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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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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黑字上记载着,东州大陆有一位白衣妙手,只要经他手修补的灵器,不敢说百分百还原,就是九成无暇也是够得上的,一人一鸟把这寥寥的一页看了不下百来遍,唯交代了三两句,就没别的话。

大鸟扭头看她,“你怎么不多抄点?”

“你还说我!”余以若一怒,把册子合好,叉着腰看它,“你怎么不在脑袋里多装点,你不是神鸟吗?见多识广的神鸟?你不是还自称在天上待过吗?都是假的?”

“也只待了不久嘛,谁知道青阳眼睛那么好,一下子就把我大鸟也捞下来了。”大鸟说着说着,委屈劲就上来,话到后面,还带了点鼻音,吧嗒吧嗒的泪珠适时地滚下来,“都怪青阳,我好好的大鸟,我在天上待得好好的,非得说有什么天道要护着的人,就让我下来,下来就下来嘛,我还闯祸了,你不要拦我,我大鸟不想活了。”

“你想干嘛!”余以若害怕地把它拉回来,苦口婆心道:“现在当务之急是什么呢,不要被人发现了,要是被人发现我们都要死翘翘了!”

大鸟摸了把眼角,抬头看她,“范小师弟呢?”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余以若郑重地说。

而且册子上的记载只是当时她自己觉得有趣,索性写着玩的,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谁也不知道,先不管这个,就是前几天莫名其妙出现的黑雾现在也没几个结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威胁,但打心底里隐隐约约觉出不安的意味来。

天色已晚,余以若也没再想,洗完澡就扎进了被窝,又因为一连串的事情缠绕在心头,她这一觉睡得着实不安稳,翻来覆去也没睡着。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也有些人一宿没睡。

苏家公子失踪,就连寸步不离,跟着苏远的那些带刀侍卫也一并消失不见了,苏府上下人心惶惶,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让妖怪抓了去,但十几年都没出现过动乱,就是有妖物,也是躲着他们走,这会儿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不见。

当苏城主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急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的身子都快半截入土,膝下的孩子不少,可死的死,残的残,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苏远这么一个孩子还拿得出手,性子顽劣是顽劣了些,但没关系有他兜底,谁敢不给城主面子,今天他听到下人来报,确认了几遍,才肯认清苏远不见了的事实。

全府的家丁出动,围着城门找到城里,整整绕了三遍也翻不出一丝一毫的消息。

早已睡下去的人们叫这喧闹声给吵醒,纷纷探出脑袋去看,一见是苏家,脸上的担忧倏尔变色,不禁和旁边人抱怨,“这苏家又发什么疯。”

“嗐,可不就是苏远不见了吗,大动干戈的。”有人回他。

“苏远不见了?我今日还在酒楼看见他。”

“酒楼?你又喝花酒?也不叫上我!”

得了消息的苏家很快到了那家酒楼,进去一瞧,也没找见人,直到他们翻箱倒柜的,才在衣柜的深处找出他们少爷来,还有一个人,他们认得出是许莺莺。

把人带上马车之后,苏老爷才发觉出不对劲,他发现儿子目光呆滞,嘴角喃喃一直在说着什么,他凑近一听,才发现竟然是在学狗叫,他用力在大腿处掐了几把,又去听许莺莺在说什么,同样也是狗叫,他心脏猛地一抽,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倒了下去。

翌日余以若顶着黑眼圈起来,余家二老大早就带人来找她,她洗漱完后就带着一团疑虑过去,因为剑断了,大鸟更不敢放松警惕,跟着她到大厅。

余家二老拉过她,细细地和她说了昨天晚上发声的事,听完,她大吃一惊,“苏远病了?而且在病得不轻?”

“嗯。”余老爷放好余昔昔就过来,“昨天苏远见过你,他们怀疑是你干的。”

“不是我。”余以若摇头。

“那就好。”余家二老也没再问她,他们是知道修道之人会很多稀奇古怪的术法,也知道自家女儿什么脾性,遂和她草草地说了两句,便转身回书房,盯着还未干透的书信,一咬牙就揉成纸团丢到纸篓里。

天还未亮,苏家就派人过来,同他说苏远因为昨天见了余以若就生了病,出门的时候都好好的,就因为见了余以若,字字句句恨不得把罪魁祸首四个字安在余以若头上,余老爷气得很,但又生怕万一真是自己女儿干的呢,也不是他不信她女儿,而是苏远本来就欠收拾。

“老余,那可如何是好啊,他们怀疑小余,我们也口说无凭,难道真让他们平白无故冤枉了去,我可舍不得小余受这种委屈。”余夫人收回落在纸篓的目光,拿起墨条,细细地研着。

“他们本就对我们没甚好意,几次三番想抓住把柄,也没让他抓找,现在他们抓住了这么一个,定然不会轻易防手。”余老爷按了按额心。

窗户没关,风夹着雪灌了进来,吹落了桌上的一张白纸,余夫人放下墨条,走去关好窗,捡起白纸放在桌子上,正要转身走,视线不自觉落到了一方砚台上,她看着看着,想起了那日见到的许莺莺。

“老余,你看。”

余老爷接过,神色一滞,“这是?”

