后,她才发现那卷轴的底端,清清楚楚地写着“传冥鸿”三个字。

彼岸顿然语塞。

见对方以沉默回应,风听雨对自己的猜测更有了确信,他紧盯着彼岸的双眼,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从前你忌惮传云坛,也遭遇过我的背板,然而这一世再与你相见,你却是肆无忌惮,有恃无恐,我知你性子向来如此,便不曾多想,然而今日得知传冥鸿不曾离世,我忽然就明白了。你之所以能这般熟练地驾驭灵体,不只是因为夺取了传云坛的所有秘法,而是因为...你和传冥鸿一早就联手了!”

“...联手...” 彼岸移开视线,不再望着对方,只是淡淡一笑,好似无奈地道:“说的好像我背叛了你似的,平心而论,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风听雨一怔,竟无言以对。

该说对不起的,一直都是他自己。只不过,前世父亲的冷漠无情致使的童年不幸,即便是八百年后的现在,他依旧心怀怨恨。

“何况...” 彼岸斜眼瞟了一下风听雨,又小声补充道:“若不是他,我已经不存在了。”

“原来是他...” 回想过去种种,风听雨感慨无限,他垂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嘟哝道:“对不起。”

“你这没完没了的道歉,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彼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飘到风听雨身旁,暧昧地捧起对方的脸,轻声温柔地哄道:“虽说传冥鸿也不错,但我向来更是中意你,若你能心甘情愿地与我联手,我便马上把他踹了。”

看到此处,白无常终于忍不住了,这两人的对话他虽一句也没听懂,但这两人的暧昧,他是全都看在了眼里。

“风听雨!” 他艰难把一根手指头从束缚中挣脱出来,指着风听雨骂道:“之前我都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始乱终弃之人!与别的姑娘这般亲密,你对得起小枯荷吗!”

听完他这一顿骂,彼岸抬眉扭头,好似这才想起一旁还有别人,望着白无常愤愤不平的模样,她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脸戏谑地道:“你们没听说吗?枯荷那小兔崽子,早就把听雨抛弃了。”

于是黑白无常又是相顾一视,用眼神交流了各自的诧异。

“别扯开话题。” 风听雨挪开彼岸的手,冷眼道:“传冥鸿现在在何处?”

彼岸还是笑吟吟的:“你猜?”

天下这般大,从何猜起?

风听雨一声冷笑,随口道:“夷陵鬼市。”

“小听雨真聪明,” 彼岸轻拍指尖,表示赞扬,道:“他的确在鬼市混了一段时间,后来嘛...”

可这话到一半,她忽然一顿,好似感应到什么,倏然收了笑意,风听雨见状,便道:“怎么了?”

“...缚魂林。”

“他在缚魂林?”

“有人在破复缚魂林的阵法。”

风听雨怔了怔,不懂她为何提起这事,便又问道:“你是说,缚魂林近来被人破入之事?”

彼岸摇了摇头,道:“不仅仅是破入,是破坏,缚魂林里的那道镇魂封印,本应鲜有人知,此事实是蹊跷...我必须马上回去。”

“破坏?” 风听雨讶然,神色大变道:“阵中束缚着不少亡魂,若那镇魂术法被破,所有鬼怪便会在顷刻之间逃出,这其中虽无穷凶极恶的厉鬼,但岛上门生众多,并非都有自保之力,倘若你所言无误,有人正在破除阵法,此事可是非同小可。”

“何止是非同小可...” 彼岸轻声一笑,低声呢喃道:“穷凶极恶的厉鬼...还真有一个。”

风听雨面容一滞,不解道:“此话何意?”

彼岸耸了耸肩,搪塞道:“你别知道的好,我先走了。”

风听雨虽纳闷缚魂林那不为己知的秘密,但此时情况紧急,并非追问的好时机,他眺望远方的姑苏,冷静地分析道:“此地离灵虚岛甚远,即便现在乘驭小七回程,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无妨,红蕖人在姑苏,我能赶得上就行,这里就交给你了。”

留下这句话后,她像爱抚小狗一般摸了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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