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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网 > 社恐小可怜,被迫修罗场 > 第28章 墙纸

第28章 墙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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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声起,裴阮缓缓睁眼。

天色还没大亮,雾蒙蒙的视野里,是陌生的床幔,陌生的被子……

他揉了揉眼睛,「这是哪儿?」

本来打算打晕叶勉带走,现在好像变成被叶勉打晕带走了。

「所以,说好的让我拯救全世界呢?」

「那种事还是让个子高的人去吧,比如你男人。」

「哈?」

「这里是侯府的归澜苑,分家前叶勉的住处,养伤那阵子他就是住这里。你晕倒之后,叶勉就反制了侯府。」

裴阮怀疑自己听错了,「反制了侯府?」

系统也有些意外,「现在看是这样没错。叶崇山这些年沉迷炼丹修仙,疏于对侯府的管控,叶迁暗中布置,早就想取而代之,就缺一个名正言顺扳倒叶崇山的机会。」

「疫鼠之患,就是这个机会。本来一切都在叶勉计划之中,是我多虑叫你去密室,不小心坏了他的事。昨天在你这里什么都没问出来,加上那么多毒老鼠一夜失踪,情况紧急他索性不装了,很快控制了侯府,可惜叶崇山老谋深算,还是趁乱逃掉了。」

「呜呜呜他要是知道老鼠是被咪咪吃掉的,不会又来找我麻烦吧!?」

裴阮捂着脖子开始慌,也就忽略了某些显而易见的疑点——

既然叶勉占据着压倒性优势,叶迁又怎么会落入重伤失踪的境地?

可惜恐慌吞噬了他的脑子,只能被狗男人骗得团团转。

「叶崇山不愿承受魏王的怒火,所以咬死疫鼠全部放了出去。这会儿叶勉的心思都在灭鼠平乱上,暂时不会怀疑到你。」

安全了!

裴阮长长舒了口气,「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我还是祈祷叶崇山别被叶勉抓到,这样我就不会穿帮了。所以我现在……」

「你现在算被叶勉墙纸了?」

「???」

「擦擦眼睛,认真看看左手边。」

裴阮战战兢兢转头,看清什么后顿时脸红脖子粗起来。

脸红,因为他竟然同叶勉——他夫君的小叔睡在同一张床上。

小叔还衣衫不整,酥。胸半露。

系统黑线,「阮阮,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裴阮脸红,「明明就很贴切。」

这样的胸……难道不够酥吗?

叶勉瞧着清瘦,衣服底下却十分有料。

睡梦中他衣襟微敞,饱满厚实、形状完美的胸线轮廓若隐若现,冷瓷般紧致细腻的肌理随着呼吸起伏,每一寸血肉都是极致的诱惑。

很……很好摸的样子。

「所以阮阮你是胸控吗?」

「还是肌肉控?」

「怎么看到就想上手?」

「不……不许胡说八道!」裴阮羞耻地将视线挪到叶勉的脸上。

凤目紧阖,睫毛又长又直,鸦羽一般,看得人心痒痒。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一点不似一般读书人刻薄,睡梦中嘴角也微微挑起,是一副霁月清风、温和儒雅的皮相。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宰辅大人,衣服底下竟这般涩欲横陈?

禁欲克制的脸搭上荷尔蒙爆棚的身体,竟比叶迁那样的型男更加蛊惑人心。

「不不不……不行,不能看了。」

思想开了会小差的裴阮猛地醒神。

这可不是他能肖想的人。

脖子还在隐隐作痛。

昨天的掐痕经过一夜,已经变成一圈可怖的淤青,肿胀感挤压着声带,让裴阮发声都有些困难。

是真·脖子粗。

甚至,差一点点就断了。

记忆回笼,早起的迷糊劲儿终于彻底褪去。

「呜呜呜,统统你之前的警告还是太保守了,他怎么能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说杀人就杀人。」

「我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想就这么死掉。」

「我吃了那么多苦,才有了一点活着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他凭什么想杀掉我就杀掉我。」

「皮囊再好看也没用,呜呜呜人坏好讨厌。」

「叶迁到底在哪里,我真的……嗝……真的想他。」

系统满腔的心疼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突然破了防。

「别想了,他死了。」

侯府这头都收网了,叶勉怎么可能再继续扮演大侄子?