……

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余以若走出大厅又让范呈路叫了过去,对她说已经找到了当日黑雾可能出现的地方,是在西北角,隔日他们准备一起去看看,大鸟想让余以若不要去,站在她肩头蹦跶蹦跶,又害怕范呈路发现,遂只能在旁边咕噜咕噜地叫,没把余以若叫醒,倒把心灵手巧的闻蝉叫了来。

甫一见她挎着篮子走来,大鸟就兴奋地飞出余以若肩头,急急地站在远处,只见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后闻蝉便走了,大鸟没看清她篮子里有什么,一股脑追了上去。

肩头空落落的余以若一抬头,就没了鸟,她右眼皮跳了跳,范呈路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摇摇头,压下心里头的不对劲,往前走。

要说找出修补青羽剑的方法,除手记里记载的之外,还有一种更为凶险的,就是她偶然从书卷里翻出的,用魂灵来补,她看完就觉得很是奇怪,怎么什么什么都用魂灵来补,而要说效果最好的因当是上界的魂灵,但还有一点她不明白的,那日的剑发出的到底是什么声音,当日她没留意,可一回想起来,频率有高有低,很像是要对她说些什么。

不禁想起她初次拿到剑的时候,约摸就是那次下山出了事,她师父把她带到一处山洞,说来也奇怪,师兄师姐们选得手的兵器都是在灵器阁,而她却是在一处黑魆魆的山洞里,里头什么都看不见,师父把她领到那里之后,就把洞口关住,愣是她在里头怎么哭喊都没有。

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山洞深处亮起光,碧绿色的光,青青翠翠的,宛若新冒尖的那一簇嫩芽,一下子就把心口的恐惧驱散一空,她首先看见的是棵形状很奇怪的草,同她大战了三百回合后,碰到了她手,咻的就变成了一把剑的形状,洞口“轰”的一声豁然大开。

师父见她出来,很高兴,以前也是笑呵呵的,但这次余以若觉得她师父的笑不同以往,不是放松的笑,而是带点其他的味道,是任务告一段落的松懈?还是别的什么,过了太久,她已经不记得。

但有时候她会想,那棵草为什么碰到她的手就变了模样,要想知当日它可是想杀她的,只不过被她避开来了,直到有一日,青羽剑划破了她的手臂,一滴嫣红的血滚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剑身上,眨眼间,血凭空消失了。

边走边想,回过神,范呈路已经不在身后,她抬头看了看天,下一秒,身后传来尉迟景莫名其妙的话,“余以若,怎么今日不跟着你的师兄?”

“尉迟景?”

“哦?”尉迟景勾唇道:“连大人也不叫了?”

下意识的话而已,余以若倒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实话实说,前些日子只是因着本能的教养,但有违于她的本性,然而现在看来,她本性也暴露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她的剑又断了,万一让他瞧出不对劲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思及此,头一歪,眉眼带笑,“怎么了?不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尉迟景反问道:“你就会叫吗?”

“还真不会。”余以若一身反骨,尉迟景早猜到她的答案,眼底浅浅地勾起一丝笑意,又想到什么,开口道:“苏远是你未婚夫?”

“是啊。”说罢,又摇头,“不是,现在不是了。”

“前未婚夫?”尉迟景和她在茶室中坐下,望着远处一层一层铺上的薄雪,兴和镇下雪的日子寥寥无几,现在有雪也是夹着冰,冷风一吹,哐哐地砸下,室内烧着地龙,暖融融的,也把余以若的脸烘得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嗯。”余以若喝了口小婢递过来的热茶,转头就对上了尉迟景的目光,倏尔想到一件事,“你来是做什么?”

尉迟景一愣,手不自觉地点了点杯面,又说道:“苏远对你家很重要?”

“你问这个做什么?”余以若不解,一大早地过来找她,还以为他又要干什么,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真是奇怪,分明昨天还一副恨不得杀死她们的模样,今日倒像换了个人。

“不是我要问,只是昨晚听说苏家出事,难保不会殃及到你家。”尉迟景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余以若信以为然地点头,心里头虽然抹不掉对他怎么好心关心起余家来了的疑虑,但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遂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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