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网残余数据整合”,赫然标注着:“目标未启用远程通讯,仅以家族加密密钥报过平安,推测正位于临时指挥核心,处理战后主城区清算。”
她没事。她还活着。
可这六个字,无法熄灭胸腔中不断蔓延的冲动和悲痛
“纲吉。”姐姐的声音轻轻响起,安娜玛丽亚·彭格列站在议桌另一端,神色淡漠,却能看出眼底未散的惊惶,“你是家族首领,不能随意离开意大利”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泽田纲吉终于开口,嗓音喑哑却坚定。
“而我是彭格列的首领。若是她在那片焦土里出事,我必须出现在美国的黑手党峰会上,出现在世界面前。”
“要是他们以为她没有靠山,我们——会失去的不止是一个继承人。”
众人沉默。
有人想说“这是密鲁菲奥雷的地盘”;有人想说“她已经撑下来了”;也有人想说“彭格列不能没有你”。
但没人说出口。
因为他们都看见了,泽田纲吉那双眼睛深处,沉着、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从未展露的——愤怒。
“安妮塔·菲德利卡·彭格列是彭格列第十一代唯一正统继承人,是长姐的女儿,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美国政府竟然敢明知她在美国的情况下,对纽约出手,这无疑是对彭格列家族的挑衅。”
“时局紧张,她不会主动跟我们通话。”他说,语调如常,“通话代表一种软弱,一种依赖,她不会那样做。”
“所以我要过去,哪怕只是坐在对街,哪怕只是远远地确认她真的……没有把自己拼进去。”
这不是一场外交,而是一次确认——彭格列之女,世界向她倾斜才是理所应当
安娜玛丽亚终于垂下了眼睫。
她不再劝了。
她的弟弟看似温柔仁慈,却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改变过他决定的方向。
“我陪你。”她轻声说。
“不必。”泽田纲吉摇头,“巴勒莫需要你坐镇,再请藏萨斯哥哥坐镇墨西拿吧”
他说完,抬眸看向众人,唇角微挑,露出一个森冷的笑意。
“通知下去,彭格列将在纽约召开临时黑手党峰会。”
“——以家族首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