不出意料,太后寿诞上魏王伏诛,他就会公布叶迁死讯,并借此请功,替叶迁的胞弟叶棠请封世子。

“你说什么?”裴阮委屈撒娇悉数卡在喉咙里,愣了愣似是没有听懂。

眼见着宿主情绪濒临失控,竟直接将心声说出口,系统连忙改口安抚,「我说别想了,那个死鬼。」

裴阮这才狐疑着放过它。

「我真的想他。」

挂着满脸的泪痕,还滑稽地冒出个小小的鼻涕泡,他却十分坚持地又小声强调一遍。

「很真很真的那种想。」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叶勉太可怕了,谁知道等会他醒了会不会又要掐我脖子。」

收起色心,裴阮蹑手蹑脚爬下床摸向门边。

可是等等,拉……推不动?

「统统,我是被他关这里了嘛QAQ?」

「……不然怎么叫墙纸。」

「救命——」

“阮阮在做什么?”身后传来恶魔的低语。

裴阮整个人一抖,简直想嚎啕大哭。

「天都没亮,他起得比鸡早干什么?!」

骂归骂,他还是老老实实贴门立正,“小叔……早。”

“侄媳……早。”

男人嗓音里带着些许晨起的沙哑,神情慵懒而随意。

可裴阮一点不敢松懈,他紧紧抵住门,双手握拳,“我……我怎么在这里?你……你怎么能跟我睡一起……还穿成这样……”

他心虚地又看一眼,越问越底气不足。

叶勉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阮阮是真想不起来,还是在装傻充愣?昨天是我抱你来这里没错,但以你身份,最多也就是在我床脚打个地铺,可你死死扯着我的衣服不松手……”

他不咸不淡扫过床尾,天青色的外衫皱成一团,还沾着某些可疑液体干涸后的淡淡纹渍。

“即便我将外衣脱下给你,你也不依不饶,呜呜咽咽喊着肚子痛,非要睡我半张床才肯消停,这要怎么说?”

“怎……怎么说我也救了你,睡……睡下床不过分吧!”裴阮差点被他带歪,“不对,侯府有那么多房间,你明明可以送我回惊雷院!”

“救我?”叶勉睨他一眼,带着些笑谑,“阮阮,要不是你,这会儿我已人赃并获将叶崇山下了大狱。本官不治你的罪,已是看在先前你献药有功的份上,你还敢同我说救命?”

“那……那你也不能不讲叔媳大防!”

也不知怎么回事,叔媳这个词儿烫嘴得厉害,裴阮说完,脸红得要滴血。

他越这样说,叶勉越想逗他,闻言刻意挑开被子起身,当着裴阮的面慢慢褪去凌乱的寝衣。

冷白肤色,衬得颈边几道未消的红痕尤其醒目。

“所谓的大防在生死跟前算不得什么。谁叫这鼠疫,只有阮阮有解药?”

他就这样光着身子,一步一步逼近,“换做阮阮腹痛,即便当着叶迁的面,小叔也会抛开世俗,嘴对着嘴、唇贴着唇,勾起你的下巴一口一口哺气替阮阮安抚。”

他不光说,还上手,无限贴近的五官让裴阮招架不住,好似下一秒他真的会贴上来。

裴阮慌忙挡住嘴,“唔你……你怎么这样……”

密闭的卧房,昏暗的光线,杀伤力十足的男色,再加上熟悉的松木香,每一样都足以叫裴阮心脏砰砰乱跳,像藏了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额头在这时突然被狠狠敲了一下。

好痛QAQ。

裴阮忙又去捂泛红的脑门。

“所以,你这幅样子,像被我占了便宜?”

叶勉若无其事地越过他,从衣柜挑出一件新衣换上。

“我瞧着更像是你在意银我的身体。哥儿大多性银,极品哥儿更是。与你一间屋子,该担心的是我。”

“……”

“所以,乖乖收起你那些风月心思,好好替我疗毒,这才是你的本分。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小侄媳。”

再抬眼,他已穿戴整齐,又是那副清心寡欲的神仙模样。

反倒裴阮,就像上百人大课看小黄漫被抓了现行,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羞耻和尴尬。

眼睛红通通的,湿漉漉的。

好欺负到让人根本停不下手。

“啧,阮阮如果真的不想跟我呆在一起,这时候应该快点给我上药,而不是杵在这里磨蹭。”

说着,叶勉撩起袖子,露出满是黑红肿胀溃斑的手腕,“拜侄媳所赐,鼠毒没有清除前,我都要呆在这里,与你日夜相对,运气差点,或许还要与你生同衾死同穴。不过,这是不是正中阮阮下怀?”

“毕竟坊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裴家哥儿日日将我画像挂在床头,夜夜都做着与我颠鸾倒凤的美梦。”

“……”裴阮破防了。

「生同衾死同穴?我可不敢收他这种陪葬,指不定哪天脑子一抽,能微笑着给我骨灰扬了……」

「还美梦,他根本就是噩梦!」

裴阮气鼓鼓取出瓷瓶,先用灵泉替他清洗伤口,到了内服环节,问题又来了。

「他醒着要怎么喂呀?这一喝不就知道是白开水了嘛……」

「阮阮随便开个方,在药汤里兑上灵泉就成。」

「对哦!」

「稳妥起见,你随便点些药材,到时候“解药”怎么配,解释权全在咱们!」

「统统真棒!」

说干就干。一人一统愉快地达成一致。

近日学有小成,裴阮不假思索就将新学的药物默了一个长串,然后捧着墨迹未干的单子找叶勉配货。

只是他不知道,叶勉师出守一道人,是个山医命相卜五术兼修的奇才,李先生就是他亲师兄。

歪七扭八的单子到叶勉手上,男人只看三行就忍不住挑眉。

淫羊藿?补肾阳;巴戟天?温肾阳;肉苁蓉?益精;菟丝子?固精缩尿;还有锁阳、杜仲、熟地黄、山茱萸、鹿茸……

顶着最纯的脸,给他下最猛的药。

叶勉似笑非笑,“阮阮确定……这是给我疗毒的?”

“也……也不全是,我还是要复配一下的!”

“是吗?”

“……”他一笑,裴阮就有点虚。

“不过,阮阮有空还是少钻营些奇技淫巧,多练练字是正道。毕竟日后若是有幸成为一代名医,这医方写出来不能叫人笑掉大牙不是?”

这是在变相说他字写得丑!

就好气!

“这狗刨体……可……可是名医标配,为的就是叫旁人辨认不清,防止处方外泄!是……是小叔不懂!”

他也学薛掌柜拽文,可简单一句话却说得磕磕绊绊,笨拙得可爱。

“这样啊,那我就等着名医的良药了。”

不一会儿,大管家叶成急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满眼青黑、打着呵欠的李先生。

裴阮已经编好了一套说辞。

“那……那个,宰辅大人为了救我不慎中毒。我在叶崇山的丹房找到解方,麻……麻烦按照这个备好药材给我,只要连服几日,大人定能清毒。”

隔着门,老管事忠厚的脸上满是犹疑。

且不说这药材没一个正经,单是叶崇山逃跑前就信誓旦旦,称这新养出来的鼠疫无药可解,这又是哪里来的解方?

昨日大人拒绝李先生诊治,自行入了隔离房,他已是满心地不赞同,这会又将性命交付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哥儿,叶成脸色一白,“大人,您还是让李先生……”

“成叔。我自有分寸。”

叶成默了,好半晌才低低回了一个“是”。

“叶崇山这些年用的最多的,确实是这些药。”叶勉笑得意味深长,“所以我也好奇……阮阮用这些药,究竟怎么治我这身疫。”

他语气清淡,可从小看他长大的叶成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玩味。

老管事心下一个咯噔,要不是主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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